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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尤其你這種二流子身份居然抹了我一臉灰,那樣的光彩,自令你說起話來更就輕巧了。”淡淡一笑,宮笠道:“能與刁兄互磋所學,固感榮幸,但若說到如何‘光彩’,恐尚未必;刁兄身為江湖‘雙邪’之一,名高望重,然而,我宮笠恭稱‘一毒’,比較之下,大約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大大的一呆,刁長盛那對怪臉上的神色連連變化著,好半晌,他才猛的摔摔頭,表情十分古怪,又十分迷們的道:“你說,呃,你是‘宮毒’?”
宮笠平靜的道:“不錯。”
刁長盛慎重的道:“沒有騙我?”
宮笠正色道:“當然。”
於是,刁長盛的目光掃過廖衝師徒的面孔,從這師徒兩人的形態反應中,他明白對方的身份不會是虛稱的,他忽然笑了,笑得很開心,笑得聲音很響,很大。
廖衝大聲道:“什麼事叫你如此高興?”
鮑貴財也喃喃的道:“奇奇怪,莫莫非他猛猛古丁發發了癲?”
雙臂環胸互抱,刁長盛吁了口氣,相當感慨的道:“孃的,雖然今天鬥了個不小的難堪,又受足了晦氣,好歹到這時總算心裡平和了點——宮笠,我們同是一個輩號的人物,誰也大不了誰,小不了誰,你佔了我那麼一絲絲便宜,我沒啥丟臉處,你也無甚好誇耀處,在你手裡失了算,固則仍不舒坦,卻至少比起栽在那些無名小輩身上要令我寬懷自慰多了……”
宮笠趁時給對方送了一頂高帽子:“刁兄,宮某何敢言勝?只是刁兄承讓罷了。”
呵呵大笑,刁長盛道:“你真他娘會說話,這樣一講,反倒叫我怪不好意思了!”
廖衝心忖——老小子,你面皮厚如城牆,硬似母牛屁奇+shu網收集整理股,居然也會“不好意思”?
拱拱手宮笠又在笑著道:“方才一時得罪,務祈刁兄包涵才是。”
刁長盛忙道:“好說好說,呃,宮老弟,我們可真是英雄不打不相識,這一打,固然旗鼓相當,秋色平分,但你這股子風範,卻好生叫我折服……”
不待宮笠回答,廖衝已沒好氣的打岔道:“得了,刁辮子,別來這套‘過門’,倒是你的承諾,不會再度反悔了吧!”
刁長盛悻悻的道:“我刁某人說話,自是一言九鼎,出口不二,我幾時又有過‘反悔’的意思啦?你休他娘以小人之心來度我這君子之腹!”
嘿嘿笑了,廖衝道:“君子?你只能算是君子胯下的那根鳥!”
刁長盛勃然大怒:“姓廖的,你是存心挑釁不是?你以為我含糊你?以為宮老弟能小小佔我一點便宜,你也一樣能佔?”
廖衝嘻皮笑臉的道:“那是下一章的事了,我說刁辮子,如果你有興致,哪一天我們也可以磋商磋商,印證印證,大家多親熱一番!”
刁長盛吼道:“好,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孃的,給你鼻子蹬上臉,你簡直不知自家是什麼玩意,記著,老狗熊,我們有這麼個約會!”
廖衝咧開大嘴道:“忘不了,到時只求你手下留情啦,刁辮子。”
轉朝“斑狼群”那三位頭腦,刁長盛火辣的伸手指點著:“遊連益、潘麒、卜君武,今天算你們吉星高照,狗運亨通,從鬼門關裡一打溜又轉了回來,我們之間的樑子從此了結,但你們不要忘記,‘昌源錢莊’的財物要在最快的時間裡給送回去!”
那滿臉橫肉,身材粗橫的“地狼”潘威與他的把弟“人狼”卜君武二人,聞言之下仍有一股憤憤不甘的神色,兩位似是想頂撞幾句,但被他們大哥“天狼”遊連益以眼色阻止了;遊連益知道事情能夠轉變到這種地步,已是相當僥倖的了,刁長盛說話雖然很不好聽,卻總比要他們兄弟的命來得易於忍受,而刁長盛一向說話都不給人留餘地,他們能把性命撿回來,不願再為了一點小氣惱便壞了通盤大計——遊連益立即回答道:“前輩放心,我兄弟包管儘快將令戚的那票金銀原封奉還,分文不少;同時,更對前輩的寬宏大量感載莫名,前輩高抬貴手,我兄弟自將永誌不忘……”
刁長盛點點頭,道:“這幾句話,倒還聽得入我的耳,總算我沒有白髮這一遭慈悲;姓遊的,以後切切記著,舉凡頂著我刁某旗號的人物,你們都少去招惹,那就是為你們自己燒高香了,希望下次再見,我們不須橫眉豎眼的對上陣才好!”
遊連益強笑道:“當然,前輩教益,自不敢忘。”
於是,刁長盛又大馬金刀的向宮笠拱拱手:“宮老弟,我走啦,後會有期。”
宮笠先向後面的凌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