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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不會引來警方的調查,你可以放心。”她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但她胸有成竹,自有應對之道。
“你保證?”他微弱的聲音帶著譏誚。
憑她?她憑什麼保證?
不過,她還算聰明,知道他不願上醫院的顧忌,這樣冰雪聰明又家教良好的女孩待在他身邊太浪費了,他只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將來娶個肯替他照顧弟妹的單純女人就好,這樣就好了……
他痛得再度閉上眼,意識陷入一片昏沉,耳邊還聽到美緒五子哭墓般的泣聲,靈魂卻好像抽離身體,飄遠了。
“沒想到你這丫頭第一次有求於我,居然是為了別的男生,真是白疼你了。”章力在學生會里不停抱怨殷香茴昨天的行徑。
昨天香茴送一個姓莫、重傷的男生到他老爸的M醫院急救,非但連下十二道金牌急Call他到,還要求不得報警,顯見她對那個男的……有問題,這絕對有問題。
“他因為暴力討債而受傷嗎?”江琥珀翻閱著檔案,隨口問道。
殷香茴似笑非笑地回答,“我不知道。”
昨天她不等莫行忌清醒就走了,反正他也不會跟她道謝,還有可能怪她多管閒事,因為他昏迷前還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眼裡充滿了不信任。
所以嘍,她就識相的眼不見為淨,請護士小姐好好照顧他,到莫家報了平安之後,便打道回府休息。
“聽說,他暴力討債的物件,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衣冠禽獸。”江琥珀換翻下頁,繼續好整以暇的說。
“真的嗎?”她唇邊流轉著微笑。
她的眼光果然不差,莫行忌是塊未經琢磨的璞玉。
因為這個原因,直到走出學生會辦公室,她的腳步一直是輕鬆愉快的。
“什麼事這麼高興,殷同學?”溫展玉迎面而來,對於姿態閒適的她,他先在心中逸出一聲不戰而敗的嘆息。
優雅纖細,她是殷邪之女。
她的母親藤真砂衣子來自日本三大黑幫之一的“靜川會”,是幫主藤真武龍的獨生女。
因此,不必刻意展現,殷香茴便難掩周身的絕倫風采,學校的庸脂俗粉沒有一個比得上她。
氣質、風度,這些無關外貌美醜的感覺是他心儀她的主要原因,但也因為這樣,他很苦惱。
因為,她很難追。
他一再表明對她的好感,她卻一再以四兩撥千斤的姿態,從容地讓他知道他和她是不可能的事。
就是她,常讓他懷疑自己的魅力到哪裡去了?
也就是她,常讓他懷疑別的女生對他的瘋狂迷戀根本都是種假象,不然她怎麼都對他無動於衷?
喏,就像現在,他帶著又愛又恨又苦惱的眸光沒轍地凝睇著她,而她只是微微笑,亭亭娉立於他面前,一臉的雲淡風輕,讓他這個溫家堡的白馬少俠好恨好恨哪……
“當然是因為風和日麗、世界和平,以及聖柏亞校園一如往常的寧靜美麗嘍,溫同學。”殷香茴莫測高深的抬了抬尖美的下巴,笑容可掬地回答。
見她心情這麼好,他俊臉戲劇性的一沉,帶著憂愁的沉痛。“那天約好在茉莉茶屋研討功課,你放我鴿子,我真的很失望。”
不是都說,少女情懷總是詩嗎?
但是,她這個美少女腦裡在想些什麼,他真的半點都摸不著頭緒。
情人節那天,他收到許多愛慕者送的巧克力,獨獨沒有她的,但也沒有聽說有誰收到她的巧克力,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要想開點,失望是希望的開始哪,溫同學。”她笑謔戲答,不甚正經。
“殷同學你……”他霎時攏起朗颯的眉,很想讓她看看自己咬牙切齒的不溫文表情。
對於她總是不太正經的嘻皮笑臉,他最沒有對策了,偏偏,這也是她致命的吸引力之一,如果她只有形於外的氣質,是無法牢牢吸引住他目光的。
“我還有事,先失陪了,溫同學。”她溫文有禮的對他頷了頷首,走前從容不迫的回眸一笑。“對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是個很特別的人哦……”
等等,她在說什麼?
溫展玉俊臉僵了一下,胸口某個地方被撞擊了。
她眼波含笑,繼續不疾不徐的說下去。“如果你還想請我去喝茶研討功課的話,我是不會介意啦,就看你會不會介意了。”
他仍在怔忡中,眼睜睜看著她粲笑如明月的對他揮揮手,在涼風徐徐的校園裡,秀麗的倩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