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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陌塵拉著她的小手,笑容溫暖如春,“不妨,回頭師父再給你縫一個。至於那個書仙,現在應該跑回青龍長老那裡了吧,其它的俗物不要也罷。”
李小塵驚了,虔誠地將他的玉手捧至胸前,紅著鼻頭,閃著星星眼,激動得連聲音都顫抖不已。
“義父啊,你實在是太賢惠了~~~”
追陌塵的臉上冒出了許多黑線,“賢惠這個詞用的地方不對,過幾日回到赤島上,你一定要報個語文班好好學一學,為師會定期檢查的。”
“我不要!!我要跟你住在一起!我才不要上什麼狗屁語文班!!”
追陌塵淡淡笑道:“看來有必要再上個禮儀班。”
李小塵“啊”地一聲慘叫,引來旁邊路人一陣側目,她甩開追陌塵的手捧著臉蛋兒悲傷地叫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親生師父?!”
追陌塵哈哈大笑道:“師父還能有親生的?我是你師父,你卻不是我生的,我即使要生徒弟,也不會生你這樣的。”
周圍傳來許多人倒地的聲音。
李小塵忙縮著肩膀拉著他快步向前走,邊走邊流著冷汗小聲道:“義父啊,你這樣在大街上亂笑可是會出人命的啊,看來有必要給你買個面紗了。”
“面紗是姑娘家戴的,為師不戴。”空靈清朗的聲音中滿含揶揄的笑意,氣得李小塵牙癢癢的。
“你以前的面具呢?”
“落在青龍山上了。”
“……”李小塵非常肯定他是故意落下的,因為這世上再沒有比義父更臭美的仙人了。
“小塵,咱們先去市鎮上買兩件衣服吧。”追陌塵心情很好地說道,“順便再吃點東西,為師的肚子餓了。”
“義父也要吃東西嗎?”
追陌塵捏著下巴笑道:“多吃美食有助於修行。”
李小塵囧了,乾笑道:“哈哈,義父真是每日一囧啊,小塵佩服佩服。”
“何謂囧?”
“你看我的臉就知道了……”
天色漸漸暗沉,明月掛上了樹梢。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閒聊,不一會就來到了市集上,只見大街上一片張燈結綵,好不熱鬧,追陌塵眯眼笑道:“原來趕上了一年一度的秋祭節。”
“這是人界專有的節日麼?”
“這是風鱗國專有的節日,節中有秋日祭祀,故因此而得名,可以算得上這裡最熱鬧的節日之一。”
李小塵點了點頭,應該就像她老家的中秋節一樣吧,還真巧,竟然讓他們趕上了。
不管外面怎樣兵荒馬亂,商人小販們總是會熱情高漲地擺攤做生意,大聲吆喝,討價還價。他們在沒有戰亂的時候賣百貨,有戰亂的時候賣軍火,從來都站在中立的角度,不偏不向,童叟無欺,這是從老祖宗那裡傳承下來的一種生存方式。
李小塵屬於一逛街就會興奮的生物,拉著追陌塵一路蹦蹦跳跳,專往人多的地方鑽,他則一直微笑著在後面跟著,負責吸引無數大姑娘小媳婦以及大嬸老奶奶們愛慕的目光。
“義父,你看這件衣服好看不好看?”李小塵指著一家店前掛著的月白色長袍回頭笑問道。
追陌塵點了點頭,俯身從路邊撿了塊小石子,塞到站在一旁招呼的小販手中笑道:“就要這件了。”
小販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看你這公子儀表堂堂的,怎麼竟是個傻子?!石子怎麼能當銀子花啊?!”
追陌塵也不說話,只淡笑著看著那小販,李小塵嚇得不行,忙衝到他身旁拉住他的袖子往外扯,陪笑道:“算了算了,我們不要了,我們立刻就走!您忙您的吧!”邊扯邊擦汗,難道義父在仙山上呆的時間太長了,竟忘了買東西是要花錢的麼?
那小販被他那聖潔而又悲憫的目光看得發毛,只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錯事,忙擺手道:“不妨不妨,公子和小姐在小店再看看也是不妨事的,只是用石子……”說罷低頭往手心中一看,只驚得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手心中分明是一塊石子形狀的明晃晃的金子。
追陌塵看著他,唇角微微翹起,笑得很無辜。
那小販哆哆嗦嗦地將那塊金子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看到了蟲牙上的洞,驚喜地大叫道:“是真的!!是真的金子!!”
追陌塵笑道:“當然是真的。”
那小販連忙爬起身來,對著追陌塵連連作揖道:“剛才小的沒看清楚,得罪了公子,真真該死。”說完裝腔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