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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訴冤處,居然還想叫我師徒不明不白的去幫打?休說這口鳥氣尚未嚥下,我師徒冒了生命之險去幫‘玉鼎山莊’豁刀口子,又是為了哪一樁?黃恕言給了我們什麼好處?奶奶的,我師徒兩個的腦門子上,莫不成都寫了一個‘孫’字?他孃的!”
宮笠道:“話不是這麼說——”
廖衝火辣辣的道:“不是這樣說是怎樣說?老弟,你犯不上起菩薩心腸,對這些人不值得,你跟我一樣,都別插手管這檔子鬧事,死活任由他們,現下正是我們幾個人拿碼子上道的辰光了!”
笑笑,宮笠走到廖衝身邊,俯腰下去,悄悄的道:“得了,廖兄,熊也熊過了,罵也罵完了,這口氣,該消散消散啦,別忘記昨晚上你的寶貝徒弟才同人家小娘子行了房,人家小娘子也有回心轉意的打算,現在的小夫妻一對就在眼前,你忍心愣要‘棒打鴛鴦’?再說,你寶貝徒弟又怎捨得下那小娘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廖兄,好歹為了貴財的婚事你也得勉為其難,總能叫貴財傷痛一輩子,是不?”
粗濁的呼吸著,廖衝忿然道:“老弟,你別幫著他們宮笠仍是細聲細氣的道:“你仔細想想,我是幫著他們,還是幫著你?”
怒氣稍稍平順了些,廖衝道:“孃的,這樁事不提猶可,一提,我就火冒三丈——”
宮笠輕輕的道:“午後我已見過黃媚,照她的口氣,祝小梅似是活動多了,廖兄,這件事希望大啦,可別在你手上砸了鍋,趁她現在開始回心轉意的時節,你再幫助老黃一把,等於更對這門婚事往中扯近了一大步,既成的事實,再加上拔刀相助的恩德,兩件事朝上一壓,還怕祝小梅不點頭?”
嚥了口唾液,廖衝遲疑著道:“你說的,當真?”
宮笠忙道:“這豈是騙人的事?”
廖衝低聲道。“怎的你在事後未向我說?”
宮笠道:“本想再進一步得到訊息後,晚上去你那裡報喜的,誰知道訊息尚未得著;就先發生了這麼一樁麻煩?”
沉默了一會,廖衝道:“你是怎麼個說法?”
宮笠平靜的道:“幫打!”
咬咬牙,廖衝悻悻的道:“卻叫老子不甘心!”
宮笠安詳的道:“為了貴財,你就只好勉為其難了。”
廖衝眼珠子一翻,恨聲道:“好吧,就算我再幹一樁窩囊事!”
宮笠走回來坐下,朝黃恕言道:“行了,廖兄答允助拳啦!”
黃恕言頓時喜出望外,臉上那種悲悽惶的神色就像一張假面具似的揭了開去,那麼快法,他已是興高采烈,振奮不已了,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他堆滿了一臉奉承阿諛的笑:“多謝前輩,叩謝前輩,前輩的大恩大德,在下及‘玉鼎山莊’的第一個人都會銘記在心,永世不忘——”
段威也趕緊頷揚著:“得蒙廖前輩賜助,正如巨柱擎天,磐石在臥,‘金牛頭府’一干麼磨小丑,必將望風披靡,不堪一擊了……”
廖衝一揮手,大聲道:“別給我來這些虛套,我他娘過了幾十次‘奈何橋’,都沒叫灌進一口迷糊湯去,你們憑了兩張烏嘴,就能令我暈頭轉向?老黃,先說說你外甥女的事你準備怎麼辦?”
黃恕言指天盟誓的道:“前輩放心,前蜚寬懷,在下將盡一切努力,務必撮合此事,便令高徒得償夙願,令天下有情人皆成著屬!”
廖衝板著臉道:“你可要搞清楚,有情的人只是我徒弟一個,你那外甥女恐怕有情無情還不知道呢!”
黃恕言急不擇言:“前輩釋念,在下總會使在下的外甥女有情便是……”
忍住笑,宮笠側過臉去。
“嗯”了一聲,廖衝道:“你可得記住你說的話。”
黃恕言忙道:“前輩且釋錦注,在下一定竭力而為廖衝哼了哼,道:“事完之後,便叫他們成親!”
連連點頭,黃恕言道:“是,是,在下會向小梅勸說……”
忽然,廖衝有些迷惑的道:“對了,搞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們與‘金牛頭府’之間到底結有什麼樑子?他們又為何這大火氣的要來抄‘玉鼎山莊’的山門?”
黃恕言面有難色的道:“前輩,此中另有隱情——”
廖衝火了,大叫著:“又是‘隱情’,奶奶的,自我一腳踏入這片鳥莊,便遇上了這一連串的‘苦衷’又是一連串的‘隱情’!你們要不要開誠佈公的講句實話?我他娘替你們出力賣命,總要知道是為了什麼,把個問葫蘆扣在我頭上莫非就是你們對待出力朋友的手段?你們若是不說出實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