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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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素質的幹部,根本不能留在市級機關工作,要放到鄉里去鍛鍊鍛鍊才行!
我看著市紀委那兩個人不順眼,倒不是他們對我的態度真的比其他幾個人更惡劣,說實在話,他們倆相對來說,對我態度還更溫和些。為什麼我卻更敵視他們倆呢,大概還是因為其他人都來自省城,過去一直也不熟悉,這番“雙規”行動,大家初次打交道,我心理上不好過於抗拒。而市裡那兩人則不同。按照職務,他們倆過去是我的下屬——儘管市委和市政府是兩套不同的行政體系(我也不知這樣概括準確不準確,但意識就是這麼個意思吧),但我總歸是市領導,而他們則是小吏員,但凡市裡開會,我坐主席臺,他們只能坐在臺下仰望我。可現在,我居然成為他們的看管物件,吃喝拉撒言談舉動都得聽他們的,你說我心裡憋氣不憋氣?!
算了,不去說他了。我小時候老聽母親說這樣一句土話:人倒黴,鹽罐子都生蛆!而老家還有一句話,女人不會說,男人們經常掛在嘴邊說,叫做:人倒黴,卵生蝨!兩句話,意思完全一樣。這和一本叫《古今增廣賢文》的書上講的“屋漏偏遭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表達的是同樣的境況。我還記得那些老闆朋友喜歡說這樣一句話:閻王倒黴,小鬼都來欺負你!我現在的處境就是這樣。
有一回,我想“刺探”一下我家裡究竟是否遭到搜查,趁範處上廁所的機會,低聲問市紀委那個姓田的小夥子,我說,小田啊,你在市紀委工作,我一直對你關照不夠,以後我要是能在市委工作(我的意思是以後能當上市委書記、副書記),我會記得你的。 txt小說上傳分享
8(2)
小田那張老成的臉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只是眉頭動了動,他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和範處他們的責任是完成好當前的工作。
靠,小子跟我打起官腔來了!你什麼工作?看守我,監視我,審訊我——無非這些名堂!可他們不認可我的說法,他們說他們只是代表組織找我談話,希望我能夠不辜負組織上給予的機會,及時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性質,並老老少少向組織上作出交代!
哼,我倒是想交代,可你們並沒有抓住我的把柄,我交代什麼?我交代幹什麼?我犯得著嗎?我有那麼傻那麼天真嗎?
但這樣的話只能在心裡想,不能在嘴上說。而且,對於小田剛才的那種官腔,我也不便過於計較。我的心裡有些慍怒,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道:
小田,你還年輕,以後工作經歷還長,政治上會成熟起來的,我相信。你這樣的同志,組織上應該關心,應該重點培養才對。王書記(我指的是王智清)嘛,我和他關係不錯的,一點小事找他幫忙,他不會不給面子——這句話,還是重複上面的意思,我是想透過這種強調,讓小田對我抱有某種幻想。機關幹部嘛,管你在政府部門還是黨務部門,不都是想著仕途嘛?我今天這裡做的許諾,小田一定會記在心裡。我出去了,以後他在個人的提拔問題上有我這條線,他不來找我才怪!
做了這些鋪墊,我悄悄問小田:我妻子馮玉珍,你認識嗎?
小田眼睛不正面瞧著我,只是說,見過。
是呀是呀,一定見過。臨湖市就這麼大點的地方,老早這裡的民謠說,小小臨湖縣,三家豆腐店。縣長放個屁,全城都聽見!嘿嘿嘿嘿……
我說了這句民謠,小田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大概他也知道這句話。
我抱著一線希望問,馮玉珍來過這裡?
小田腦袋動了一下,我也不知他意思是“來過”或者“沒來過”,也許他想告訴我,但又不敢罷?我下定決心,說,你能不能告訴她,說我住在這裡,生活上需要一些物品,請她給我送過來?
什麼?這回,小田把眼睛朝向我,盯著我說,上回金處長不是很明白地說了嗎,你生活上需要什麼東西,只管提出來,只要真是需要,我們會幫你去辦理。
他這話就有些嗆了,我操!
8(3)
好,馮玉珍的事我不提。我又問:
他們(我用手指指衛生間)上我家裡去了嗎?
小田把眼睛朝衛生間瞅了瞅,說,我們沒參加這些工作。
他這句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我靠,年紀輕輕的,跟我玩起外交辭令來了!我忿忿地想。
沒想到小田這麼個小科長還這麼難纏,油腔滑調一點也不實誠。他媽的我的部下要敢跟我這個樣子,老子早一腳把他踢出門去了!市府辦那幾個主任,我問他們什麼他們得立馬給我講清楚,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