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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天!”王夫人憤怒地閉了閉眼,“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看看你新娶的媳婦都說了些什麼?”
君問天慢條斯理地抬起頭,“孃親,我娘子她說什麼了?”
王夫人被問得語塞,結結巴巴地什麼也說不上,氣得乾瞪眼。
“孃親,你不覺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君問天又涼涼地問道。
君心難測(五)
“你當真要聽嗎?”王夫人一改平時的端莊雍容,發飆了,對著君問天怒吼,她沒聽過兒子用這麼冷漠的口吻和她講話過,她的兒子永遠都是尊敬她、順著她、孝敬她。是誰讓她的兒子改變了呢?她憤怒地瞪向罪魁禍首——林妹妹,沒錯,就是她,她有著和舒碧兒一樣的面容,可是比舒碧兒更直接、更厲害,一點餘地都沒有。舒碧兒第一次進府門,讓她下不了臺階,而這位林兒,卻是一腳把她踢上了樓。她如何不恨,不怨?這兩股情緒交錯,無法發洩,她掄起面前的一個飯碗,“咣噹”一聲摔到了地上。
君府喜洋洋的氣氛沒持續多久,瞬間又凝固、凍結。
傭僕們避居道廳門外哆嗦著。白一漢一點也不覺著意外,有捲髮夫人呆的地方,太過平靜,會讓人不習慣。
均為呢天也是一臉鎮定,神色從容。“孃親,何必發這麼大火呢,傷著了身子可不好。這從天上掉下個娘子,讓人又驚又喜。如果是從天上掉下個女兒,問天就有些承受不起了。”
“哼,從天上掉下來?”王夫人橫眉豎目,冷笑兩聲,“你倒好會退卻責任。若你不是我兒子,我會閒著沒事顧及你做的孽?”
君問天平靜地傾傾嘴角,緩緩轉過臉,看看他的小闖禍精。
林妹妹唇角微彎,清眸晶亮,很義氣地拍拍他的手背,“老公,別怕,我挺你,這百分百是栽贓,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
君問天真的怕孃親下不了臺,俊容稍稍抽搐了下,沒敢有大的表情波動,“嗯!”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別在那一唱一和,你們隨我來。”王夫人此時還顧著面子,再爭下去,怕傭僕們聽了發笑,一甩袍袖,率先往後園走去。
林妹妹皺眉,暗思道:不知婆婆大人顧的是誰的面子,一定不會是她。
三人來到王夫人居住的庭院,屏退了所有傭僕,王夫人寒著臉,先是惡狠狠地瞪了林妹妹幾眼,然後才把目光移到君問天的身上。
“三年前的大年夜,你喝多了酒,我讓朱敏給你送醒酒湯。她在你房中呆了近一個時辰後,守歲的傭僕們都看到她臉漲得通紅、衣衫不整地從你房中跑出來。過了一個月,她就開始孕吐,而那時,你突然和仕林不見了。問天,你說讓我怎麼辦?眼睜睜看著她挺著肚子不聞不問嗎?一府的傭僕都明鏡似的知道那是你的孩子。我只能替你善後,給朱敏一個名份,給孩子一個姓氏。這三年,你沒盡一天爹爹的責任,反倒大言不慚地怪罪你孃親,像話嗎?”王夫人凜容正色地道。
君問天沒吭聲,拿過桌案上一件玉雕的駿馬,細細把玩,細長的俊目瞟了瞟林妹妹,一臉“那是你分工之內的事,與我無關”的神情。
林妹妹心領神會,嚥了咽口水,清咳了兩聲,坐坐正,“婆婆大人,你這些話聽著很在情在意,讓我非常感動。可細細分析,有好幾處語病,經不住推敲呢!”
“放肆,一點規矩都沒有,我在和我兒子講話,哪容你隨便插嘴?”王夫人怒斥道。
“婆婆大人,我是我夫君的官方發言人,有的是權利。再說夫妻本是一體,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林妹妹理直氣壯地振振有辭,“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你看看我身上有方有圓,哪裡會沒規矩呢?”咦,人身上有方的地方嗎?這話也有語病,她心虛地側過臉,偷偷對君問天吐了下舌頭。
君問天微閉下眼,好整以暇地繼續研究手中的玉器,眸光卻犀利如劍。
王夫人愕然地一時無話可回,林妹妹借勢而上。
“婆婆大人,你坐好,呵呵,我這話有點長!”林妹妹走過去,很體貼地扶著林夫人坐到椅子上,乖巧地幫她捏著背脊。
王夫人僵硬著身子,不敢承受地推開她。
林妹妹也不在意,笑了笑,“婆婆大人,這位朱敏聽說是位寡婦,婆婆大人心善,可憐她,留她在身邊照顧,這無可非議。但婆婆大人,你既然是照顧人家,那就要好好疼惜,怎麼能讓人家做下人做的事呢,怎麼能讓人家清清白白的閨譽蒙瑕呢?”
“呃?”王夫人愣住了。
“大年夜,大雪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