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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不能小視。
我也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幾個月訓練的成果這麼明顯,這幾次出去,有幾個看似很厲害的幫派首領,我也能頗為輕鬆的擊敗他們。
在看過我一槍卸掉了那個鹽幫首領的長劍之後,蘇倩笑笑,對我說了一句:“說句實話,我現在都不敢貿然和你動手了。”
我也笑笑,心裡有些高興,畢竟蘇倩暗器上的功夫,在江湖上已經罕逢敵手,她這樣一個高手都這麼說,說我沒有一點沾沾自喜,連我自己都不信。
一層秋雨一層涼,等到連綿的陰雨停下的時候,冬天也快要來了。
立冬當日,天氣更加陰冷,人人鼻子前都多了一團呵出的白霧,我從回京辦事的宏青手裡接到了一封蕭千清的加急信函。
京城有什麼事的時候,蕭千清通常都是打著通知我的旗號親自跑來廝混,這次還是第一次讓人帶信過來。
我拆開信一看,原來是說皇陵已經修建完畢,停在奉先殿的梓宮要大葬到陵墓中去,讓我回京主持儀式。
收起信想了一想,這一走最少也要小半個月,現在我是鳳來閣的人,離開這麼久,理應向去水榭向閣主請示一下。
自從上次和蘇倩一同來彙報事務,我已經有好幾天沒再進過水榭,這時在門外就被石巖攔了下來,他繃著一張臉,目光中滿是警戒和憤恨:“幹什麼?”
原來在紫禁城,石巖就算再對我不滿,見了面也還恭敬有禮,不敢亂了尊卑之序,自從來了鳳來閣,大家的身份不再有差別,他就連基本的禮節都不尊了,不但言語毫不客氣,目光中的厭惡也一點不加掩飾。
我輕笑著:“來見閣主啊,石統領,怎麼防我跟防賊一樣?”
石巖冷哼一聲:“你比賊危險,不能進!”
“嗯?”我笑得更加嬌媚:“石統領,我是鳳來閣的普通弟子,你也是普通弟子,閣主似乎也沒說過我不能求見,誰給你權力攔著我了?”
石巖有些詞窮,微微漲紅了臉:“反正你不能進!”
我媚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石統領,你這麼討厭我,會不會是因為嫉妒我?”
石巖徹底愣住,身體僵硬的像石板。
我偷笑偷得嘴抽筋兒,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石統領啊,既然喜歡,就努力去爭取,在這兒幹嫉妒別人,有什麼用?”
石巖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我趁他還在發愣,早閃身掀開棉簾,進到了水榭內。
水榭外間的門窗現在都被厚厚的棉簾圍了起來,房內密不透風,濃重的藥味直衝鼻子,我吸了好幾口氣後才漸漸適應。
剛才急著躲過石巖進來,沒來得及問蕭煥正在幹什麼,站在外間聽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我猶豫一下,掀開裡間的皮簾,看向裡面。
水榭的採光很好,就算所有的門窗都裝上了皮簾,房間內也不顯昏暗,我悄悄進去,繞過門口的那座白玉屏風,就看到了倚在床頭的蕭煥。
他閉著眼睛,頭略微傾斜的靠在紅木床架上,長髮攏在一側,有些零亂的垂到胸前,微屈的膝蓋上放著一卷翻開的文書,他一隻手按在書卷上,另一隻手卻從肩上圍著的白狐裘中掉出,垂落在床側。
清冷的日光中,那隻手蒼白而單薄,手指邊緣彷彿要融化在空中,有淡藍色的血管在手背上微微凸起,一片寂靜中,似乎可以聽到血液從那些藍色的血管中流到指尖的聲音。
他睡著了,是看文書看得累了,倚在床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吧,結果居然睡得這麼熟,熟到門外有人喧譁,別人站在了他的床前,還是沒有醒。
我站在房間裡,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他的鼻息很細,細到如果不仔細傾聽,根本不會聽到,他胸前隨著呼吸的起伏也很小,小到他在那片微冷的光華中,像一座靜止的雕像。
時間在安靜的流逝,床頂的流蘇在他臉上落下的影子似乎拉長了一些,微涼的麻意慢慢從腳底升起,我終於看到他輕輕蹙了蹙眉。
他抬起壓著書卷的那隻手,按住胸口,咳嗽了幾聲,睫毛微微閃動。
我深吸一口氣,猛的抬高聲音:“閣主?”
放在他膝蓋上的書卷“啪噠”一聲掉落在地,他有些怔忡的張開眼睛,皺起眉頭略顯費力的看清是我之後,笑了笑:“蒼蒼嗎?不小心睡著了,你來很久了?”
我淡淡回答:“也不算很久。 ”語調客氣疏離。
他微微怔了一下,笑笑:“這樣,有什麼事嗎?”
“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