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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空落落的。
大悲之下,他卻笑了,無聲地大笑著,仰面望了一眼最後的天空,心裡默默唸了一個名字:“洛兒,洛兒。我本想去接你,哪知……那一面居然是你跟我的最後一面……還有我的孩子,我還沒見過他,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隨著他的最後一絲生命力抽離,眼前的天空昏黑下來。而姬嵐卻恍然間醒了過來,心中悶得通不過氣來地砰砰直跳,不知不覺地從眼角邊淌了一滴清淚,滑落到了枕邊。
他一定就是姬斐然!姬嵐十分確定,沒有右臂的,又是姬家的人。她不想居然就這麼夢見到了他,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他。那個劍魂和姚天涵口中的人,居然有這樣一段悲慼的歷史。
她的痛心疾首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卻止也止不住,換了個姿勢躺在枕上,眼淚的滑落卻一滴接著一滴。
再度朦朧睡著又醒來時,一夜無夢。姬嵐敲了敲桃木劍,喚了劍魂好幾遍,劍魂卻一直睡在裡面紋絲不懂,姬嵐將耳朵附上聽了聽,居然還聽得隱約的呼嚕聲,恨得她牙癢癢恨不得立刻拿出打火機,將劍魂燒出來。
一轉念,知道姬斐然的人,也不止劍魂一個。姬嵐揹著桃木劍,趕到姚家的演武廳,從人群裡找到了姚天涵的身影。
“七舅早。”姬嵐迎上去跟他打了個招呼,“我有一些事想問你。”
“正巧,我也有一些事想問你。”姚天涵笑眯眯,“要不我們今晚還是老地方見?”
姬嵐點了點頭。而此時,擂臺上虞家的族長開始宣佈兩邊築基期比賽和煉氣期比賽的名字。
“築基期,第一場,姚家姚天涵,築基後期,對田家田詩白,築基前期。煉氣期第一場,姚家姚涵北,煉氣九層,對田家田牧清,煉氣一層。”
“咦?”姬嵐和姚天涵同時發出一聲詫異的呼喊。讓姚家築基期最強的對付田家一個築基初期的選手,再讓姚君楠的父親,一個煉氣九層的成年人對付一個剛煉氣一層的小孩。如此實力懸殊的比試,不應該是正常的比賽方法啊?
擂臺上,田家一個看上去跟姬嵐差不多年紀的小丫頭剛上了臺,立刻就向裁判認輸了,而另外一邊,姚天涵剛上去,還未出幾招,對手也立刻認輸了。
“莫非田家看到我們姚家有了七舅這個幫手,對於第一是勢在必得的,所以故意搞出了這個田忌賽馬的方法?”姬嵐心想,果然聽到第二場比試,由姚家煉氣二層的姚若珊,對付田家煉氣五層的田牧瑤,她更確定了這個想法,“看來田家是想要用戰術取勝。”
一連打到傍晚,只剩下築基期和煉氣期的最後一場比賽。之前的勝負,築基期贏了兩場,而煉氣期只贏了三場。也就是說,最後一場,姚家必須要在築基期和煉氣期兩場全勝,才能夠跟田家打平。
“築基期最後一場比試,姚家姚涵東,築基初期,對田家田牧朗,築基初期。煉氣期最後一場比試,田家田牧晴,煉氣六層,對姚家姬嵐,煉氣二層。”虞家的裁判剛報完比賽名單,就聽姚家這裡一片心灰意冷的唏噓,和田家那裡的一連串歡呼,好像未比已經確定贏了似的。
“還是朗哥哥的主意好。如果我們贏下了跟姚家的比賽,那就可以抵消去輸給虞家的那一場比賽,這樣一來三家就算打平了。這可為我們掙回了至少一年一成的靈礦啊。”
“什麼叫如果贏了啊?那是勢在必得的。姚家就算贏了築基期的那一場比賽,煉氣期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獲勝。”
這一邊,姬嵐卻被眾人用嫌棄的眼光注視著。族長姚正一感嘆了一句:“要是若思在的話,或許還有幾分機會。”
姬嵐緊了一緊手中的桃木劍,臨上擂臺時,姚君楠悄悄地在她耳邊暗暗說了一句:“族長只是太寵愛若思了才會這麼說的,就算若思來了,也不可能會贏的,你可不要太在意了。我們至少已經跟其他兩家都打平了。是田家使了詐術才會這樣的,下次我們就有防備了。”
姬嵐淡淡地微笑:“五哥你放心,我就算輸掉,也一樣要雖敗猶榮。”
握緊了手裡的桃木劍,姬嵐踏上擂臺。一個六歲孩童的身高,也只能仰視對面田家那位十六七歲的少女。紅白相間的一身靈綢製造的長裙,腰間的佩飾上有一根引人注目的火紅色的羽毛。但更吸引姬嵐注意的,是而她的肩膀上,還站著一隻火紅色的鸚鵡。
田牧晴是水火雙靈根,在田家也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天才,所以一見對手是個六七歲的小丫頭,也不正眼看,一邊喂完了鸚鵡最後一顆瓜子,拍了拍手,立刻就結了八根冰刺,夾在指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