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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並非開棺。”
雖然傳奇話本里面常有開棺驗屍的橋段,但事實上做起來並不容易;驚擾死者是大不敬;沒有幾家苦主願意讓人把自家親朋好友的屍骨給掘出來翻來翻去,不得安寧。
更有甚者,民間流傳的習俗,七七未過開棺會打擾死者魂魄入黃泉;灰飛煙滅永無投胎轉世之日;因而對此極為忌諱。
雖然江湖中人行走武林生死無常,但正因如此,死後的安寧對他們更為重要,況且谷一奇懸壺濟世深得百姓愛戴,若大張旗鼓開棺,第一個不答應的只怕就是這靳梅城的百姓。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谷家上下一百多人確實已經下葬的情況下。
“據我所知,谷家眾人並未下葬。”七絃公子伸手,侍童拿出一方手巾來遞到他手裡,他將十指反覆輕拭,胸有成竹地說。
趙扶搖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會吧?這節氣又不像冬天,他們……他們放那麼久,難道不會……”
會發臭的啊,趙扶搖囧囧有神地想,又渾身一寒,這些人的屍體該不會還放在這山莊裡吧。
凌雲天也皺了皺眉,他當然不會傻到跟趙扶搖一樣認為屍體還在山莊裡,只是竟不下葬,也算是詭異了。
七絃公子把手巾扔回給侍童,好整以暇地說:“凌門主可知,為何谷家眾人尚未下葬?”
凌雲天尚未答話,趙扶搖已經搶先問道:“你知道?”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趙扶搖又呆了,怎麼也想不出來七絃公子怎麼能從屍體的問題轉移到她的名字上來,難不成這些成名的武林俠客,其實都這樣,答非所問裝神秘?
可關鍵在於,她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樣子很神秘啊,明明就很傻。她哪怕拿個肉包子喂只小狗問它好不好吃,那隻狗也不會接下來就衝進小溪裡劃拉狗爬吧?
“那個……我,呃不對,在下?在下芳名趙扶搖……”
“咳咳”,凌雲天咳了兩聲,也不知道該不該笑。
七絃公子倒是一臉坦然,顯然一點兒都不介意趙扶搖半點不謙虛地稱自己的名字是芳名,緩緩走到趙扶搖身邊,看著她說:“扶搖直上九萬里,果然好名字。”
他靠得太近了,趙扶搖莫名其妙,有點忐忑,只覺得有什麼完全不同於凌雲天的男人氣息縈繞在周圍,與凌雲天身上熟悉的安全感不同,那種氣息是危險的、令人直覺地想要逃離,卻又疑惑忍不住靠近。
她忍不住吸了口涼氣,太緊張岔了氣兒,捂住嘴咳得滿臉通紅,眉頭皺起來,自覺非常丟臉地躲到了凌雲天的身後,揪著他的衣角不肯探出頭來。
在七絃公子看來就是他剛一靠近,趙扶搖先是不甚在意地走了會兒神,然後又皺著眉頭不太樂意地咳嗽了幾聲,最後往凌雲天身後一站表明立場。
凌雲天原本看著七絃公子欺近趙扶搖心中不爽,正想著要不要對他出手,見趙扶搖自個兒乖乖地躲他身後去了,於是拍拍衣角,巋然不動。
七絃公子卻並不覺得難堪或者不豫,自顧自退開了一步,負手臨風悠然道:“靳梅城最大的義莊在城北,趙姑娘可願一同前往?”說完也不等回答,話鋒一轉又對凌雲天說:“一度山莊唯一的倖存者谷承安不允全莊屍首下葬,當著所有人的面立下毒誓,要拿紫焰門上下人頭作祭,兇手一日不除,屍首一日不下地。”
這算是回答剛才那個為什麼了,趙扶搖心想這人真的挺奇怪的,說話果然轉來轉去總是沒什麼邏輯。
若是被天下人知道斷案如神的七絃公子被腹誹成沒有邏輯,不知道各人臉上該是什麼表情。
他提到谷承安,凌雲天回想了一下,這人當日在承天派也有參與,但無論如何回想,都不是什麼厲害角色,武功不入流不說,人也衝動易怒,行事全無章法,一提起紫焰門或者一度山莊血案,就跟個瘋子一樣。
簡直……簡直衝動得有些異常。
凌雲天實在難以想象,這樣的人,真的能為一度山莊報仇,手刃他這個紫焰門門主?
等等,他為什麼要想谷承安殺不殺得了他,紫焰門本來就不是兇手。
“凌兄?凌兄?更深露重,若是凌兄覺得睏倦了大可自己回客棧休息,我和趙姑娘前往義莊一探究竟。”
凌雲天剛剛彷彿覺得自己已經摸到了點兇手的端倪,被七絃公子這麼一打岔,那快要呼之欲出的感覺卻又一閃而逝,隨即替代的是微微的慍怒。
他才這麼一閃念的功夫,這男人就跟小丫頭這麼熟稔了,還勸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