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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侯步履匆忙的踏進內殿,焦慮的喚道:“今日皇后私自出宮,進了左相府。”
若兒微微一愣,抬眸對上逍遙侯泛著銀光的面具,微微凝眉,她自知北堂凌浩此刻依然中了鎖魂蠱,本就喜好美色的他,如今更是日夜留戀床第之間。難道皇后為了太子的事緊張麼?但是如今左相意圖謀反的訊息已然傳出,皇后依舊對左相推心置腹?
“可查出什麼了麼?”若兒眸子閃著灼灼光輝,卻難掩眸底的疑惑。
逍遙侯無奈的搖頭,話語中伴著絲絲的壓抑:“估計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逍遙侯欲言又止,讓若兒的心中微微一凸,心中不安因子再次開始膨脹,難道他們其中還忽略了什麼?
睿王府的書房內,沉香嫋嫋,青煙悽悽而上,在空中劃出哀傷的一筆,久久不肯消散,濃郁的龍涎香透著窒息的壓抑感紊亂心頭。
北堂毅軒滿目空洞的定定的佇立在書房的大廳中,他甚不知他是如何回來的,身心俱累卻毫無想歇息的渴望。心底的空洞如呼嘯而過寒風般,滲入骨髓的冷,痛徹心扉的感覺竟是如此。
向來睿智的王爺終究落到如此地步,千算萬算沒算到若兒竟是東陵纖纖的女兒,一度懷疑右相至若兒於死地,並不介於王妃之位,原來,程濤和水天華相對的居然是因為東陵纖纖。
想當年,若兒的死,更是刺激了北堂毅軒心中的那股不甘,試圖查出當年母妃的死因,終究對於右相的相逼慢慢緩沉。
如今真相揭開的同時,卻是一波接一波的打擊。頹敗,他真的頹敗了,北堂毅軒自嘲的勾起的唇角。
若兒,她揹負的何其多,他始終沒有實現曾經對她的承諾。他真是個天大的傻子。
北堂毅軒釀蹌的步履抬眸失笑,無力而蒼涼,無痕,無情,他的孩子,他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哈哈。。。。”北堂毅軒朗聲大笑,似嘲笑他的愚蠢,似要把胸腔內的淤積全都發洩般。腦中揮散不去沐青言以看在曾是朋友的面子上對他的跪求。
那一幕,深刻的痛,銷魂閣後院的廂房內,明亮的光線,獨特的格局,如夢幻般的美,卻透著濃重的藥草味,巨大的用玉石鑲嵌砌成的浴池內,渾濁的湯藥,飄零著那些讓他為之噁心的毒蟲。格格不入的場景。
兩個孩子身無寸縷泛著通紅的肌膚在嫋嫋熱氣中是朦朧的,而映在他眸子中的卻是渾身的顫慄與震驚。
如心婉約淡笑的斜坐在浴池旁,臉上帶著為人母守著孩子的幸福,眸子卻不禁的落寞與漸染的氤氳之色。
“來,吃藥了。”千遍一律的話無比的溫暖人心,卻透不盡話語中的顫抖與哽咽。
“小娘親,你怎麼了?”極其敏感的無情,稚嫩的聲音帶著無比的疑惑,定定的凝視著如心。
“沒什麼,小娘親為你們開心,你們終於可以不用再泡在這裡了。以後可以喝別的孩子一樣了。”如心淡笑的搖頭,眸中的晶瑩終究重重的垂下。
無痕擰了擰秀氣的眉頭,嗔怪道:“小娘親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哭哭啼啼了。”
“小娘親是開心。”如心扯著牽強的笑,素手中捏著一顆紅色藥丸,緊緊的捏在掌心,徘徊在兩個孩子的中間。手如千斤重般,舉不起放不下。
“藥呢?”無情凝視著反常的小娘親,為何她感覺不到小娘親的高興,反而身上透著無比的悲傷。
如心垂斂,淚珠撲簌而落,砸在渾濁的浴池內,激起點點的漣漪,緊握的素手無力的顫抖,卻始終沒有勇氣抬頭面對兩個稚嫩的面孔。
“我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無痕狠狠的拍著渾濁的浴水,雙手叉腰,稚嫩的聲音帶著無比的霸道。
如心僵硬的攤開手掌,白皙的手心內鉗著無數道指甲印,而那個紅色的藥丸卻完好無損的散著妖冶的光靜亦的躺在手心中,如心無聲的垂首掉淚。
“只有一顆麼?”無情不見喜怒的淡淡問道。眸子閃過一絲哀傷,難怪小娘親會如此傷心。無痕定定的凝視著那顆可以讓他重生的藥丸,良久道:“那個狠心的女人放了那個小雜種。”淡淡的詢問卻透著無比的激動和恨意。
如心猛然抬眸,慌亂的搖頭,“不是的,其實她比你們更難過。”如心替若兒辯解道:“其實她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不關心你們,只是她不忍心看著你們因為她所受這些罪,然而每次你們熟睡過後,她總是會來看你們的。只是如今。。。。”
無痕微微垂眸,良久定定的凝視著那個藥丸,抬眸道:“無情你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