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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憑這一座驢島,真就是那樣難闖難攔的龍潭虎穴!”
宮笠笑笑道:“但願不難,廖兄。”
廖衝大聲道:“硬朗點,老弟,提起精神來,且讓我們幾個去搗他個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叫‘金牛頭府’自此一跨跨到水晶宮,奶奶的,我們這也是行好事,保佑一干沿海庶民,永不再遭茶毒迫害。”
宮笠道:“我們以血肉為代價,也應該得到點收穫。”
搓搓手,廖衝道:“還有多久才到得了預定掩上島去的位置?”
宮笠道:“方才曹五告訴我,大概尚須頓飯光景。”
左右一看,廖衝問:“曹五呢?”
朝船尾方向一指,宮笠道:“親自指揮掌舵的去了,來至此處水域,業已進入對方院牆之內,更須小心從事,以免不慎露了行跡,打草驚蛇!”
廖衝道:“這小子倒是細密得很。”
點點頭,宮笠道:“曹五是塊材料,頭腦清楚,舉止穩紮,心地也頗不差,將來有機會,大可好生夾磨。”
廖衝嘿嘿笑道:“卻想不到,和他這一打,竟打出交情來了!”
宮笠吁了口氣,道:“人總是知利害,識好歹的比較多。”
廖衝問道:“你一直沒歇過?”
手扶船欄,宮笠道:“稍稍躺了一會。”
端詳著他的臉色,廖衝道:“你不累?我看你尚有倦容……”
宮笠淡淡的道:“沒什麼,我很好,就是叫我睡,事實上也睡不著。”
廖衝大馬金刀的道:“別他孃的自己折磨自己,眼前這檔小事,沒什麼大不了,根本就不值得去多思量,像我,吃飽喝足,呼呼困上了一大覺,醒來神清氣爽,多麼舒坦痛快?哪有放不開的地方?你只要想通了它——橫豎上場就是拼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宰殺剮剜,就這麼回子事,便自然四大皆空,無須牽腸掛肚了!”
宮笠苦笑道:“說得簡單,廖兄,實則不是易事。”
廖衝眼珠子一瞪,道:“難在哪裡?我操。”
宮笠緩緩的道:“還不知孫嘯請了些什麼幫手,而他請的一干幫手,又必然是不易相與的,這一點,不得不預加提防,再來,那夏潔曾是我的大嫂,一旦到了就地濺血的辰光,這毒手,委實叫人難下……”
冷笑一聲,廖衝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孫嘯請了些什麼牛鬼蛇神,總不過就是豁力拼罷了,我們是肉做的,莫不成他們便是鐵鑄的,他們是一條命,我們也是一條命,命搏命,‘卯’起來幹,至於那變節偷漢,謀害親夫的臭婊子,業已壞透爛透,人性滅絕,還有什麼情義可講?你他娘不忍心下手,我來,孃的皮,看我能不能生剜人心,活剝人皮?”
嘆息著,宮笠道:“想當初,可怎麼也料不到會演變成這一種光景……”
廖衝硬梆梆的道:“人這一輩子,料不到的事可多著了;又不是誰逼迫那女人幹這醜事的,全是她自找,所謂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這婊子就是自作孽,豈還能讓她朝下活?莫說你那姓賀的大哥不甘心,連我也咽不下這口烏氣。”
宮笠沉重的道:“天下事,最難以悟解的就是人性了,人具有智慧、情感、靈性,有思考力,羞恥心,是非觀,但是,最壞的事卻往往是人乾的,明知不對,卻偏偏執迷不悟,明知那是個罪惡的火坑,又偏偏朝下跳,而且,做這種事的人,正如你方才所說——並沒有誰逼迫他們像這樣做,然則,他們竟不計後果的做下去……”
廖衝惡狠狠的道:“像這類人,除了殺之以外,別無他策,老弟,你要知道,行惡為歹的人,大多是明白是非,也清楚正邪的人,他們曉得是作孽,猶愣要去作孽,這還不殺,豈對得起天理?”
低喟一聲,宮笠道:“真可悲……”
廖衝嗤之以鼻:“可悲個卵,可殺才對!”
宮笠寂然笑笑,道:“有時,廖兄,你比我看得開,拋得下。”
廖衝得意洋洋的道:“所以,我也有強過你的地方。”
微微頷首,宮笠道:“當然,而這也正是一種長處,似我,顧慮大多,就往往自己把自己也拘住了……”
廖衝忽道:“孃的,你不是在嘲笑我愣頭愣腦,欠缺心眼吧?”
宮笠道:“我怎會這樣想?”
廖衝咧開大嘴道:“我這人就是乾脆,沒那麼些‘多愁善感’,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凡事不興猶豫磨蹭,所以活了這大把年紀,尚是幹勁十足,充滿朝氣,不管搞啥玩意,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