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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麼?”
“砰!”’第四塊大石擊在門楣上,草屋格格啊。
玉蕭客真慌了,如果大石恰從大門投入,擊中屋內的物件,引發禁制,豈不完了?一急之下,不假思索地舉蕭就唇。
裂石崩雲的高亢尖銳異聲破空飛揚,似乎草屋亦在蕭聲中抖動。
三十步外的杜弘俯伏在地,雙手掩耳,但仍感到腦門欲炸,皮肉發緊不住抽搐,神智昏亂,氣血翻騰,腦袋像是捱了狠狠的一捧,渾身冷汗,可怕的窒息感來勢如飛瀑怒潮。
他的神智並未渙散,收斂心神調和呼吸,全身放鬆,忍受著無邊的痛苦。
他知道,自己正處身在斷魂魔音的威力圈內,他必需度過難關。他也明白,這種極耗中氣的魔音,決難支援太久,玉蕭客也在生死關頭,魔音如無法將他置於死地,玉蕭客便會萎頓得失去抵抗力,總有一方要去見閻王。
怪,魔音怎會綿綿不絕?他不相信五蕭客的元氣能支援這許久,但事實卻推翻了他的推斷。
他難以忍受,突感腦中靈光一閃,猛地扭驗向上,發出一聲可怕的呼號。
“啊……”呼號聲與蕭聲相應和,修然而止。
蕭聲亦止,傳出五策客疲憊的叫聲:“姓杜的。江湖上永遠沒有你銀漢孤星其人了。”
蜷縮在堂角的仲孫秀心膽俱寒,一聲厲叫,竄出抓起了門角的泥偶,向坐在門內臉向外的玉蕭客砸去。
“蓬”一聲輕響,泥偶的五官和臍眼肛門等處,噴出了陣陣青煙,然後著體碎裂。
“你……”玉蕭客驚叫,突然仰面便倒。
“砰!”仲孫秀也摔倒在地。
杜弘因發呼號而身心交疲,靜靜的仆倒在路中。
死一般的靜,天快亮了。
同一期間,金城四醜的爪牙井寅,自從向玉蕭客示警之後,慌忙溜走奔赴金墉城,糾集了二十餘名黑道中名號響亮的黨羽,正加快地趕來,要替他們的主子金城四醜報仇雪恨。
終於,天色發白。
杜弘已一寸寸移至草屋約十餘步,大感奇怪,為何不見玉蕭客出來找他?
“這傢伙如不是膽小,便是太過精明。”
天快亮了,這十餘步他必須以全速衝過,生死存亡,在此一舉。
再推進兩三步,他準備飛射而起。
蹄聲如雷,大隊人馬趕到。
他吃了一驚,心中叫苦。正想先下手為強,無畏地衝進,突聽叫聲震耳:“玉蕭客,銀漢孤星呢?咱們聯手,活剝了他。”
他聽出就是昨晚警告玉蕭客的井寅,心中大恨。這一叫,豈不讓玉蕭客提高警覺,衝進豈不是白送死?
已不容他多想,馬群到了,二十餘名黑衣人紛紛棄了坐騎,提刀掄劍蜂湧而來,向草屋急奔。他首其當衝,避無可避。
並寅是個豹頭環眼大漢,正是他在蕭家縱走的六名爪牙之一,手提劊刀領先奔來。
他無名火起,料想玉蕭客投鼠局器不敢用魔音,猛地一蹦而起,冷叱道:“狗東西!這次決不饒你。”
並寅吃了一驚,修然止步舉手一揮,大叫道:“就是他,咱們亂劍分了他的屍。”
二十三個人圍住了他,刀劍並舉,瞬即合圍,二十三雙飽含怨毒的怪眼死盯著他,似要活活將他吞下。
他冷然徐徐環顧,一字一吐地說:“鐘不敲不響,鼓不打不鳴;咱們話講在前面,你們人太多,如果不講武林規矩一擁而上,那麼,在下只好用孤星鏢打發你們。現在,你們最好按規矩一個一個上。”
井寅桀桀怪笑道:“小狗,咱們這次全在衣內穿了軟甲,你的孤星鏢留著吧,這裡就是你分屍理骨之地。”
他淡淡一笑,點手叫:“穿了軟甲護身,很好。第一個先上的人,就算是你好了。其他的人在你被擊倒之前如敢上前,他必須留神在下的孤星鏢。招呼已經打過,不要怪杜某心狠手辣,你上啦!閣下。”
二十三個人,不可能同時近身遞兵刃,一擁而上反而施展不開。再加上這二十三個人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心怯,金城四醜死傷殆盡,心中像是被壓上一塊鉛,要不是倚仗人多壯膽,恐怕會有一半的人不敢前來。
他徐徐拔劍,立下門戶,虎目中冷電四射,全身放鬆,凝神待敵。冷靜得像是一座石人。
井寅開始心虛了,徐徐繞定爭取空門。
他也徐徐旋轉,舉劍平肩,鋒尖齊眉,緊吸住井寅,傳統的劍式並不標新立異,但那表露在外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