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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死而復生,當年你將我困在婚姻這座墳墓裡的理由已經不存在了,什麼時候你提出離婚我都可以接受。”
林盛夏的手指扣在皮箱拉桿上,嘴角竟還勾起了一抹笑,一場令人精疲力竭的歡愛過後她的雙腿還是無力的,徹底的洗了個涼水澡讓自己快速的恢復冷靜,刺骨的寒意絲毫不亞於她手指的溫度。
她是真的清醒了,清醒過後便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自己的衣服,拉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顧澤愷猛然間聽到‘離婚’這兩個字,心頭猶如晴天霹靂,深邃闃黑的眸間陡然的沉了沉,寬厚的大掌倏然的收緊,就連青筋都清晰的鼓出來。
偌大的房間裡寂靜無聲,林盛夏也懶得在多說些什麼,反正顧澤愷也不愛自己,離婚了也算是對他的解脫,這樣的話他也就可以和蘇暖在一起了。
“顧太太,你在開什麼玩笑!你這是要離家出走?”陡然的,他輕笑出聲,聲音人,說不出的詭異。
林盛夏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也沒說話,只是向著門口走去。
顧澤愷大步的邁向她,步調急促。
林盛夏見他靠近,防備似的倒退一步,原本冷靜的眸光裡透著提防,她手上被綁的淤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去,她可不想要因為他的關係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不準走!”簡單明瞭的三個字,此時的顧澤愷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血脈翻騰的模樣令人看了尤為害怕。
尤其是當他看見林盛夏用著提防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心頭更是不悅!
“我有說過我會跟你離婚麼?我有準許讓你離開這裡麼?你想要去找誰?糖糖的後爸?”
顧澤愷有力的手臂死死的摁在林盛夏的手臂上,那力道令林盛夏都感覺著骨頭痠疼難忍。
“你有沒有說過,准不准許對我來說不重要,我現在是在給狗男女騰地方,糖糖我會照顧,你就不用費心了。”
林盛夏疼也不說出口,只是用著冷淡的語調回應著顧澤愷的激動,
顧澤愷的手一顫,他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般的感覺到林盛夏的倔強到底有多麼的討厭,狗男女?她是在說自己和蘇暖?
“糖糖是我的女兒!我不會允許你將她帶走的!”顧澤愷怒極而笑,卻是越來越森冷。
“我是不會把糖糖交給你和蘇暖的,死也不會!”這是林盛夏的底線,糖糖必須要跟在她身邊,那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肉,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資格將她從自己的身邊奪走!
“顧太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給糖糖找後爸?”
顧澤愷扯著她的手臂,闃黑的眸凝視著她,居高臨下帶著帝王之氣。
“你知道昨天我喝了多少酒?又是為什麼喝的嗎?”林盛夏蔥白的手指落在他的手背上,冰涼刺骨的溫度令顧澤愷一怔。
眉如青黛微微蹙起,長長如小扇般的睫毛斂起在臉上形成一道暗影,小巧鼻尖精緻著,除了臉色蒼白些外,林盛夏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而這個女人此時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用著淡淡的語調開口說著什麼,顧澤愷的心頭一緊,沒有說話。
“我喝了整整一瓶威士忌,醉的不省人事。”林盛夏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拉桿,用著纖細的手指輕撫著他因為剛才那場歡愛而稍顯凌亂的發,語調似是漫不經心,又像是壓根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似的。
顧澤愷瞳孔微縮,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語,小手還沾染著熟悉沐浴露的香味,那是他們兩個人慣用的牌子。
“因為那是你的妹妹,我竟然給自己灌了一瓶威士忌!”她自嘲著,神情清冷落寞。
“顧先生,我永遠都是將你的事情率先放在第一位的,可你呢?”除了做盡了傷她心的事,還給過她什麼?
林盛夏的念頭到這裡戛然而止,她忘了,顧澤愷其實送給了她一個最好的禮物,那就是糖糖!
只要有了糖糖,什麼委屈她都可以不在乎!
顧澤愷敏銳的捕捉到妹妹兩個字,難道是昨天允兒惹了什麼麻煩?所以林盛夏才一夜未歸?
“你叫我顧太太的時候,又有幾分是真心的?”
林盛夏幽幽的嘆了口氣,姣美的臉龐上依舊是冷靜的,那份冷靜好似從她骨子裡與生俱來般,就算情況在怎麼失控,也從未影響過她判斷。
顧澤愷啞口無言,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回應她,就連緊握的手指都在瞬間鬆了開來。
此時此刻,顧澤愷心裡的情緒是複雜的,他知道林盛夏是對他失望了,從他那麼絕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