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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腳下掠過的,不但有身份不明的雪衣人的屍體,也有鳳來閣弟子的屍體。
我剛接近山包的,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淡淡的聲音:“小倩,留下一個活口。”
馬匹衝過山包,山後的空地裡,蕭煥圍著厚厚的白狐裘坐在雪地中一張裝了木輪的椅子中,身後站著給他撐傘的石巖,他們身邊就是正在纏鬥的鳳來閣弟子和那些雪衣人,因為我突然衝出山口,除了正在酣斗的兩方人馬,其餘的人都把目光移了過來。
蕭煥和石巖都愣了愣,就在這一瞬間,輪椅旁有個雪衣人瞄到空隙,朝著蕭煥猛地丟擲了手中的長劍。
兩人隔的太近,長劍被石巖一掌擊偏,劍尖還是劃過蕭煥的面頰,在他雪白的臉頰上留下一條細細的血痕。
子彈從我的槍管裡呼嘯而出,那個雪衣人的右肩頓時炸開一片鮮紅,接著一槍,那雪衣人腿彎處又炸開一朵血花,撲通一聲匍匐在地。
駿馬橫衝直撞的穿過戰場,我在輪椅前跳下馬,一腳踢在地上那個雪衣人的腦袋上:“不長眼睛的傢伙,膽敢對誰出手?破了相你賠得起麼?”
邊說便轉身低頭,一把捏住輪椅上蕭煥的下頜,扳過他的臉來看:“怎麼樣哪,會不會破相?”
紙傘下他不可置信似的皺緊雙眉,深黑的瞳孔上像是蒙了一層迷霧:“蒼蒼?”
“看不就明白了?還用問?”我看他臉頰上那道傷口實在淺的厲害,估計用不了一天就會自動癒合,就順便用手指擦擦,把傷口下的血跡擦掉,放開手抽出火槍,乒乒幾槍擊退逼上來的幾個雪衣人,邊打邊懶懶的說:“我的閣主,你好歹也顧及點我們鳳來閣的顏面,你要是被敵人打傷,叫我們這些屬下的臉往哪兒擱?”
身後他輕輕的“嗯”了一聲,大雪無聲的飄落在血腥瀰漫的戰場上,我從餘光瞥到他身下那架輪椅的一角,有些刺目。
吻
下卷
那些雪衣人是埋伏在半路突然偷襲的,人數雖眾,好手卻沒有幾個。
鳳來閣人數上沒有優勢,卻都是閣中的箐英,倉促之間吃了些虧後,很快就扭轉了戰局。
我看蘇倩宏青他們在敵群中進退自如,挺瀟灑輕鬆,應該沒什麼我插手的份,就收了槍,一腳踩住匍匐在輪椅前那雪衣人的肩膀,準備等敵人退去後再審問他。
抱胸閒著沒事兒,就對身後的蕭煥說話:“閣主啊,我路上見到一個好像跟你有仇的傢伙,他跟別人說你一路咳嗽咯血,說的你彷彿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他應了一聲,聲音依舊淡淡的:“沒有那麼嚴重。”
我“噢”了一聲:“看那傢伙說話的樣子,似乎他一路都尾隨著咱們閣裡的隊伍,是沒本事光明正大的挑戰,看你終於從總堂中走出,防備不像平時那麼嚴密,想借機向你復仇吧?”
“這類人應該不少。”他淡然介面。
“哎,”我重重嘆了口氣:“想想你也不簡單,只是不到一年閣主做的,江湖中景仰你的人有之,妒嫉排斥你的人有之,想要你腦袋的人就更有之了,看看那些人的嘴臉,真是覺得精彩紛呈。”
“是嗎?”他隨口應著,頓了頓,問:“你怎麼會來?”
“這叫什麼話?”我懶懶回答:“咱們閣裡連閣主都出動了,我還能躲在一邊偷懶?”邊說邊回頭衝他淡笑:“連這樣重大的事情,都不想我參加?閣主不是這麼不想看到我吧?”
他愣了愣,抬起頭看向我笑了笑,深瞳中的目光卻異於尋常的有些渙散:“不是,只是以為你還在京城,有些意外。”
我點了點頭,這才明白過來蕭煥原來並不知道宏青把他們的行程告訴了我,這麼說來宏青是揹著蕭煥偷偷給我傳書的,我笑笑,轉過頭沒有解釋。
仔細想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蕭煥雖然給予屬下完全的信任,但是以他體察事態的精細程度,不可能宏青動用獵鷹來回往返了那麼多次,而他一點都不知道。
這樣想著的時候,蘇倩他們已經把偷襲的雪衣人收拾得差不多了,都圍攏過來。
我看也是時候開始審問被我踩在腳下的那傢伙了,就鬆開腳,朝著他肩頭的傷口踢了一下:“混帳,給本姑娘爬起來!”
那雪衣人不但沒有爬起來,連動都沒有動。
這傢伙一開始被我踩在腳下時,還在顫抖抽搐,剛剛卻突然不動了,我還以為是他抵不過傷痛昏過去了,沒想到一腳踢在傷口上都踢不醒。
我連忙蹲下來揪住那雪衣人的衣服把他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