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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了。
卜二爺向上一指,說:“小徑透過嶺南的山腰,繞過去便可看到摩天嶺。愚兄好久沒走過這條路,景物依稀尚可記得。”
“咦!怎麼走了好半天不見有人?”杜弘頗感意外地問。
斷魂刀指指路面說:“瞧,還有蹄跡留下呢!此地居然有坐騎行走,可知並非無人行走的僻道。”
杜弘領先問上走,說:“從蹄跡上看,坐騎未裝蹄鐵,也許是本地山民用來馱物的牲口。晤!在下認為,咱們這次到摩天嶺,可能凶多吉少,也許咱們不該來。”
“你如果怕死,打道回府來得及。”斷魂刀冷冷地說。撇撇嘴表示不屑。
杜弘以一陣大笑作為答覆,大踏步向上走。
登上一座小坡,上面路右的一株大樹幹上,有人用刀刻了三個觸目的大字:“黃泉路”。
杜弘哈哈大笑道:“難怪好半天不見有人行走,誰願意走黃泉路觸黴頭?哈哈!有意思。”
卜二爺走近,略加察著說:“字刻上不到三天,有人尋開心捉弄人。”
杜弘突然止步,沉靜地舉目四顧,似有所覺。
“你幹什麼?”斷魂刀問。
杜弘淡淡一笑,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想找地方歇歇腳。”
“廢話!”
“不歇你可以自己一個入走,誰阻止啦?”
“走就走,在下……”
“杜某並未阻止你,腿可是你自己的。”
斷魂刀哼了一聲。撇撇嘴說:“你以為曲某不知你的心意?分明是被這幾個字駭住了,不敢走了。哼!怕死鬼。”
說完,徑自走了。
杜弘往樹下一坐,問卜二爺笑道:“這位仁兄自大得很,早晚要碰釘子的。”
“老弟,你與他有何過節?”卜二爺坐下問。
“小意思,為了些小鬧事、拼了兩次命。”
“結果如何?”
“第一次他沒贏。第二次我沒輸。”
“所以他恨你入骨?”
“不錯。”
“他修養不錯,竟能耐得住。”
“耐不住又能怎樣?他根本就沒勝我的把握。哦!二爺,小弟記起一件重要的事,幾乎耽誤了。”
“怎麼回事?”
“真糟!我那兩位朋友可能正在往潞州趕。”杜弘頗為焦急地說。
“老弟,到底怎麼啦?”卜二爺不耐地追問。
“事情是這樣的,”他在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匣子,開啟匣蓋,珠光耀目,裡面盛了一顆徑有三分的珍珠,又道:“兩天之後,我那兩位朋友,要在貴店等我將珍珠交給他們帶回鄭州,但……我把這件事忘了,糟!要是趕回去,便耽誤了這裡的事,怎辦?”
卜二爺也急急地說:“糟透了,與朋友約豈能失信?這……”
“只好趕回潞州算了,但是……”
“怎麼?”
“有一件兩全其美的辦法,勞駕二爺跑一趟,二爺意下如何?但千萬不能耽誤,二爺能趕到麼?”
卜二爺不知是計,拍拍胸膛說:“你既然信任我,我晝夜飛趕,爬也要爬回去,交給我好了。”
杜弘將珍珠遞到對方手中,神色肅穆地說:“那麼,小弟的信譽,交給二爺了。感激不盡。”
卜二爺將珠匣揣入懷中,也正色說:“愚兄這就動身,決不令老弟失望。告辭。”
“二爺好走,謝謝。”
“老弟,到了摩天嶺,不可貿然進入,小心了。”
“小弟理會得,再見。”
“再見。”卜二爺抱拳一禮,懷著珠匣放腿急趕。
杜弘見對方去遠,淡淡一笑,將包裹塞入路旁的一個洞坑內,撥草掩好。
身後,突傳來一聲冷厲的陰笑聲。
他向前一躍丈餘,貼於疾射,迅即仆倒,又身形急翻,再一躍而立,立下了門戶,反應奇快,駭人聽聞。
“好身手!”冷厲的聲音說。
原先藏東西的坑旁,站著一個白衣女人,白衣袖長過膝,白裙迤地,一頭黑油油的光亮秀髮被散著,髮尾及股,光可鑑人,鬼氣沖天形如厲鬼,膽小朋友不被嚇死,也將大病三月起不了床。腰間佩了一把古色斑瀾的長劍,腰帶上有白色的百寶囊,當然不是女鬼。
他吸入一口長氣,收了勢冷笑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姑娘定是恨海幽魂仲孫秀仲孫姑娘。”
“你我見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