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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小姐對我很重要。”他的意思其實是針對他的統一大業而言。
但,聽在琉璃的耳裡,卻又是另一番苦澀翻騰。
“重要?!那——我算什麼東西?”琉璃一陣冷顫打上了心,神情恍惚地就朝帳外走去。
“阿璃,你去哪裡?”努爾哈赤知道自己傷了她的心,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裙。
“不要碰我!”琉璃像沾上啥似地,急速地跳離。
“這麼晚了,留在這裡不要走。”
“這喜帳不是為我而搭的。”扔下這句極端落寞的話,琉璃奔出帳外,消失在暗夜的淒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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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親的隊伍終於進入了葉赫。
舉目望去,全是燈花紅字,一片喜洋洋。
“大哥,高興點。”揚古知道努爾哈赤還在記掛著琉璃的安危。
“新娘出來囉、新娘出來囉!”大家歡呼著。
努爾哈赤轉頭一瞧,一個身穿紅紗的女子緩緩地自廳門內出來。看她步伐輕盈含蓄,柳腰款款擺動,儼然是甚有教養的大家閨秀。而那蓋在頭上的紅巾,偶爾隨風飄了上去,隱隱約約可見到她的朱潤唇形與淺淺的笑意。
努爾哈赤沒心思去猜想她究竟美不美麗,只是聯想到“新人笑、舊人哭”的一景。
他知道,此刻的琉璃一定正躲在某處哭泣。
渾渾噩噩地隨眾人的安排,將新娘迎進轎裡,努爾哈赤已是不耐煩地騎上馬,逕自朝營區走去。
“真麻煩!要是每個老婆像這種娶法,我寧可打光棍。”由於情勢特殊,再加上葉赤有意藉此同哈達部爭個風光,所以才用孟古是努爾哈赤唯一正式聘定的女子為了由,要努爾哈赤親自來迎娶。
當然,這也是為替孟古奠定了在後宮的地位所致。
天空突然開始飄下雨來!
當地的人們總傳說,孟古足海龍王的女兒來轉世的。因為在孟古出生的那一刻,久旱不雨的葉赫竟然下起大雨來,而人們在歡欣之餘,還發現了天空隱隱出現了龍的影像。
所以,這會兒下起雨來,無非又是告訴人們,是海龍王高興女兒出嫁的象徵。
雨越下越大,街旁的鞭炮也越炸越響。而琉璃淋著雨,就站在角落的屋簷下,神情憔悴地看著這一幕幕的錐心刺骨。
他領著花轎,英姿煥發地騎在馬上。嘴角露著笑,微微頷著首,向一旁的百姓展著他的心花怒放。琉璃一雙眼始終沒離開過他,只是他的一舉一動……教她情何以堪……努爾哈赤不經意地轉過頭,說巧不巧地,就瞥見了琉璃那絕望哀怨的眼光。
“阿璃!”努爾哈赤揪起了心,直想不顧一切飛奔過去。
可是,他不行!他早已喪失了為兒女私情拋卻責任的權利。
他只能看著她一個人淋著雨、流著淚、含著悲地站在那裡。他只能這樣看著、看著、再看著,直到他的淚眼蒙朧了她的身影……
夜,深沉得叫人心驚。
琉璃就站在努爾哈赤的喜帳外,
看著帳裡的燭火由明而滅去——
“阿金……”她捂著嘴,捂住了悲痛狂烈的呼喊,疲軟無力地跪倒在草地裡。
“我真的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她蜷曲著身子,直想大吐特吐一番。
才不過是一個孟古,她就已經痛不欲生,更何況還有宮裡的那些女人,甚至,甚至,往後還會陸續加入的等等……
琉璃知道,此刻在那大帳之內,正有個女子沉浸在她曾經獨享的溫柔中。就這眼前,她不由得對日後的種種心生恐慌,而這一刻,她才真正體會“後宮詞”中所說的悲哀悽涼——
淚溼羅巾夢不成,夜深前殿暗歌聲。紅顏未者恩先斷,斜倚薰倚坐到明。
“我不要!我不要這麼淒涼地坐在宮裡,看著曾經那麼愛我的阿金,進入不同女人的房裡。我不要、我真的做不到——”
琉璃再也壓抑不住漲滿心裡的澎湃狂浪,她站起了身,奮力地跑向看不見喜帳的那方。
她跑著、跑著,像是要耗盡她最後一絲的力量。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向何方,琉璃只知道她摔了個大跤,痛到她站不起來,索性昏了過去。說不定一醒來,一切就都回到原來的地方——她與阿金從未相遇的地方。
“琉璃、琉璃……”隱隱約約中,琉璃聽見了一聲聲清脆悅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