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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間,連他自己都無法選擇,到底是被一頭狼當墊子壓丟臉呢,還是被趙扶搖她們當個球當空踢來扔去丟臉。
他氣得又結巴了,“怎、怎麼可能?你、你明明中了……迷藥……”
不遠處的趙扶搖雙手叉腰,身上原本綁著的麻繩不知何時已經散落一地。
她撇撇嘴,不高興地表示,“那藥你們上次抓我來紫焰門的時候就用過一次了好不?”
她只是不愛做這些算計來算計去的事情,天性比較豁達而已,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她蠢?
早在她與凌雲天話別完走出紫雲殿的時候,她就已經聞到胡長清和高喻義身上那股讓人永生難忘的味道了。
雖然那一點點味道幽微到幾乎無法察覺,但是對於一個連城鎮對面的包子香味都能聞到的吃貨來說,味道什麼的最敏感了。
“你、你一開始就沒有昏迷,那、那為什麼……等等,你的武功?!”
那幾段麻繩現在被用在了他們自己身上,凌雲天輕而易舉地制住被趙扶搖震得眼前發黑的高喻義,將他捆縛起來,順便把被小乖壓到快要魂飛天外的胡長清一起拖出來綁著。
趙扶搖被綁著在雨裡淋了那麼久,極度不爽中,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咳咳,屁股扭扭,好吧,麻木的全身總算鬆快一點兒了。
“我還以為你們要玩兒什麼呢,就配合一下。”
——如果說從前趙扶搖氣死人不償命是無意的話,那這一句一定的故意的,絕對!
胡長清和高喻義氣結。
凌雲天瞬息移到趙扶搖面前,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去看她頸間匕首劃出來的傷口,眼裡滿是疼惜。
趙扶搖扯扯嘴角,“沒事的,胡爺……胡長老他沒下重手。”對方卻恍若不聞,拿出手絹小心翼翼地拭著傷口,雖然由於瓢潑大雨的緣故,那一點血色早就被雨水沖刷乾淨。
“小寧,有金瘡藥沒有?”他頭也不回地問。
寧應見事態突變,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人也活泛起來,見凌雲天問忙疾步上前,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紫玉膏,比金瘡藥效果好。”
凌雲天接過來,小心翼翼地幫趙扶搖敷上,問:“疼不疼?給你吹吹?”
趙扶搖傻樂,“哄小孩兒呢你!”
她說裝作被胡長清和高喻義迷暈綁架是想看看他們玩兒什麼,其實還有一點沒說,就是這樣她就不用下山留凌雲天一個人在這裡**支撐了。
原本從偷聽到白道圍攻青鶴峰開始她就沒打算聽話離開,只准備趁著胡長清和高喻義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再溜回來,現在演了這麼一出,倒省了她的功夫。
誰讓他們倆忽略了小乖呢,本來麼,這種大戰時刻,哪個人有空去管頭野狼,卻偏偏忘了它不是頭普通的狼,它是趙扶搖的狼……
趙女俠果然已經到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步啊,能止小兒夜啼什麼的,果然不是蓋的。
而凌雲天也相當爭氣,在聽到趙扶搖說如果他敢拿塊破牌子換她就叫小乖咬死他的時候就已經聽明白自家小丫頭的暗示,後面的配合果然天衣無縫。
秦思遠緩緩走上前,彎腰從泥濘的地上撿起剛才凌雲天用來冒充鈞天令當做暗器扔出去的東西,那確實是一面令牌,不過是門主令牌。
凌雲天竟然拿門主令牌隨手扔出去,實在也算是魄力十足,也可見趙扶搖在他心中確實是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存在。
秦思遠抿抿嘴,忽然笑了,凌雲天不會拿別人的命去換趙扶搖,但願意以自己的一切去換,他確實,是不一樣的。
凌雲義,你的弟弟也長大了,如今他可以獨當一面、也有了如花美眷,無論你身在碧落黃泉,都該欣慰的吧。
她用袖子仔仔細細地擦乾淨門主令牌上面的汙泥,遞給凌雲天,“師兄。”凌雲天接過來,絲毫不提她與胡長清他們之前同謀之事,只是鄭重其事地說:“謝謝你,師妹。”
“哼!”忽然高喻義狠狠地啐了一口,怒道:“凌小子!你不配拿這令牌,不配當紫焰門的門主!”胡長清也是怒目而視。
趙扶搖繞開凌雲天,走到挨在一起的兩位長老面前,蹲□來默默地看著兩位老人,一直看一直看,看到胡長清和高喻義一大把年紀都要臉紅了,忍不住別開頭哼道:“看什麼!”
小丫頭有點難過。
雖然與這倆老頭兒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統共加起來都沒有幾日,可她自幼沒什麼親人,後來連孃親也去世了,這一胖一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