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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轉首淺而一笑,笑中帶著絲絲無奈道:“無情,若想念這裡,偶爾還可以回來的。”
無情定定的凝視著如心,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懂事的她知道這事已然無力改變,否則小娘親怎麼捨得讓他們離開她的身邊呢。輕輕的‘嗯’了聲便再次垂首不語。
無痕一臉平靜的凝視著眼前的燭火,反射在眸子點點的跳躍,清澈透徹中燃著絲絲火苗的眸子卻異常的冷冽。微握了小小的拳頭,再次鬆開時,已然瞅著眼前的若兒道:“小娘親,我們會想你的。”
如心的手一僵,垂首下的眸子微斂,心中陣陣的糾結於壓抑,這些年,無情和無痕向來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她多麼希望一輩子的伴著她,然想著以後無情和無痕將有的命運,如心不得不忍下那份兒女情長,壓下眸中的酸澀。
如心,轉首抬眸已然換上了寧靜,淺笑的凝視著無痕,戲謔道:“我還以為無痕巴不得離開我呢。”
若兒的眸子在無情無痕與如心之間徘徊,心中感慨萬千,悲傷的思緒隨之妖嬈,揮不開的惆悵點點沁入心間。
門外的寒風掠過之處,呼嘯的風聲狂妄的提醒著它的存在,樹枝瑟瑟而響,一如抱怨它的不甘於反感。延廊下高懸的燭火在寒風中飄搖的搖搖欲墜,命定不滅的燭火在窗稜上投下斑駁的暗影。
室內暖意融融,卻暖不了即將離別的悲涼,沉默的氣氛再次如冷空氣般灌入眾人的心間,“無痕,無情,以後要聽媽咪的話。”如心蹲下身子,一臉溫柔的拉緊無痕無情身上的裘衣,體貼的叮嚀,眸中的酸澀氤氳的水霧點點堆積。在燭火在蠢蠢欲動,試圖擺脫束縛般的跳躍。
無情無痕不置一詞,垂眸頷首,若兒微微喟嘆著命運的無情,淡淡道:“走吧,時辰差不多了。”
若兒猛然牽起無情和無痕冰涼的小手,轉身,不再看半蹲著身子的如心,她明白如心的傷心,但是如今已然沒有選擇。再多的話語,此刻也無益,只能徒添心中的淒涼罷了。
燭火將若兒與無痕無情的背影無限的延長,短短几步的距離間卻隔著陰暗的影子,仿若無盡頭般的遙遠,就在若兒剛觸及門扉的手試圖拉開門扉時,門外窸窣的腳步聲再次傳來。
室內的憂傷的氣息戛然而止,如新猛然起身,眉宇緊蹙,若兒眸中劃過絲絲冷意,銷魂閣後院誰敢如此大張旗鼓的闖入。心中的忐忑再次緊緊的懸起。
一陣寒風竄入,室內的燭火搖曳不定,寒意刺骨,門扉大開,若兒半眯著眸子凝視著眼前的陣仗,心中一驚。
明公公手拿明黃的聖旨,眉宇糾結,身後的御林軍更是浩浩蕩蕩,如此的闖入讓若兒身後的如心一顆心猛然懸起。
“明公公這是何意?”如心嘴角帶笑,眼神凌厲的踱步於若兒齊肩,凝視著眼前的明公公。
明公公眸中閃過一絲複雜,抬眸已然換上該有的冷漠,淡淡的瞥了眼如心,轉眸瞅著若兒道:“蕭秋接旨……”
尖銳的聲音在寒風中飄蕩,凍結了若兒的心緒,連如心為之驚愕當場,寒風襲骨,冷進心扉,額上卻沁出汗絲。
“明公公真會說笑,此地何來名為蕭秋的女子?明公公是否弄錯了?”如新淡笑下的心再次糾緊,緊握的拳頭忍不住的顫慄。
明公公的眸子微微一閃,瞥了眼如心淡淡道:“沒錯。”繼而凝視著若兒淡然中透著一絲無奈道:“睿王妃,接旨吧……”
若兒緊抿著櫻唇,滿目清冷,渾身的寒意堪比呼嘯的北風,心中一片動盪,緊緊握著拳頭,指甲甚是刺入手心,疼痛的感覺渾然比不上心間的憤怒,若兒對於眼前明公公的催促置若為罔。定定的矗立當場。
“什麼蕭秋,這兒沒這個人。”無痕的眸子閃過一絲訝異,抬眸瞅著門外浩蕩的侍衛,瞪著水汪汪的眸子對著明公公憤恨道:“這裡也沒有睿王妃。”
明公公愕然的瞅著腳邊小小的身子,稚嫩的身子爆發出的卻是無盡的冷意與決絕,眸中閃過複雜,他身為先皇身邊的一名總管,對宮外的事不是瞭然,然對於當初睿王妃與睿王爺之間的點點還是有所耳聞的,只是瞅著眼前的孩子,心中不僅扼腕的悲嘆,小小年紀不該捲進的紛爭,但對於皇室後裔卻是必須經歷的殘酷。
“是啊,沒有睿王妃了,以後便是太后了吧?”不適時宜而稚嫩的聲音從厚重的御林軍中傳出,一身明黃色在暗夜下格外刺目。
北堂玉踩著小小的步伐,悠哉的從御林軍中步出,瞅著眼前面無表情與一臉為難的明公公,眸子一閃,戲謔的表情隱去,眉宇微蹙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