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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你想得美,我怎麼會同意”。她欺騙起自己。
“我當然知道你不同意,我的問法太莫名其妙了。其實,結婚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說——我同意。”湊近她的臉,在邪惡笑容間,他又重複一次。
這次,她索性當自己幻聽,理都不理他的“同意”。
“男生女生嘛,都是從當朋友開始的,先培養好感情,然後再慢慢……不、不行慢慢……今年年底我一定要嫁出去,否則夫妻宮不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希望我們先成為很要好的朋友,如果彼此都感覺可以,我們再來詳談婚姻。“
喬豐再受不了她的聒噪,兩手分別捏開她的臉頰,把她的嘴巴往外擴張,逼她住嘴。
“不必,我說——我同意,我們馬上去找法院公證結婚。”他在她眼睛的正前方微笑,深邃黑眸蠱惑她的心情。
怎麼、怎麼會……怎麼男人的笑容,怎可以是盎然春天?怎麼入耳笑聲會陣陣酥心?
他的驕傲呢?他的藝術家氣質呢?眼前的他,和她的第一印象不搭。
他放鬆她的臉頰,笑著揉亂她一頭長髮。
“要哭了嗎?我去準備衛生紙。”
好奇怪,這個動作分明熟悉,什麼時候、哪個無禮的人,曾經對她做過同樣舉動?咬唇,她努力回想。
須臾,她放棄了。
“法院,休息了。”
她縮縮頭,把自己的長髮縮出他的大手掌外。
“沒關係,我有認識的律師,我找他們幫忙。”
笑容張揚,濃濃的兩道眉往上斜飛,那是得意,是逮到獵物的驕傲。
她指天指地發誓過,絕不當他的新娘,她氣得拿起板擦砸黑板,把“阿朱愛喬豐”這句話,砸出一團模糊紛亂,那時的她,大概想不到日後,自己會為了嫁他,搶走他的一日所得!
“也許我們不用那麼心急。”她是衝過頭的莽牛,努力想踩住牛蹄喊煞車。
幾百個念頭在她腦裡穿梭——這個男人有精神惡疾,分不清現實與幻境?還是,他沒弄懂她說的話語?
不對,看他說話的口吻姿態,分明比正常人還要正常。
她想當縮頭蝸牛,可惜,他對於吸田螺,有不錯技術。
“可是我今天不結婚的話,要等到明年冬天才能結婚,否則,我的夫妻宮不順,註定離婚。”他笑笑,用朱洙的話斷她後路。
這句話戳上朱洙的心,她千不信、萬不信,就是相信鬼神、相信天地,相信一個人的命從出生那刻就註定,也許有選擇,但選擇性不多,最慘的是每個選擇都將影響往後的命運。
“真的嗎?”朱洙問。
“當然是真的。”他認真回答。
當真錯過今天,得等明年?
然錯過今年,她註定成為局外人,換言之,她今天不下嫁,明年他會去娶別的女人,從此餘生,她只能當他的午妻,成不了正牌夫人?
“好吧,那也沒辦法了。”雙肩垮臺,閉眼、心橫,她同意他。
“先把錢交給我。”
喬豐向她要盒子,盒裡頭有要交給阿楠的人事指令,為躲過“某人”耳目,他不得不裝神秘。
盯住喬豐眉眼,朱洙花半天考慮。
“你不放心?”
“有一點。”她點頭。
“手過來。”他伸出自己的手,大大的掌心朝上。
她捏捏他的手,東翻西瞧。
“你的掌心溫厚飽實,是有福祿的人,祖先留給你不少產業,若用心發揚光大,前途不可限量。
你的婚姻線又齊又圓,將來不易搞外遇,很難得呢,這麼帥的男人不搞外遇,可以寫成當今的臺灣傳奇……“朱洙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越算,越覺得他適合自己。
他無奈地握緊拳頭,看她一眼。
“對不起,職業病,看到手掌心,忍不住替人看命。”
“你是算命師?”他問。
“不算是,我替人指點迷津。”靦腆一笑,她的工作特殊。
“你沒念大學、研究所?你應該很會念書。”皺眉,他問。
“你怎知道我會念書?”朱洙懷疑看他。
“猜的,你的臉看起來很聰明,應該念過不少書。”
展眉,他堆出一個大大笑意,有溫煦、有誠摯的笑意。至於虛偽……藏在後背……
“沒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