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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覺得奇怪,這地方是不興什麼打年糕和臘八粥的,我上輩子活了32年都沒吃過一次。這裡只會在過年的前兩天把屋子,房子周圍好好打掃清潔,應該補的補,應該修的修,然後吃年飯迎接新年的到來。我想300多年前的這裡,應該也不會差很多才是。
不知道趕集會不會有我的份,我真的很想出遠門看看。兩個多月來,我最遠的地方就是村子裡,真的很無奈。就算這兩個月我努力的不放過任何一條能接收的資訊,但是我還是不知道我家離鎮子有多遠,從沒聽誰談起來這距離的話題。唯一一次也就是生病時,老爹去請王老爺子那次瞭解了一點。本以為鎮子應該很近的,但我去了村裡快兩千米遠了,都沒發現有鎮子的痕跡。
吃完飯大家收整出發時,我的願望實現了,我被老孃抱在了懷裡出發了。三個哥哥們、奶奶、爺爺、還有老爹都去。全家總動員啊。老爹和爺爺手腳麻利的套牛架車,幾下就把家裡的老牛車安好了。奶奶提著個小包袱,那裡裝著她和老孃做的一些繡品,我看過她們繡的一些手帕和頭巾包包什麼的,老孃名字取得很對,她的繡活做得很好,那些很有民族特色的頭巾小包被她繡得非常好看。爺爺還拿出了前不久上山打到的一張麂子皮和兩張灰色的兔子皮放到背籃裡,那三張皮子是前不久爺爺他們三人幾次上山去打到的,因為不是專業的獵人,所以爹爹和爺爺也不會每天上山。每次得回的獵物也不會很多,有時一兩隻野雞,有時一隻兔子,我也吃到過一次野雞肉和一次兔子肉了,野雞肉還是我們全家去大伯家吃的。爺爺他們每次上山都有收穫,但大多時候是被奶奶醃起來做成臘味了,臘味也是可以賣的。麂子是被爹爹直接就賣到了鎮子上,聽說鎮子上有一家酒樓和專收野味山貨的店子很是愛收這些山貨的。
“大柱他爹,你再去收拾一袋包穀子來,帶到鎮上去換點麵粉回來。今年糧食收得少,明年可能得混點蕎子面和大麥面[燕麥]吃了。”爺爺說得很是唉嘆。我聽了卻眼睛都亮了。好啊,明年有好東西吃了。真不明白爺你有什麼好嘆惜的,難道他覺得不好吃嗎?
快半小時了,大家終於把東西都收齊整了放到牛車上,這才真是出發了。爺爺坐在車前趕車,小哥也坐在車上,老爹和老孃和兩哥哥都走在車後沒上車,我被奶奶抱著坐在牛車上,眼睛四處打量著,我們家通往村裡的這條路還是算寬的,應該是說走的人多了,就變成了路,這路就在門口的這一個小緩坡上,偶爾有些不平整的地方看得出是被人修整過的,路面上有些地方還有些生命力強悍的鐵嵌草長在上邊。這一整片緩坡上的野菊花已經凋落了,可以看到一叢叢有些發黃的菊枝。其它的野花也大部分凋落,草也已經泛黃,但還是有那麼一些這個時節開放的野花稀稀拉拉的隱在草叢中。坡上一種叫羊米眯花的灌木開著一束束粉白的小花,散發著淡淡清爽的甜香。我一直非常喜歡這個香味,有甜甜的味道,卻很提神醒腦。
牛車走了三百多米拐了一個小彎,我已經看到了幾十米外大伯家了,他們一家人都站在門口等著呢,門口放著一個背籃,大伯孃手裡也拎著個包袱,我想應該也是繡品之類的。大壯哥和小壯哥看到牛車走近,早就飛跑著過來了,跟著幾個哥哥在牛車後邊開始嘰嘰咕咕的講著一會到鎮上怎麼怎麼。
大伯家把背籃也放到車上後,大家繼續出發。一路大人們聊著天,很快就走到了村子裡,村裡很多人家也都揹著東西去趕集呢。這是今年最後一個集了,聽大人們說,這裡趕集都是趕每月的二五八,就是我月的初二,初五,初八,十二,十五,十八,二十二,二十五和二十八了。嘿,看起好複雜,其實想想很簡單。人是越走越多了,大家都願意結伴走,我們家小小的牛車上已經增加了了兩個三四歲的小孩子,聽說一個叫小紅,一個叫牛娃。鄉親們一路走是一路聊,大人小孩子身上就沒有一件不打補丁的衣服,我真覺得大家的日子過得有夠苦,但聽大家聊的興起的聲音,也許他們覺得這生活還是有盼頭的吧。
我是邊聽著大家人聊天,邊用我的眼睛四處張望觀察著地形,當我們走到離家四里多地的時候,我呆了。真的徹底呆掉。因為我看到一棵雙生的好大好大的黃國芽樹,那兩棵樹不知道怎麼長的,根部兩棵樹長在一起,但往上兩米多的地方卻是各自向外弓起,留出了一個高有四五米的空洞,但再往上的地方,兩隻樹卻又是長在一塊的。樹這樣長不奇怪,但問題這樣長的樹,我上輩子的家門口卻有一顆,一棵比這棵還要大一號,還要高一號的樹,小時候我就聽爺爺說那樹已經有千年的樹齡了,就長在家裡的大門外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