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刀江湖行

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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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染楓紅（上）】………

“人之初，性本善……”清脆的讀書聲迴盪在書舍內，在一間不大的房子裡，十個大小不一的孩子正在各自的桌子前埋頭讀書，房子周圍的牆上，掛著各個朝代的名人畫像，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孔子像，一箇中年書生拿著戒尺站在前方的臺子上，閉著眼，一手捋著自己並不修長的鬍子，先生臉色蠟黃，顯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臉上還有不少黑褐色的斑點，看上去極其難看，腦袋隨著他們讀書的韻律而搖頭晃腦，怎麼看都感覺像是一個食古不化的古板教書先生。書舍的角落上，一張桌子上堆著一堆書，本該在那裡的學生卻不知何故不見人影。

“……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勉力。”不多時，一本三字經已經讀完，所有學生都停了下來，緊張兮兮地看著前面的先生，生怕有什麼遺漏。先生古板的臉上透出一絲笑容，不過那笑容看上去還不如不笑呢。先生說到：“今天就上到這裡吧，散學了，你們回家都好好溫習功課，明天我就將給你們講解《論語》，好了，都走吧。”

“先生再見！”所有學生都站起來，向先生行禮，然後側身離去。卻有一個孩子嬉笑著向先生走去，“先生，今天是冬至日，父親請您今天晚上到我們家相聚！”，說話的孩子約有八歲，個子並不高，不過面板黝黑看上去極為健康，一雙丹鳳眼長在他黝黑的臉上顯得有那麼一些不倫不類，說話時嘴唇上下翕動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你轉告你的父親，今天王二沒有來學堂，我得去他家看看他怎麼了，就不去打擾你家了。”先生古板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儒雅地站起來，不過他的樣子實在有點難看，配上他儒雅的動作，實在讓人有點啼笑皆非，先生摸了摸孩子的頭，說：“落楓，你父親的好意我心領了，代我跟他說聲謝謝。”說完轉身欲走。

孩子急忙拉住他的手，說道：“先生先生，您別走，鐵牛他爹昨天進山打獵受了傷，父親已經為他醫治了，鐵牛在家照顧他爹所以才沒來學堂的，爹爹今天有事在身，讓我來請先生，他說這樣已是不該了，要是先生您再不去，爹爹會生我氣的，他肯定說我得罪了先生然後會罰我的，先生您就可憐可憐我吧。”說完做出一個可憐兮兮的樣子。林落楓家祖居這清溪鎮上，祖輩做皮貨生意倒也賺了不少錢，不過林家的人向來以仁義為本，富貴後亦不忘鄉鄰，深得清溪鎮鄉親愛戴，林家祖傳一本落刀訣，雖不是武林中人，卻總是效法古代俠士的俠義之舉，林落楓的父親林傲又會醫術，鎮中有人需要救治往往都向林家而去，林傲治病更是分文不取，鎮上百姓都稱為林大善人，凡鎮中老無所倚幼無所靠者，林家都代為照料，百姓對林傲更是萬分敬重，甚至有人為林傲造生詞日日祈福，先生本是一落魄書生，帶著女兒四處漂泊，來到清溪鎮後，林傲見他頗有學識，有心結交，遂為他辦一學堂，清溪鎮的孩子也再不必到幾十裡外的集市去上學了。先生的生活頗為窘困，每有節日，林傲總是變著法的請先生相聚，再送他些銀兩，先生倒也並不怎麼拒絕。

先生見林落楓那個樣子，不由得笑了笑，略一思索，拍了拍他幼小的肩膀：“你個小鬼頭，倒在我面前裝起可憐來了，整個清溪鎮誰不知道你是這鎮子上的孩子王啊。好吧，我答應你。”落楓一扭可憐相，大笑起來：“太好了太好了，先生，我這就去叫嫣然妹妹去！”然後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當林落楓帶著莫嫣然來到林家時，原本嬉笑的臉上頓時精彩了起來，支吾了半天，終於怯怯的擠出一句話來：“父親你不是去隔壁鎮上辦事去了嗎&quot；越說聲音越小，到了最後幾弱蚊蠅之聲。

一名男子身著青衣站在林家大門口，林家大門的朱漆鐵門青屋簷更印襯出他的威武，男子有些生氣的臉上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嫣然你來了，快進去吧，林伯母有話要對你說。”莫嫣然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姑娘，很素的衣服上纖塵不染，更襯出她臉上兩團可愛的紅暈，扎兩個可愛的羊角辮，額前梳著長長的留海，大大的眼睛好像一汪秋水，印出整個世界的喜悅。嘴角微微上翹，似乎一直都帶著微笑面對周圍的一切，嫣然雖然已經六歲了，卻沒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樣裹小腳，所以，鎮上基本上只有她一個女孩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