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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這些記憶，眼淚開始不能遏制的往外洶湧。
“你對我這麼好，就算我原本是喜歡男子的，也要被你硬生生掰過來不可，更何況，我本來也不是喜歡男子的……”雪天依流著淚在凌雪的耳畔甜蜜的呢喃著。
“嵐嵐，你喜歡我麼。”
凌雪能感受到雪天依問這句話時，語氣之中的不安與顫抖。
微不可查的一嘆，想了半晌，凌雪還是答道，“喜歡。”
“太好了……”凌雪能夠感受到雪天依渾身緊繃的筋骨，彷彿都因為這看似無足輕重的兩個字而變得驟然舒緩開來。
“天依也最喜歡嵐嵐了。嵐嵐你知道的吧，璃兒姐姐早就與小白姐姐在一起了，天依總是聽姐妹們說，她們會在閨房內做些羞羞的事情，那種事情，很舒服的吧，天依……也好想和嵐嵐一起做呢。”
“今天學習的時候，天依聽的格外認真，因為天依滿腦子想的都是嵐嵐，心想這些事情若是能和嵐嵐一起做，那將是多麼愉快的事情。”
凌雪聽到這裡，微微一怔，“所以你才將那些丹藥、蜂蜜、香料以及果糖之類的物品帶回來麼。”
“嘻嘻，是呢。色嵐嵐，你應該不知道吧，這些東西，可不只是能用在男人身上，也能用在咱們女人胸前的……若是嵐嵐不嫌天依的話，天依馬上就能讓嵐嵐體驗一番那種滋味，等等，天依這就去……”
然而說到這裡，雪天依的聲音卻是忽然戛然而止。
原來是凌雪輕輕一擊，打在了她的玉頸上。
“雖說女子之間做些什麼，也不用付什麼責任，不過我還是做不到，真是抱歉呢天依。”
凌雪搖頭輕笑，將雪天依放在床上，將被子蓋好。
此刻在欣喜中昏迷過去的雪天依，清秀的臉蛋上，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帶上兩幅畫卷，凌雪將門輕輕帶上後，沒有直接回到房裡，而是到了一處僻靜的亭子中。
此刻夜深人靜，稍稍催動幽彌，幾點黑色怨氣揮灑天地。
藉著怨氣之勢，將儲物戒中的美酒與拿出來，凌雪獨自在亭中坐下。
倚靠在柱子上後，凌雪將纖細誘人的長腿放在長凳上，一隻****自然的弓起，白皙無瑕，透著淡淡紅粉的肌膚也隨之微微露了出來，少女迷人的身材一展無遺。
飲著香酒，藉著皎潔的月光，凌雪端詳著手中的陰陽魚太極圖。
“讓雪天依這麼一刺激，不禁有些想柯亦夢那丫頭了，卻是不知道她如今過得如何，也不知……後來殷正有沒有到荒月門中找到她。”
略微思索著，凌雪望著畫紙上，彷彿活過來一般的陰陽雙魚，自語道：“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我會被柯亦夢吸引，也會受到雪天依的誘惑，是因為在我看來，我為陽魚，她們是那陰魚，自然陰陽相吸。”
“之所以無法接受項飛英，不僅僅是因為我喜歡柯亦夢，更重要的是因為我從內心牴觸我作為“陰”的一面，正如白天會以那麼強烈的反應去拒絕梅紅玉一樣。”
“表面上我看似已經認可接受我這一世身為女子的身份，實際上，我一直在排斥這一點。因為我的特殊性，再加上劍膽琴心的存在，我的體內，本身其實就蘊藏著一個有別於所有人，真正的陰陽大道存在。”
凌雪打量著陰陽雙魚圖的中央，彷彿缺失的不流暢部分，目光閃爍，“這裡缺少的，便是自我的認可與承認吧。”
一壺濁酒，幾許清風，酒不醉人人自醉。
正待凌雪心頭浮起幾抹倦意時，卻聽得林子中傳來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音。
望見出來的人影，凌雪微微一笑，是面色有些焦急擔憂的公孫蘭。
此刻終於得見凌雪，公孫蘭眉宇間的陰雲終於散去，展顏笑了起來。
隨後兩天裡，因為凌雪在四藝上的進度很快，一時之間，也在紅袖姐妹崇拜無比的目光下，清閒了不少。
雪天依的琴技忽然突飛猛進起來，令所有人驚訝無比，凌雪的一月之約逐漸傳開來，不少人猜到是因為凌雪的緣故，不由得對雪天依羨慕無比，看到凌雪時，也比往日更加殷勤熱切起來，令凌雪頓感有些難以消受。
不過令凌雪有些心安的是，雪天依自從那一日後，也與以往沒有太大區別，該傲嬌接著傲嬌，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若真要較真有什麼不同，兩人相處時確實是有些不自然起來。
不過凌雪明白，這樣的結果，已是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