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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貴財茫然道:“俺……俺不明白。”
踱了幾步,宮笠沉重的道:“此事如果成功,我面臨的便有兩大難題。”
鮑貴財迷們的問道:“那那兩大難題?”
苦笑一聲,宮笠道:“其一,如何再來保全你的性命?
其二,如何向黃家人解釋此事?”
呆了一會,鮑貴財道:“二二叔,俺俺的這條命能否保
得,你你可別記掛,俺俺並不在意,活得下去,自自是好,活不下去,也也無關緊要,這這是俺心甘情願的,二二叔千萬別擔待……”
宮笠緩緩的道:“不管你怎麼想,我的責任感與道德心卻不容許我淡然置之,再說,你若不幸因此惡疾過身而死去,你那寡妻又怎生自處?”
張張口,鮑貴財卻未能出聲,瞬息間,他的神情也不禁黯然了。
就在這時,門兒輕響——有人在外叩擊。
宮笠先不開門,低聲問道:“誰?”
外面傳來的聲音是廖衝那沒好氣的回應:“誰?這等辰光,除了我還有誰?”
於是,宮笠將門啟開,廖沖走了進來,人沒站定,已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成了沒有?”
宮笠關好門,頷首道:“成了。”
廖衝聞言之下,並沒有絲毫的喜悅之色,相反的,他深深嘆了口氣,表情陰沉又晦澀。
鮑貴財跨了上來,怯怯的叫了一聲道:“師師啊……”
又長嘆~聲,廖衝的腔調似是帶著嗚咽:“乖徒啊…”
宮笠也不禁惻然,他忙道:“先別難過,廖兄,我們慢慢商議,事情還不到絕望的時候…”
廖衝悲悽的道:“看到了貴財,我就像是聞到了棺材上的漆腥氣,老弟,你說說看,叫我怎麼能不難過呢?”
宮笠苦笑道:“事情隔著那一步,還差上老大一截,你振作點,別這麼喪氣法,倒把人的心先弄寒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廖衝傷感的道:“你知道,老弟,我一生孤苦,無親無故,只這麼一個徒弟相依為命,貴財他…不僅是我唯一的衣缽傳人,也和……也和我的兒子一般無二……”
說到後面,這位殺人不眨眼的老魔頭,已經忍不住咽噎起來。
一側,鮑貴財也不禁眼淚汪汪,抽抽搐搐的陪著乃師傷心。
宮笠強笑道:“廖兄,如今我們暫且不提這件事,我想,以後多少也會有點眉目的;倒是貴才和祝姑娘的這方面,反應及經過情形都很令人滿意……”
廖衝愁苦的道:“有什麼用?得了媳婦丟了性命,倒還不如不得,我業已半點勁都提不起來了,唉—…。”
鮑貴財囁嚅的道:“師師父……你你老莫要傷心……”
哼了哼,廖衝道:“都是你自作孽啊,小兔崽子,也不知是叫什麼邪祟附上了身,死纏活賴的,硬逼著我答應你去找死,如今可好,眼看著一條小命半截入土,這往後的日子,叫我孤伶伶的怎生過得呢?”
噤慄了一下,鮑貴財吶吶的道:“說說不定,師父,能能找著藥治……”
廖衝粗暴的說道:“你做得好夢,這藥如容易找的話,黃恕言還不老早去找來把他外甥女的病治好了?”
宮笠介面道:“話不是這樣說,廖兄,黃恕言找不著,不一定我們也找不著,每個人的運道有好有歹,人家難遇難求的事物,我們可能很容易就碰上……”
搖搖頭,廖衝道:“你也不用安慰我了,老弟,姓黃的偌大財富,猶追求不得,我們誰也沒有他這份家當,只怕就更難指望了……”
宮笠唇角微撇,道:“廖兄之言,我不能苟同。”
廖衝道:“這是實情……”
宮笠坐到床沿,平靜的道:“黃恕言有點家當是不錯,但是他在江湖上的名頭沒有我們大,人面沒有我們廣,見識閱歷更不及我們,就憑這些,我們的機會便比他大得多,廖兄,金錢萬能是有這話然而天下之大,也有許多並不是錢財可以求到的東西,譬如說像求藥這件事,便並非靠財富的厚薄來做為成敗比例的依據?”
連連點頭,鮑貴財道:“對對,二二叔說得對!”
狠狠瞪了徒弟一眼,廖衝罵道:“孃的,我看再過一陣子,你眼中就沒有我這個師父,只有姓宮的這個二叔了,不孝的畜生!”
趕緊垂下頭去,鮑貴財不敢再吭聲。
宮笠微微一笑,道:“廖兄,你不必生氣,貴財對你,可真是孝順忠耿,死心塌地,就算你自己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