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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臨眉梢微挑,顯出一點訝色,“姑娘?”
“誒,正是。”
溫臨緩緩站起,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唇角蘊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你先回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那屬下如蒙大赦,長處一口氣行禮都行不完全,趕緊地小步小步後退,等自以為退到溫臨看不見的地方,趕緊地一溜煙兒跑了。
剩下溫臨站在原地,眼神漸漸變得深沉,手下隨意一拂,琴絃錚錚然,傳出一連串雜亂無章卻充滿殺伐之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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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趙扶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知道再睜眼的時候,朦朦朧朧中看見眼前佇立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她心裡一驚,以為季成峰又來逼宮,等用力睜大眼睛看仔細了,卻是個白衣翩翩一塵不染的年輕男人,含笑站在自己身前。
見趙扶搖睜眼,他略略頷首,笑道:“醒了?”
聲音溫潤,聽上去溫和無害,顯出幾分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來。
不意這裡會有此等人物
,趙扶搖第一反應是莫非凌雲天喬裝改扮混進來了,不由得心下一鬆,“你終於來了?”
“終於?”溫臨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默默咀嚼著其中萬千含義,“竟不知姑娘等在下許久,倒是溫臨失禮了。”
趙扶搖看到他的反應異常奇怪,與從前那些第一眼看到他的囚犯不同,他們都是戒備,趙扶搖卻是……期待?期待他溫臨是不可能的,除非還有別人,她在等誰?
溫臨一開口,趙扶搖就覺得不對,雖然她也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能看破凌雲天種種易容,但她就是知道,這個人不是凌雲天。
感覺,感覺不對。
氛圍,氛圍也不對。
“看來姑娘有些迷糊,是我的不是,忘了你還受著傷,怎麼樣,疼嗎?”他忽然伸出手,冰涼的指尖觸到趙扶搖裸=露之上的芍藥烙印,萬分珍視地撫摸過,一臉疼惜之色。
“這花開得真美,對嗎?誰說庭前芍藥妖無格。”溫臨摸得趙扶搖渾身快起雞皮疙瘩,覺得這個人神態語氣都怪怪的,雖然至今沒有做出什麼傷人的舉動。
“我……”她試圖跟他對話,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但看樣子應該也是季成峰一夥。
“噓,別說話。”溫臨看她一眼,溫和地搖搖頭,像是哪傢俬塾的先生,無奈地對課堂上搗亂的學童沒什麼威勢地數落。
說完拿出一個精緻的碗,碗中晶瑩的顆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用手指沾了些,作勢要往趙扶搖的烙傷上抹,像要給她敷藥。
傷口被觸到的那一刻,趙扶搖忽然渾身一個激靈,痛得忍不住呻=吟出聲,漫長的折磨,不比烙鐵貼上來那一刻輕鬆!
那些白花花的粒子,分明是鹽粒。
溫臨無動於衷,嘴角笑意變深,不急不緩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看著趙扶搖冷汗涔涔而下,溫和又優雅地說:“疼嗎?疼痛是好事,能讓人保持清醒。如果感覺不到疼痛,人,離死也就不遠了。”
趙扶搖急促地呼吸著,來不及答話,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腹中轟然炸開,強勢地衝入四肢百骸,遊走在她的經脈之間。
消元寒露的寒毒、烙鐵的火毒被鹽粒帶來的疼痛所刺激,終於從蠢蠢欲動變成互相廝殺,在她身體內肆意流竄。
作者有話要說:圓潤夜:唔,又一個男人出場了~
季成峰、趙天賜:難道我們不是男人?!
圓潤夜:好吧,又一個年輕漂亮(……)的男人出場了。
季成峰、趙天賜:……
不虐小扶搖,哼哼,怎麼能虐小扶搖呢,稍微疼一下,為了光明的未來!
36、怪異的男人
“別怕,沒事的,世事不過大夢一場,等到人死了,無非萬事皆空,白骨如山忘姓氏。”
溫臨以為趙扶搖受不了傷口上撒鹽之苦,淡淡地安慰著,伸手從袖中掏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拭去她額頭上不斷滴落的冷汗。
手勢輕柔一如安慰哭泣戀人的情郎。
“現在想說了嗎?姑娘?”
趙扶搖此時哪裡聽得進他的言語,根本連對方在做什麼都感覺不到了,身體裡的每一處都在刺痛,她瘋狂地甩著頭,四肢掙動,鐵鎖鏈發出狂亂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