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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話,你自己去溪邊捕魚吃啊。我這就走了。我會想辦法回來看你的。”

咕咕被鎖在山洞裡的期間,正好錯過了它學飛的那段黃金年齡,所以現在的咕咕還不會飛,只能用兩條腿來行走。這就決定了它沒有辦法走出姚家的院子,四面都有高高的籬笆圈著呢。

姬嵐摸了摸咕咕大腿上溫軟的羽毛,跟它告辭。將夜熙堂門牌上的“閉關中”翻了回去,姬嵐回頭看了一眼咕咕躲著的山洞,朝它揮了揮手。

咕咕呆立了一陣,趁著姬嵐還沒有走出那道門,發狂似的一路企鵝狀狂奔過來,兩隻翅膀緊緊圍住姬嵐,將她整個人都埋到了它翅膀下面。

“咕咕,不要擔心,我很快會回來看你的。”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地安慰了一陣咕咕,咕咕這才捨得放開翅膀,但是圓溜溜的眼眸可憐巴巴地瞧著姬嵐,皺著一張鳥臉,橙色的鳥喙微微上翹,合得緊緊的,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

“乖。回去洞裡等我。不要給人發現了。”姬嵐朝它微微一笑,輕輕摸了摸咕咕圓滾滾的肚子。以她的身高,也只能夠到那兒了。

咕咕壓低著脖子,從只有它翅膀那麼高的晨曦堂的門框裡探出頭來,一雙銅鈴般的金色眼睛巴巴地望著姬嵐,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姬嵐無奈,只能按著咕咕的頭,把咕咕壓回門框裡,默默地拉上了門。走到姚家演武廳,眼看黑壓壓的一群人大致分成了三批。姚正一坐在最前面,身邊陪著一個花白鬍子的老者和一個年輕人。外面的人群來來往往,姬嵐瘦小的個子擠在中間,不留神就會被人撞倒。

姬嵐往人群裡尋找姚正遠的身影。這半個月過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功地突破進入築基期。

一隻白色靈袍的手臂伸過來,將姬嵐往身邊拉了一把:“姬嵐,這裡人多,你可小心一點別摔倒了,就在這裡站著吧。”

姬嵐一抬眼,看見姚君楠微笑著站在她面前。感知到他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煉氣五層,姬嵐不禁喜上眉梢:“五哥,恭喜你啊。”

姚君楠儒雅地一笑:“這幾天在夜熙堂閉關,又多虧了二爺爺煉製了許多靈藥給我,這才僥倖突破了的。”

姬嵐點了點頭:“你沒有看到外公?也不知道他突破了沒有。”

姚君楠搖搖頭,露出一臉沮喪的神情:“他前兩天出關的時候說是失敗了,現在修為倒退,變成了煉氣十層。就算恢復原來的修為,也需要三年左右的時間,更別說再次衝破築基了。可能他這一生築基的希望都十分渺茫了。”

姬嵐不禁心頭一沉。為了姚家,居然值得用一生的修為做賭注,賭這樣一個渺小的可能?實在是可敬可嘆。

一個龐大的手掌在背後拍了拍姬嵐的肩膀,姚正遠顯得有些憔悴的聲音道:“反正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也就能為姚家出這一次力。既然上天連這一次機會都不給我,那也怨不得什麼,哈哈。”

姬嵐尋聲回頭,只見姚正均眯著眼睛微微笑著看著他們兩個人,於是兩人紛紛跟姚正遠打了招呼,姚正遠道:“你們在這裡認真看比賽吧,這可對將來的修行大有益處啊。”

姬嵐瞄了一眼演武廳的擂臺上。有一個瞧上去頗像書生的二十歲出頭的少年,眉宇間飄逸英俊,他穿著一襲淺青色的靈綢,束起的髮髻上繫著兩根飄飄然的髮帶,提著一柄散發熒熒青光的靈劍,在跟一個長他十歲左右,虞家的灰袍劍修在比劍。令她訝異的是那個青袍的少年,二十多歲的樣貌,居然已經有了築基末期的水平。

姬嵐運了靈力到眼睛上,放慢看他的劍法,每一招都直刺對方的破綻,但是在關鍵時刻,又點到為止地收勢。他手裡的劍上,似乎有一種靈力在流動,好像是一種跟劍融為一體的劍氣。姬嵐忽然想起桃木劍上的劍法,簡單而樸素的一招直刺,但是威力卻不止在這一招直刺上,而是在於劍氣。

對劍譜有了新的領悟,姬嵐不禁感慨。而臺上,青袍少年的劍氣一點點地變龐大,而每一招刺過去的劍順勢止住,但劍氣卻不止,直接打中了對手的弱點。姬嵐隱約感覺到了那把劍跟少年的聯絡,好像心有靈犀,人劍合一似的。少年一直都留有餘地,只是在將劍氣慢慢放大,意圖是逼對手自己認輸。

姬嵐不由得訝異非凡:“那個少年是田家的嗎?好厲害的劍招。”

“不是,是我們姚家的七叔,姚天涵。”姚君楠道,“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回來幫忙。這下我們姚家獲勝可有希望啦。”

姬嵐想起那個母親曾經向她提到過的姚家的小七,母親唯一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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