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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珠淚順著頰邊滾落。
南宮麟見她衣衫單薄地坐在那裡，心中不忍，便皺眉道：“汝睡吧，吾來守夜。”
李小塵瞪大了眼睛，好似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
南宮麟跳起身來跺腳道：“小王添個柴火還是會的，汝睡吧！”
李小塵咧嘴笑道：“再信你一回。”然後用包袱皮裹衣服做了個軟軟的枕頭，高興地撲了上去。
南宮麟抄起樹枝撥了撥柴火，回頭見李小塵用外衣給自己做了個繭縮在裡面，正扭來扭去地尋找舒服的姿勢。他突然覺得孤獨，既想讓她睡覺又想跟她說話，想來想去，最終還是不忍再吵她。
李小塵閉上眼睛，立刻便陷入黑甜鄉里。
她本來想睡個好覺的，但在一片厚重漆黑的混沌當中，有一個念頭似流星般一閃而過，令她即使睡著了也覺得不踏實。那疑問就好像一塊沉重的大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最後她在夢裡對自己說，醒過來吧，反正咱也睡不好了，於是她就醒了。
這時四周已經不再是一片漆黑，微微的晨光將天空映成了透明的深灰色，空氣中漂浮著掛著露水的樹葉的味道，一切都那麼靜謐安逸。身邊的火堆已經熄滅，南宮麟抱著她的雙腳睡得正香，睡顏宛如天使般甜蜜而安詳。
李小塵微笑地用自己的鞋底狠狠地親吻了他的臉龐。
“啊！！！！！”的一聲，驚起了無數飛鳥。
南宮麟捂著又髒又紅的臉頰叫道：“汝……汝幹嘛踢吾？！”
李小塵朝他一步一步走近，笑著磨牙道：“是誰說要守夜來著？”
南宮麟見她笑得這般邪惡，連往後蹭了好幾米，顫抖地抱住了胸，含著淚說不出話來。
李小塵蹲在了他的面前，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年輕，還有機會，這次就不算了，下不為例。來，你不要緊張，現在我有事情要問你。”
南宮麟驚惶地點了點頭，他從面前這個雪白粉嫩的小女娃身上，感到了一種邪惡的氣場。
李小塵十分和諧地坐到了他的身邊，問道：“從你離家那天到見到我們那天之間，一共遇到過幾次意外？比如土匪呀，妖魔鬼怪啥的。”
南宮麟呆呆地想了半天，道：“遇到妖怪和鬼，少說也得有二、三十次吧，魔從六界大戰後就消失了，不可能出現的。土匪，就遇到一次，那人汝或許還認識。”然後拿眼角瞄她。
李小塵正低著頭琢磨他剛才說的話，便隨口接了句：“誰呀？”
南宮麟眯眼歪頭笑道：“汝。”
李小塵抬首木然地看著他，緩緩舉起了雙手，將十指捏得喀吧喀吧直響。
南宮麟愧疚地低下了頭道：“吾錯了。”
李小塵繼續問道：“你那三百雲翳衛就是這麼廢的？”
南宮麟懊惱道：“開始本來還好，雲翳衛都是從王府衛隊中千挑萬選出來的好手，一路上遇到的小妖怪全都不放在心上，兩三下便料理光了。但兩三個月以前，妖怪的數量突然多了起來，並且一個比一個厲害，只半個月裡，小王就損失了上百人。”
接著他抬手指了指李小塵道：“之前被汝殺死的那隻大妖怪就是吾見過的最厲害一個，小王剩下的多數雲翳衛都是殞命在它的手上。”
李小塵想起了當時驚險的場景，心中仍有餘悸，便隨著點了點頭。
南宮麟心中沮喪，便耷拉了肩膀，將腦袋垂得低低的：“汝說的沒錯，吾不是一個好主子，他們是跟了吾才死的。如果吾早些聽了父王的話，拜聖仙為師修習法術，他們也不會……”
李小塵想到了義父，心中也是一陣絞痛，便感同身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難過了，這不是你的錯。”
南宮麟“嗯”了一聲，把臉埋到膝蓋裡吸了吸鼻子。
李小塵待他情緒穩定以後，便正色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麼？咱倆同行的這一個月以來，別說妖怪土匪，就是連一隻兇猛點的野獸都沒有遇到過。”
南宮麟先是目光呆滯地看著她，然後猛地把眼睛睜得很大很大。
李小塵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有意外是正常的，沒有意外才是不正常的。所以說，現在咱倆的情況，非常，非常，不正常。”
十一。仙山
“汝一說吾也覺得，甚是，不正常。”南宮麟驚恐地睜大雙眼，很會配合氣氛地說道。
李小塵用手攏著嘴巴，貼近他的耳朵，神秘兮兮地道：“我想過兩種情況。第一種，義父曾經跟我說過，毛毛是吉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