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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的,黃恕言道:“看情形是這樣的了……”
一邊段威謹慎的道:“卜三當家,不知閣下說了這麼多,有什麼用意?”
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一笑,卜君武道:“問得好,我們江湖黑道中人,做什麼事總得有點代價,而這代價又得和所付出的辛勞及風險相稱才行,所謂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十分耕耘,就需有十分收穫,設若十分耕耘,只有一分或兩分收穫,那麼,這種艱苦的努力所得到的效果未免太不值得,更何況眼前的這件事除了艱苦的爭戰之外,尚得加上肉體的折磨以及可能生命上的憂慮。”
段威仍然不大明白,他有些急躁的道:“三當家的,閣下有話何妨明言?無需轉這些圈了,彼此全乃是同源,還是爽快講清楚的好!”
這時,黃恕言已多少猜出了對方一部份意思,他低聲道:“少君之意,是否想知道這次最後勝利者有多少彩頭?”
微微一笑,卜君武道:“還是黃莊主開竅得快——但多少彩頭是次要的事,主要的,我是來參加‘比武招親’的,可是,黃莊主,這‘招親’之舉,若需以命去爭,那就得看看我們這位俱欲得之的準新娘子,是否夠得上我們這麼為她流血流汗了!”
黃恕言神色一變,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卜君武沉著的道:“我要冒生命之險來爭奪妻子,當然我有權要先看一看這個我要爭奪的人是否值得我傾命而爭?黃莊主,我即是此意。”
額上青筋暴浮,黃恕言壓著嗓門咆哮道:“卜君武,你這簡直是侮辱,天大的侮辱,齊魯境內誰不知道我黃恕言的女兒冰雪聰明,秀美端莊?這還用看?這還用問?你光用耳朵聽,也會曉得決非虛假,否則,今天會有這麼多人前來慕名應徵?”
緩緩的,卜君武道:“我認為這件事情無需爭執,更不用動怒,黃莊主,就算談買賣吧,我們買方總也有權先看看貨色如何。況巨,這還是用性命做本錢呢……”
勃然大怒,黃恕言斥叱道:“姓卜的,你以為這是在幹什麼?我‘玉鼎山莊’如此隆重莊嚴的舉辦這場‘比武招親’賽會,是何等的正式肅穆!又是何等的公平堂皇!豈容得你隨口汙衊輕藐?你當這是在做生意麼?我的女兒是、貨物麼?簡直豈有此理!”
平靜無波的,卜君武道:“黃莊主,我這是非常禮貌而且正常的要求,我也堅持必須請你照辦,如果你拒絕,我便只好退出比試。”
頓了頓,他又小聲道:“令媛既是那般美豔嫻淑,聰慧秀麗,我想,尊駕一定不會樂意將令媛許配臺上的鮑仁兄吧?我雖不才,自知尚比鮑仁兄高明一二,再說,眼前除了我之外,恐也無人能以上臺一搏了,如若尊駕不允所求,我怕令媛未來的夫婿就只有那位鮑仁兄為唯一物件了,這可有點遺憾不是麼?‘暴殄天物’呀!”
黃恕言切齒道:“這,這是要挾!”
卜君武一笑道:“隨你想吧,黃莊主。”
扯了黃恕言一把,段威湊嘴在黃恕言耳邊道:“言翁,姓卜的雖說有些張狂,但卻也說的是實情,我看,你就忍忍氣答允他吧,要不,再到哪裡去找人頂姓鮑的?”
氣不可遏,用力搖頭,黃恕言恨聲道:“不行,他竟如此出言不遜,意帶輕侮,我說什麼也不受這個熊氣!”
連連嘆息,段威道:“言翁,你真想把媚兒的終生交付給臺上的賴痢頭?”
咬咬牙,黃恕言又怒又無奈的道:“但你叫我怎麼辦?”
段威忙道:“依了姓卜的要求,把媚兒叫出來!”
忽然想起了什麼,黃恕言低促的道:“對了,段老二,我們不能叫媚兒出來亮相——”
“唉”了一聲,段威道:“言翁,你就軟活點吧,眼前受受氣,總比下半輩子面對那麼一個癩痢頭女婿容易忍耐……”
黃恕言急道:“你會錯意了,段老二,就算我不計較姓卜的方才的態度及無理要求,事實上也不能現在就把媚兒叫出來呀!”
皺著眉,段恕言道:“怎麼說?”
悄悄的,黃恕言道:“如果——萬一姓卜的也栽了跟斗,叫鮑貴財打敗了,媚兒的容貌落進了鮑貴財眼裡,我們想掉包都不行了啊。”
怔了怔,段威道:“我看卜君武不見得吃敗吧?”
黃恕言又急又氣的道:“這個誰敢說?我們可冒不起這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