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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針,落在他身上帶著些許警告之意。
凌雲天擺擺手,“行行行,我不提。”
待人都走光後,溫弦就著昏暗的燭火又看了一會兒書,這會子卻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了,他望著屋外那兩串隨風飄蕩的大紅燈籠,默默地出了一會兒神,最終一揮手,整個客棧陷入一整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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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扶搖躺在乾淨柔軟的被褥裡,床頭博山爐中煙霧嫋嫋升起,又無聲無息地在黑暗中消散,唯餘幽暗馨香。
之前發生的一切到此時又讓人感覺到像一場夢,那些痛苦、血腥、嚴酷和詭譎,轉眼又像從未發生過。
但她知道那不是,那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她渴望的那個光鮮靡麗、快意恩仇的江湖不過是表象,揭開了表皮,下面一直都在腐朽。
而她一腳踏進來,已經由不得自己。
但是,她並不後悔,也不想退縮。
年少的姑娘終於也懂得嘆氣,無聲地嘆氣著從被窩裡爬起來,拉開裡衣側頭去瞄自己左肩上的烙傷。
已經敷過藥,但現在大概也該換一換了,她咬牙揭去傷口上的細布,疼痛不劇烈卻持久,讓人如同百爪撓心。
暗夜裡芍藥蜿蜒得肆意,從某種角度上看去簡直讓人驚心動魄,惑人於無形。
眼前漸漸浮現凌雲天的身影,儘管面目模糊,笑起來卻似乎總是有跡可循。
說起來,她沒有見過凌雲天的真面目,卻似乎總能認出他來。
說起來,這個男人還喜歡半夜爬別人的窗子,比如……比如現在——趙扶搖默默地看著那被悄無聲息地支起來的窗戶無語。
凌雲天異常熟練地從窗戶裡翻進趙扶搖的房間,像從前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一抬頭就看到趙扶搖坐在床上怔怔地望著他,那個那個……衣衫半褪,香肩半露,人半傻。
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落在那朵芍藥上,半天沒移開眼。
“小!凌!子!”趙扶搖壓低了聲音,忿忿地叫道,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門造出來是用來幹嘛的嗎?還是他平時翻別家姑娘的香閨翻慣了?
凌雲天尷尬地笑笑,卻沒有轉頭離開非禮勿視的意思,走到床邊扳過趙扶搖的身子,輕聲道:“我看看傷口。”
說著伸手把揭了一半的細布連帶著藥膏小心翼翼地拿下來,動作細緻無比,生怕趙扶搖痛著。
但趙扶搖還是痛,灼傷最難處理,她輕輕地“嘶”了一聲。
凌雲天專注地看著烙印,“丫頭,忍一忍,我給你上藥。”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綠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