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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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建朝以來最大的科舉舞弊案,主考官趙晉和同考官方名私公開受賄,中試者裡頗有幾個文理不通的人,導致士子多有不服。
在大齊,若是科舉考試作弊,輕則被取消資格,中者取消名額,驅逐出考場後,永不錄用,此後三代不得科考,重則執送刑部問,甚至禁錮終身。
可這一場科舉舞弊案卻牽連甚廣,聖上震怒,下令嚴懲相關人等。最終趙晉同其他考官先後被斬,牽連在內的一百多人均判流徙抄家。在建州考中計程車子全數不予錄用那還是輕的,不明不白死掉的更是不在少數。
那段時日,張元寶每日都在她耳邊嘮叨,說他運氣好,沒撞上這場考試,否則她當真要成了寡婦。
上一世是張元寶走運,可此刻,眼見著範長安或許就要撞上,她如何能不急?
她的身上又是一抖,長安已經打橫抱起她,走到了路旁邊,秋娘便聽到長安有些焦慮的自言自語道:“別是前幾日風寒未好盡吧,怎麼好生生的就暈倒了?”
秋娘只當沒聽到,眯著眼睛慘兮兮地叫了一聲:“相公,我難過……”
考生入場的時間那都是有規定的,到了點,貢院的門就要關上。眼見著人都快走沒了,在人群的李然大聲喚道:“長安,貢院門要關上了,你趕緊過來!”
長安抬了頭遲疑了片刻,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額頭往下滴:若是此刻他進去,那秋娘怎麼辦,他不能放她一個人,可若是他不進去,他答應秋娘的舉人,又怎麼辦?
人聲漸漸落了下去,李然家的小廝已經催他進去,李然腳一躲,蹬蹬跑到長安身邊道:“長安,你趕緊跟我進去。嫂子讓我家小廝照看,不會出什麼大事的。貢院門一旦關上,就又是三年,嫂子若是知曉你為了他不進去應試,將來得多內疚?”
他的話頗有些道理,長安思忖了片刻,秋娘暗道一聲不好,只得裝著迷糊,一把抓住長安的袖子又是嚶嚀了一聲:“相公,我難過,我要喝水……”
長安的眸色漸深,半晌後,他搖了搖頭對李然道:“我家娘子身子不適,我要帶她回去。李兄你還是趕緊進去吧!”
李然腳一躲,罵道:“你真是個呆子!”
李然說完便要往回跑,卻在最後時刻,眼看著貢院的門在他的面前緩緩地關上,他再要進去,門口的侍衛卻是再也不肯。
“去他孃的!”李然啐了一口,回身見自家小廝苦著一張臉道:“公子,咱怎麼同老爺交代?”
“反正勞資也考不上,就當來建州玩幾天了!”李然憤憤然又朝貢院門口吐了口唾沫,走到長安身邊道:“你看,這下你好,你是個傻子,我是個瘋子,都沒進去!”
“真是對不住了。”長安目睹全程,頗有些內疚,李然卻是滿不在乎道:“無妨,反正我家老爺子也沒指望我能考上。還是帶嫂子回去治病要緊。”
李然說著,卻是望了一眼長安懷裡的杜秋娘,只見她雙目緊閉,睫毛卻在輕輕抖動,眼珠子似乎還在咕嚕轉著。
李然心道女人真是禍水,疼禍水的男人更是背運。
可是眼下,他卻有些羨慕這個疼禍水的男人——至少人家成雙,他還單著呢。
長安一路帶著秋娘,才將她安頓下來,便要起身去給她請大夫,李然忙打發小廝去了,長安又忙不迭地去廚房給秋娘燒紅糖水,忙裡忙外地,直教坐在院子裡的李然搖頭感嘆長安真是個妻奴。
屋子裡,秋娘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原本只賭長安的未來,不曾想卻帶進來一個李然,這真是一個意外,或許,也是天意?
長安進門的時候她就巴巴地望著長安,半晌方才道:“長安,我害你不能考試……”
長安蘀秋娘捋了捋頭髮,笑道:“我方才還擔心,我考不中舉人,你要休了我呢。”
“不怕,來年總有機會的。”秋娘噗哧一笑,又換了嚴肅臉道:“我還是要當舉人娘子的。”
鄉試一考就是半個月,不用考試的長安和李然卻乍然閒了下來。秋娘因著有些心虛,這幾日便時常喚李然來家吃飯,當然,李然也沒閒著,白日總帶著長安在建州城裡四處逛,美名其曰:長見識。幾人只等著鄉試過了,跟著其他考生一同回鄉,掐準了日子回家,若是家人問起只說考過了,也好糊弄過去。
到了鄉試完畢的當天,建州的酒樓裡便三三兩兩聚了考畢的考生,李然恰好邀了長安和秋娘一同到醉仙樓,只當自己給自己踐行,秋娘卻是推掉了——長安一路來同她形影不離,教人看到的,會讓人笑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