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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彥拍拍他的肩膀,說:“這得謝謝你。”
“謝我?”
“要不是潔如丫頭交上你這位好朋友,便不會知道斷魂谷的事,你不是說過唯一投效朱堡主的人是黃泉鬼判麼?這一來,家父便知道誰是主使人了。”
“朱堡主……”
“凌霄客在二十年前,已在江湖稱雄道霸四十年,自命武林至尊,江湖之主。二十年前,家父在洛陽孟津渡口,為了爭渡的事,與他起了衝突,雙方一言不合,在河岸動手,在場的有他二十餘名爪牙,三位拜弟。結果,他中了一劍仍不認輸,連中三劍方倒地認栽。這一來,他的江湖威望一落千丈,無顏再在江湖立足,從此退出江湖,隱世二十年無人知其下落。家父本以為他真的退隱了,沒料到他竟處心積慮累次派人行刺,直置家父於死地而後甘心,二十載大恨誓在必報,卻因此不知枉死了多少無辜,未免太狠太毒了。他在江湖稱雄道霸時,在河南、山東、湖廣與江蘇,分建了四座莊院,從不向外公佈他的家世師承,知道他的底細的人,屈指可數。他以為家父也不知他的底細,卻不知家父在三十年前曾在無意中知道他是大趙鎮的人。這次知道黃泉鬼判的身份後,家父便算定是他在搗鬼了。這件事必須解決,拖下去對君山必定後患無窮,因此家父決定與他作一了斷,柬請好友前來與他當面解決。”
“目下怎樣了?”
“他黨羽眾多,耳目靈通,但咱們有備而來,出其不意白晝包圍他的隱居處,已經有一個時辰了。他莊中機關埋伏甚多,而且精巧絕倫,四周佈下了百毒大陣,人畜難近。派人前往書約期見面,他根本不加理睬,反而將下書人扣留,沒有任何人出來交代一聲。咱們準備今晚等他突圍,如今晚仍無動靜,咱們以火箭明午焚在,逼他出來生死相決。”
杜弘心中大驚,急道:“放火焚莊?老天!這怎麼可以?晚輩有四位同伴失陷在內,決不可放火。”
彭彥心中為難,苦笑道:“如不放火,老魔怎肯出來?他莊中定有存糧,三五十日亦可支援,而咱們卻不可能久困下去。”
“可是……”
“這樣吧,且去見家父商量商量。”
捆在馬背上的飛雲神龍突然冷笑道:“除非你們能變成飛鳥,不然休想越雷池半步,莊中存有百日糧,看你們能支援到百日麼?你們放火吧,莊內不但有你們的人,也有不少婦孺,火一起邯鄲的官兵出動,你們君山如何向官府交代?如何向江湖朋友交代?”
杜弘哼了一聲,走近解開飛雲神龍的捆索,沉聲道:“在下放你回莊,你得替在下傳話。”
飛雲神龍活動手腳,冷笑道:“在下不一定替你傳活。”
“哼!你會傳的。其一,在下要與凌霄客談談,半個時辰之後,在下進莊。其二,在下於舒姑娘的莊院外,殺了流雲劍三個人,已從舒姑娘處取得各種解毒藥,你們的百毒陣阻不住人,解毒藥留給彭老前輩的朋友們使用。機關埋伏根本沒有多大用處,沒有人把守的機關形同廢物,砍樹架路而進易如反掌。你走吧,下次咱們最好不要碰頭。”
飛雲神龍哼了一聲,扳鞍上馬。
譚尚孝在前領路,說:“我領你進去,不然你一輩子也進不了莊。”
彭彥等飛雲神龍走後,方訝然道:“天磊,你真要進去?”
“是的,晚輩非去不可。”他凜然地說。
“我陪你走一遭,水裡火裡無所畏懼。”一筆勾消豪壯地說。
杜弘直搖頭,說:“人去多了,反而令對方生疑,我必須一個人去。”
彭彥嘆口氣說:“我不能讓你冒險。走,去見了家父再說。”
這是一座位於山谷中心的莊院,四周十六棟大宅院,拱衛著中間一座古色古香的大樓。
外圍,是一些看似凌亂,但有章有法的小屋和亭臺。
再外圍,是一圈整齊的棗林,和一圈梅林。
再往外走,是小丘散佈的荊棘荒地,然後有兩丈高的莊牆。
牆外掘了三丈闊的壕,壇外圍是一層利刺如錐的酸棗林。
莊門樓又高又大,以絞轆轤控制著三丈六尺長的飛橋。
莊門緊閉,飛橋早經拽起,莊內一無動靜。
站在四周的山頭,雖可看清莊內的形勢。但相距甚遠,不易看到莊內的活動。而莊內的高樓,卻可看清莊四周的動靜。
要想攻破這種堅固的莊子,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
莊子已陷入包圍,四角都有人嚴密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