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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走便走,但見人影眼前一晃,片刻間便失去他的蹤跡,快極,宛如幽靈幻影。
恨海幽魂大急,跟蹤狂追。
“仲孫姐姐,你追不上他的。”女判官大叫,拉住了她。
“不,我要……”
“請聽我說!你與他這兩天的言談,我冷眼旁觀,所謂旁觀者清,我一清二楚。”
“你……”
“你還不明白?他俠膽慈心,外冷內熱,是個可以絕對信賴的朋友與義薄雲天的男子漢!但卻不是個好丈夫,至少目前他無此可能。”
“你……你怎麼信口批評人?”
“你忘了我的綽號叫女判官?”
“哼,你……”
“他是個浪子,根本就沒有找伴侶的打算。當然,他終久會厭倦江湖的漂泊生涯,會找一個相愛的人同借白首,會為妻子兒女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但那是以後的事,不是現在!”
“我不聽你的鬼話。”
“我告訴你,如果你現在纏住他,也許你能羈絆住這匹沒有籠頭的野馬,但你卻是坑了他。”
“為甚麼?”
“男子漢志在四方,在沒有成就之前,不會定下心來接受羈絆。萬一被絆住了,他會鬱鬱不樂,他的心永遠會在海闊天空中飛翔,無依無靠後悔終生。”
恨海幽魂驚然而驚,不由自主打一冷戰。
往事依稀,她陷入沉痛的回首中。
女判官所說的浪子,不就是玉蕭客的寫照嗎?
玉蕭客遊戲風塵,到處留情,正是女判官所悅的浪子,一個不願受家室之累的浪子。
杜弘如果也是個浪子,那麼……
當然,與杜弘三天相處,他與五蕭客截然不同,這是芳心暗許而至吸引她脫離恨海的主要原因,但如依女判官所說,他兩人心腸截然不同,但浪子的性質該是相同的。
她驚然而驚,忖道:“玉蕭客玩弄感情,害苦了我。杜大哥感情內蘊,如果我纏住他,不是也害了他麼了仲孫秀哪!你該冷靜地權衡了。”
“謝謝你的疏導.俞姐姐。”她有點酸楚地說。
恨海幽魂攙住了恨地無環,叫道:“傻大個兒,快走!”
大火漸漸迫近,兩裡外的鐵嶺堡,已被濃煙所掩,但火勢距堡尚有裡餘。
恨地無環一面走,一面撫摸從谷中抬來的單刀,不住嘀咕:“這把鳥刀輕飄飄地,等會兒同混蛋們動起手來,砍都怕不過癮能找到一把趁手的刀,該多好。真地孃的倒黴!”
恨海幽魂也許是想開了,不再鑽牛角尖,因此心情開朗,如釋重負,一身輕鬆,笑道:“你這該死的強盜,除了殺人放火,你還會想什麼呢?”
恨地無環也笑道:“我想找一頓酒菜,補一補這五天的饑荒。”
第 六 章 香豔花箋
這場大火,真夠恐怖,半個更次,便吞掉了三座山峰的草木,續向四周蔓延,火光燭天,百里外仍可看到火光,半邊天全紅了。
鐵嶺堡的人,正在收拾細軟準備行囊,老少婦孺已經先後撤走,留下一些在莊四周揮動大斧,砍倒接近木柵牆的樹木,要開出一條火路,以便保全花了無數心血建成的基業,除非萬不得已,誰又肯輕言放棄?
南總管重責在身,送走了堡主,他重回堡中,指揮四十餘名爪牙,急急忙忙清除引火物。
本來建在在山區,四周皆已清出百步空地防火。在山區,森林大火平常得很,到了秋天,天干物操,腐敗的草木可以自燃,燒掉一二十座山林,不足為奇,因此必須加寬火路的寬度,清除一切可燃的雜木野草,堡佔地不廣,四十餘名大漢該已夠了,為防萬一,不得不撤走老弱婦孺應變。
北面樹緣有兩名大漢,正在煙火中揮動大斧,猛砍著一株大樹,其中一名大漢眼尖,一眼看到一個人影從樹林中疾射而出,向遠處的莊門狂奔!本來,半夜三更起來開避火路,每個人都衣衫不整,雖也未留意對方是何許入。這人穿的是汗褂,並無異處,但帶了劍,卻又當別論了!不帶斧卻帶刀帶劍.不合情理。大漢一怔:叫道:“喂!站住,你是誰?”
來人已遠出十丈外,快極。
“快攔住那個人。”大漢厲叫,提著大斧急追。
附近有不少人,被叫聲所吸引,但無人放下工作去追,有人向大漢笑道:“張兄,算了吧!他不是偷懶,大概是內急了,要到柵根下方便呢。”
“他是奸細。”大漢叫,窮追不捨。
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