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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冬怔了一下便重新笑起來,避重就輕地說:“領著一群小姐討生活,這樣的日子原本就不是正常人過的,按理說早就該放棄了,又怎麼會不值得呢?”
“可是你之前並沒有這樣打算過。”方晨轉過身,“你和肖莫一整晚眉來眼去的,當大家都是瞎子麼?”
“那又怎麼樣?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夠開心不就行了?”
“真的只是圖一時的開心?你為了他都決心洗手轉行了,想當初我勸你多少次,費了那麼多口舌,到底還是抵不過一個男人。這樣你還敢說自己只是想和他玩一玩?”
蘇冬不說話了。
她的臉在燈光下露出少有的沉靜的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半晌才幽幽開口道:“否則又能怎麼樣呢?你認為我和他能來真的嗎?”
“你愛上他了?”方晨一驚,因為從認識到現在,她幾乎從沒見過蘇冬這副樣子。
蘇冬搖了搖頭,笑道:“這個問題一點意義都沒有。關鍵是,他不可能愛上我。”正說著手機響了,她只低頭看了一眼,便轉身走到門口:“我出去一下,你先睡吧。”
方晨也不知道她究竟外出了多久,只知道當自己入睡的時候,蘇冬仍舊沒有回來。
第二天一切如常,她們不再討論昨晚那個話題,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方晨也沒問她晚上幹什麼去了。
其實答案几乎不言而喻。
方晨想,大概每個人都逃不過這一關,區別只在於,有的人選擇像壁虎那般斷尾避險,而有的人,則寧願飛蛾撲火。
幾天之後,方晨從現場完成採訪,剛剛回到單位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
來者是兩個陌生男人,打扮斯文,其中年紀稍長的中年人客氣地說:“方小姐是嗎?我們是城西公安分局的刑偵人員,現在有個案子希望您能配合一下,給我們提供一些資料。”他和他的同事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朝方晨比了個手勢,將她請上路邊停靠著的那輛印有公安標識的吉普車。
方晨記得自己上一次來這種地方還是靳慧死的時候。那個清晨格外寒冷,靳偉在她面前近乎歇斯底里地喊叫,口中撥出大團大團的白霧,連眼睛裡也盡是溼潤的霧氣。而她,萬萬沒想到就在那一天,因為一個死去的女人,使得她與另一個男人從此有了交集。
如今一轉眼竟然已經過去半年之久。
她坐在漆黑的微微有些發舊的長桌前,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面前的一次性紙杯。當日山上那場槍戰,終於還是調查到她的頭上了,雖然時間隔得稍微久了一點。
面對對方提出的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方晨並沒有顯出絲毫的不耐煩,除了最開始那極短暫的一瞬間略有些根本不被人察覺的遲疑之外,她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種十分穩定的氣息和鎮定自若的聲音,語調勻速、口齒清晰地陳述道:“我前陣子確實休了年假,不過就像剛才說的那樣,我是一個人旅遊散心去了,你們說的那個案件我想我真的幫不上忙。”
相對於她的態度,坐在對面詢問筆錄的人員反倒顯得有些急躁,皺著濃眉說:“方小姐,我有必要再次重申一遍,這個案件的性質十分嚴重,同時涉及到幾方黑社會勢力,也很危險。今天請你來配合我們,如果你當真瞭解些什麼,希望你不要有所顧慮和隱瞞。”
方晨聽了淡淡一笑:“你說的這件事確實與我無關,我也沒必要顧慮什麼,更加談不上隱瞞了。”見對方眉頭似乎皺得更緊,大有不滿和懷疑的意思,她又不慌不忙地接著說:“警察同志,作為一名向來遵紀守法的公民,我很清楚公民應當承擔的義務。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願意配合你們打擊惡勢力,這一點請你們不要懷疑。”
“那好吧。”做筆錄的工作人員停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那請你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韓睿的男人。”說著,從資料夾裡抽出張照片,沿著桌面推到方晨面前。
這張照片顯然是從較遠距離拍攝的,其實光線和角度都算不上太好,但是大概因為相機的畫素夠高,所以影象堪稱十分清晰。
照片中的韓睿正從他自己的夜總會里走出來,身後跟著五六個手下,一行人與他一樣俱是黑衣打扮,在夜色、霓虹以及熙攘平凡的路人的映襯下顯得鶴立雞群,十分醒目。
其實照片只遠遠地攝到韓睿的半張側臉,可是竟然那樣奇異的,依舊可以看得出他的劍眉星目,俊美無匹,而冷肅的氣質彷彿一道無形的屏障,即使在這樣靜止不動的紙片上,也將他與眾人界線分明地隔絕開來。
方晨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