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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香兒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你且等會兒,稍待收拾,我們一起去找他。";正要轉身進屋。一個鄰居驚惶失措地跑來,喊道:
";張家嫂子,張家嫂子。";何香兒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迎上前:";怎麼啦?";
鄰居上氣不接下氣地:";你家..你家官人..";
何香兒急道:";我家官人怎樣?";
鄰居:";適才,我挑了扁擔去街上賣貨,行至湖邊,看到一群人在前面圍作一團指指點點,我好奇,擠進去看,原來是一群衙役正在驗一具死屍,我仔細再看,那人正是。。。正是。。。";
不待鄰居講完,何香兒大呼一聲:";官人!";推開鄰居,跑了出去。
現場已被州府的衙役控制。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一個八字鬍的瘦幹小個兒從外圍撥拉著人群往裡擠,喊道:
";讓開,讓開。";正是周聰。後面跟著知州沈立。兩人好不容易擠了進去。沈立厭惡地看了一眼死屍,轉了兩圈兒,突然像發現什麼似的,俯身在死屍的手旁,地上模糊有個血字。
此時衙役過來:";大人,適才在附近搜到的。";衙丁遞上一塊木屑。沈立翻看著。
正在此時,何香兒跑到現場,撥開人群,看到地上躺的正是張三元。何香兒一下撲了過去,哭喊道:";官人,官人啊,你醒酲啊,官人。";
杭州府平冤(4)
杭州府大堂之上,胖胖的沈立正襟危坐,目光如炬。沈立旁邊站著師爺周聰。下面一班衙役各站一側,堂下跪著何香兒和童武。何香兒哭哭啼啼,不停用方巾抹著眼淚。
沈立皺了皺眉頭,略帶思索問道:";何香兒,你夫張三元去童府拜壽,一夜未歸,為何你直到早上童府派人來你家時才知曉。";
何香兒:";回大人,我家官人在城西開有一家綢莊,生意往來繁多,夜裡常常在帳房算帳到深夜,有時為免打攪妾身睡眠,就在帳房睡。昨晚,我家官人說要去童府拜壽。";
【回憶】
張三元準備出門:";我去給童府拜壽,可能回來晚點,你且早點休息吧。";
何香兒給丈夫穿上外衣,叮囑道:";別喝太多了。";
張三元:";你放心,今晚上我滴酒不沾,我還要帶銀子回來呢。";
何香兒憂慮道:";你真要與那童員外借錢?";
張三元:";已經跟那老鬼說好了,今晚就去立字據,把銀票取回來。";
何香兒不無擔憂地:";官人,這大筆生意,我們店小勢微,那姓金的為何偏偏看上我們?要是有個閃失,你這幾年的心血,豈不是。。。";
張三元不耐煩地:";好了,好了,你都說多少遍了,我豈會不知?我張記綢布莊雖不比那童老頭的店面大,可在杭州城,也算有些名氣。京城來的多少官宦顯貴都點名要我的綢緞。那姓金的想必是聽到旁人的誇讚,才將這筆生意與我,這有何怪?況且,聽他口氣,似乎和京城的內宮有聯絡。要是能搭上這條線,你還怕以後沒生意嗎?";
何香兒還是不放心:";可是,官人。。。";
張三元搶道:";好了,難道你還想讓為夫接著受那姓童的老混蛋的氣,這些年那老鬼仗著店面大,對我橫行打壓。還有那東城的董非也不是好鳥。為夫這口氣早己忍耐多時,待我做成這幾筆生意,羽翼豐滿,那董非和童老鬼,就是我鞋上的一塊泥,任由我踩踏。哼,那老鬼萬想不到,借錢與我乃是自撅墳墓。哈,哈,哈。好了,我走了。";
何香兒倚著門檻憂慮地望著丈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大堂之上,沈立又問:";何香兒,你丈夫生前可曾與人結過怨,有過仇家?";
何香兒抽泣道:";大人,我家官人老實本分,與人為善,守著一份祖業,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這在街坊四鄰都是有口皆碑的,官人他從來不與人紅臉,更沒有仇家。還望大人為我家官人主持公道。";說著,又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