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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荑平伸,歇止在他面前。
一旦願望能達成,她竟有些遲疑,她咽咽津液,指尖再向前一小寸。
“怕什麼,我又不會晈人。”他笑,直接扣住她的掌背,將她貼向自己的臉。
鬍髭的微刺感,在她指尖擴散。
她先是想抽回指,卻又像萬般不甘,指尖開始探索,也終於適應了屬於南烈所帶來的感覺。“這個,好硬噢。”她指著他的胡碴。
臉部肌理好硬,臂膀也是硬硬的,耳殼是軟的,唇瓣也是軟的……頭髮有些粗,與她的感覺大不相同……
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許久,每分每寸的膚都逃不過她魔掌揉搓擰捏,她飄繞到他身後,嬌軀一跳便撲上他的背脊——這個動作,是她每天都會做的事,她總喜歡賴在南烈的背部及肩頭,雖然觸不著彼此,她仍樂此不疲,但現在,她可以感覺到由南烈身上傳來的熱力及汗臭。
這肩膀,真寬。
“阿烈,你好臭噢。”嘴裡的輕笑聲輔助著她的埋怨,聽來真沒有說服力,小掌成扇地在自個兒鼻前扇了扇。
“嘿,八百多年沒洗過澡的毛丫頭膽敢說我臭?”
“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劍,你有瞧過哪把劍會冒汗發臭的?而且這八百多年來,我也常常讓主子替我淨身呀,你聞聞,我身上才不臭哩。”她將細臂伸到他鼻翼前。
“擦劍就擦劍,不要說成淨身!”主子替她淨身——這六個字曖昧得令他發火。
“還不是一樣。”她嘟囔。
“當然不一樣!”他的嘟囔聲要大得多,“而且你身上也很臭。”
“咦?!”她收回藕臂,不斷吸著鼻,“啊——阿烈,你身上的汗臭味沾到我身上來了啦!”慘叫聲響起。
“誰教你要撲到我背上?”今天流的整桶汗都積在背部衣裳,她這一飛撲,正巧淌了個臭。
“快點幫我擦劍!臭汗會害我生鏽的——”她慌忙捧著百里劍亂竄。
“你現在這具實軀沾到的味兒,擦劍有用嗎?我燒桶水讓你刷洗啦,坐在桌前等著。”
她嘿笑兩聲,乖乖跳上木椅,仍是萬般新鮮地東摸西摸,只不過目光還是落在忙著提水進入屋後浴間的忙碌身影,到後來乾脆跟著南烈進到浴間。
南烈將大木桶注入六分冷水,準備轉往廚房灶上再燒些熱水來添混。
撲通巨響,拍濺起無數水珠子。
“哇——浴沐浴沐——”她趁著南烈不注意,躍進大木桶裡戲水。
“你把水都濺出來了!”
“阿烈,水好冷噢。”她單臂支在桶緣,溼漉漉的臉蛋上熨貼著半散半系的黑髮,身上整套衣裳也載浮載沉地在水面上晃盪。
“我煮熱水的火都還沒生起來,水當然是冷的。”做什麼事都這般猴急!
“那你快去生火呀。”五指柔荑驅使他,不住地揮動。
喝!還命令他咧,到底誰是主子呀?!
不過南烈還是認命地轉往廚房燒水,好一會兒才端著熱水進到浴間。
“阿烈,淨身要脫衣裳是不?”她不喜歡衣裳水溼貼在肌膚上的感覺。
廢話!
“你擦劍要不要脫劍鞘?”南烈反問,小心翼翼地將熱水添進了浴桶裡,並伸手下水去試試水溫,又傾倒了些下去。
逐漸竄升的熱氣氤氳讓窄小的浴間陷入一片白霧迷濛。
“要就說要嘛,幹嘛回得這般諷刺。”
話甫畢,一件淌水的襦衫就這麼被丟出來,啪的一聲貼在地面,接著是及膝褲、小兜、羅襪……
她輕吁了口氣,滿足得好似大徹大悟了什麼人間真理。“穿著衣裳泡水真不痛快。嗯——好舒服噢,這水溫剛好。”單臂又同時攀近桶緣,只不過這回擱在桶緣的纖臂是一絲不掛的,只有幾顆透明水珠懸在上頭,負擔不了任何遮蔽的功用。
南烈的目光先是不經意凝定在她紅撲撲的饜足臉蛋,一顆水珠順著白裡透紅的雪膚婉蜒而下,吸住他所有視線,那顆晶瑩澄亮的水珠凝聚在她小巧下顎,又因她此時的咯笑而震落咽喉,繼續放肆地侵佔玉頸……鎖骨……以及沒入清澄溫水之間的……
水珠墜入水裡,徒剩一處漣漪,也讓南烈驚覺自己的失態。
“等會兒水涼了再喚我,我……再來添些熱水。”逸喉的聲音異常沙啞,他旋身便要離開浴間。
“阿烈,你身上也臭,乾脆一塊來洗嘛。”她拍拍水面,一副急於與他分享鴛鴦戲水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