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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危險意味,輕聲問凌雪道:“要不我先帶天依還有蕭笑笑回去武府?”
凌雪點頭道:“只是一個熟人,我去與他喝上幾杯,不必擔心,我一會兒便回去。”
紅袖的大當家夏絡秋這時候也算是聽出幾分味道來,目光深深的望向樓上獨坐飲酒的青衫修士,以凌雪如今的修為地位還這般鄭重對待的修士,可真是不多見,怕是尋常真王都不太夠格,如此一想,樓上這位的身份可真是不簡單,仔細一瞧,真讓她瞧出幾分不簡單來,一身質樸的青衫下蘊藏著一種沒能看到多大天地的紅袖姑娘都能看得出來與眾不同氣質,她將稍微將神識接近,便會發現這個男人周身彷彿都燒著一團炙熱無比的生命火焰,生生不息,將世界與他徹徹底底的分隔開來,素來懂事的姑娘們雖然說不出為什麼,不過仍舊敬而遠之,因此至今仍能不受任何人打擾的獨享清淨。
真是了不得,最近幾年她在天雲國裡見過太多的英傑翹楚,卻是沒人能夠做到眼前這一位這般輕拿慢放之間便氣魄盡顯。
凌雪看到柯亦夢還有血夜等人離開,微微一笑便拾階而上,走到司馬青衫的桌子旁邊,很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取了一個酒杯自覺為自己斟上,順便還幫司馬青衫手邊空了杯子滿上,然後嬌媚道:“這位大人,來紅袖飲酒賞花賞美人,真是好雅興啊。”
司馬青衫長得極其斯文,有一種讀萬卷書行萬里後才能沉澱出來的氣質,只不過那一雙狹長而又涼薄的淡藍色眸子還有纏繞在身的濃郁黃泉死氣卻出賣了他作為一代不死玄皇從死人堆裡走出的狠辣跋扈,然而當這樣一個長相儒雅卻有著一身兇戾焰火的男人眸子中露出幾分笑意的時候,卻又比他手中的醉仙酒還要醉人心神,這樣的男人,若是手裡再加上點權勢,是有本事通殺女人的,更何況他手裡握著的可還是執掌凡修生殺大權的帝皇之威。
他終於不再望著外邊的腥紅血雨,轉頭看著面前這個千嬌百媚但卻危險至極的女人,微笑說道:“這聲大人我擔不起,凌姑娘管我叫做司馬道友便好。”
凌雪笑盈盈道:“既然司馬道友這麼說,那我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道友今次來紅袖應當不是簡簡單單來喝個酒吧。”
司馬青衫失笑道:“地位高了,做什麼事情似乎都變得別有深意,讓人誤會猜忌,怪不得自古有人說高處不勝寒。其實我真只是來這裡飲酒賞花的,只不過正巧趕上一場好風景,才順便一飽眼福。”
凌雪問道:“那道友看完後,有何感想?”
司馬青衫道:“酒不錯,景更佳,美人絕妙。幾年前在無雙殿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便聽司徒說過你,當場一看,委實是人中龍鳳,作為一介女子,與那個紀無雙相比竟然都能夠毫無遜色,令人佩服。只不過那個時候你只是雛鳳,羽翼未豐,原以為沒有豐滿的一天,很顯然我想錯了,然後我才明白,我只是一隻好死不如賴活的不死鳥,你卻是一頭會不斷浴火涅的鳳凰。”
凌雪掩嘴輕笑道:“司馬道友謙虛了。”
司馬青衫搖頭說道:“可不是我謙虛,說實話方才我看天上裂開那麼一道口子的時候,我可是覺得相當疼,我估摸全天下所有領悟了道境的修士,都會有我這樣的感覺,若是有可能的話,我還真不想捱這麼一下。”
凌雪意味深長的說道:“司馬道友若是就像今個兒一樣安心賞景,大抵是捱不到這一下的。”
司馬青衫抬起酒杯,輕輕酌了一口,感慨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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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與司馬青衫這位格物宗的左護法並沒有說太多,打了幾個淺顯易懂的機鋒,喝了幾口小酒,再聊聊如今就像是一罈子大染缸一般的天雲國,司馬青衫倒是不見外,將如今形勢有條有理的分析給凌雪,倒是省了她不少調查的功夫,其實剛開始她動身前往天雲國的時候,並沒有意料到如今的這些湧動暗潮,而是有點後知後覺的態勢,不過如今看到了司馬青衫之後,她已經可以很確定一件事情,那便是天雲國定然要颳起一場前所未有的風雨,而且這一切還與她息息相關。
直到外頭的雨勢漸小,司馬青衫這才笑著告辭離開,凌雪一個人翹著腳託著腮幫子想了半晌,也離開了紅袖。
回到武府的時候,卻是來了兩封信,來自同一個地方,天雲國徠陽郡凌家,不過卻分別屬於對凌雪而言有著截然不同意義的兩個人,一個是被她當做比親人還要親的江老爺子,另一個是與她有著血溶於水的骨肉血親絕龍侯凌霄。
拿著手裡的兩封信,凌雪目光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