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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疑,或許還有一點點鄙夷。因為儘管氣色恢復得不錯,但是看他走路的樣子,分明還是有些困難。
“所以才需要你一起。”他理所當然地陳述,語氣十分平淡,“那種場合,需要一個女人,我覺得你就是最佳人選。”
這算不算是一種誇獎?
方晨顯然並不這樣認為,不過還是笑起來,眨眨眼睛無辜地望著他:“如果我不同意呢?”
她在挑釁他,可是他卻似乎並不在意,停了停,便慢聲說:“我想我會有辦法讓你同意的。或者你願意試一試?”
她沉下臉不說話。
見她這樣,他反倒笑了笑,瞬間柔化了冷峭的嘴角線條。
那雙狹長的眼角都彷彿蘊藏著深不可測的光,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撫在她的下巴上,語氣溫和而又耐心,如同老師在教導著幼兒園的小朋友:“其實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現在幫助我對於你自己來講,絕對利大於弊。”
越是嚴肅的話題,他的語氣便越是雲淡風輕。
他明明是在笑,卻像一個十足的惡魔,總是輕而易舉地便讓她的呼吸失去正常的節律。
他說得對,現在後悔一切都已經為時過晚了。
那夜她或許就不該在路上停下來,管他是死是活。她也不該為了蘇冬的事情自己送上門去。又或許追溯到更早一些的時候,那個在PUB裡彷彿隨口提出來的邀約,其實就像一張強大細密的網,早在她答應他的那一刻就已經自上而下地籠罩了下來。
於是在那以後的一切,都是有因果關係的。
她惹上了他,彷彿是註定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最後韓睿從她身邊繞過,走去浴室之前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停下來,說:“差點忘了,我還應該向你說聲謝謝。”他彬彬有禮,姿態神情都猶如歐洲中世紀那些受過最嚴格□的紳士,朝她微微點頭,然後優雅地轉身離開。
結果第二天卻出了樁意外。
方晨正在外面跑新聞的時候,突然接到來自慈恩孤兒院的電話。張院長在電話裡焦急地說:“小方,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小偉?學校裡說他已經曠課一個禮拜了……”
靳偉?
方晨這才想起來,自己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在公安局門口,他甩下她,徑自穿過馬路坐上公交車,就此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連靳慧的後事他都沒有通知她,更加沒有要求她去幫忙。
而方晨自己,則因為一件又一件的突發狀況,也無暇時刻關心那個男孩子。
“學校的老師剛才告訴我,小偉先是請假缺課,到後來乾脆連假也不請了,這幾天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張院長很是擔心:“除了我這邊,他平時好像也就跟你親近,你也不曉得這事?”
方晨斟酌了一下,C市這麼大,靳偉一個高中生又沒有任何可以聯絡到他的通訊工具,倘若他存心逃離學校,要找起來恐怕實在很困難。
她也只好安慰張院長:“等我工作結束了,先去學校問問情況再說。您別急,我們一起想辦法找找。”末了又說:“……靳偉一向懂事,應該會有分寸的。
”
其實連方晨都不知道這話說出去到底有沒有說服力,又或許只是為了安慰一下對方和自己罷了。
失去了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對於一個心智還不完全成熟的少年來講,究竟意味著什麼?
經歷過陸夕的死亡,所以她知道什麼叫做悲痛欲絕。
更何況,現在靳偉只是孤零零一個人,不像那個時候,好歹她與父母還能互相支撐和安撫。
當悲傷有人一起分擔,總會好上許多。
後來方晨和同事老李打了個招呼,便坐上計程車趕去靳偉就讀的寄宿制中學。
接待她的是高三年段的年級組長。問明身份之後,這位胖胖的中年女士給她倒了杯水,坐下來說:“靳偉這孩子平時表現十分不錯的,可是最近好幾位任課老師都反映說,他上課常常開小差,甚至趴在桌上睡覺。而且,”年級組長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神色說不上太好看,“有幾次熄燈後查寢,都發現他不在宿舍裡。”
“有這種事?”方晨聽了不由微怔。
要知道,這所全封閉式的寄宿制學校,完全屬於半軍式化管理,所以對於寢室方面的紀律要求十分嚴格。
方晨脫口問:“那他都去哪兒了?”
年級組長卻搖搖頭。在沒有證據之前,她也不想就這樣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