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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顧澤愷在心裡醞釀了怎樣的狂風暴雨。
可林盛夏也是個倔脾氣的女人,她不想要跟他說話,自然就沉默了下來。
現如今,她甚至不想要看他一眼,這個為了原本五年前早應該死掉的女人差一點讓自己的孩子在喧鬧的遊樂場中失蹤的男人!
糖糖今天幸虧是遇到了好心的人,如果換做是人販子怎麼辦?
她林盛夏可以沒有丈夫,但是絕對不能失去自己的女兒!
“跟我說話!”顧澤愷放開了林盛夏的手腕轉而以一種凜冽的姿態摟住她的腰,大掌從後背張開死死的將林盛夏摁往自己的懷中。
林盛夏瞬間便感覺到就連自己的肋骨似乎都受到了重壓,可倔強如她就算是身體疼到了極致,也不願意向對手低一絲一毫的頭!
她的底線,是不允許人踐踏的!
回應顧澤愷的依舊是一片沉默,可除了身體上的壓迫之外這個在中俄邊境被尊稱為‘救世主’的男人卻絲毫的辦法都沒有,他竟然對她絲毫的辦法都沒有!
意識到這一點,顧澤愷被髮絲遮住的眼底更為兇狠。
他的手指狠狠的鉗住林盛夏尖尖的下巴,或許是因為長期抽菸的關係,就連面板裡都滲透出了一股菸草的味道。
林盛夏只覺得自己的下頜就要被他捏斷了,可顧澤愷真的以為這樣就能夠讓自己開口?
他也太小瞧自己了!
“盛夏,開口。”像是最後通牒一般,顧澤愷的耐心盡失,涔薄的唇緩緩的微啟,沒有半點溫柔的動作摻雜了幾許的失控。
林盛夏卻只是將冰涼的手指緊扣在顧澤愷鉗住自己下頜的手腕處,將修剪平整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到顧澤愷緊繃的面板內,留下道道的血痕。
她就像是隻捍衛自己領…土的小野貓,不讓顧澤愷能夠佔到任何的便宜。
就算是自己疼了,她也不要他好過!
“今天的事是我錯了,但你不能用這樣的方式漠視我!”
顧澤愷鉗著她的下巴強迫林盛夏抬頭與自己對視,動作很暴力,不讓有絲毫的反抗。
他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卻讓人打心眼裡害怕了起來。
可這些人裡卻不包括林盛夏!
她用著一種平靜的不能在平靜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她不能夠原諒他,就算顧澤愷是自己最愛的男人,他也不能夠憑著自己的愛而肆意妄為。
尤其,不能夠傷害到糖糖!
顧澤愷只覺得心裡有一種怒意與害怕齊齊的往上湧動著,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百感交集的情緒,就連表情都不受控制的兇狠了起來。
威逼服軟他都做了,可林盛夏卻是軟硬不吃,只是用著那種叫他心煩意亂的眼神看著自己。
顧澤愷隱藏多年的戾氣也逐漸的湧動在心頭,他何曾這麼對過一個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最看不上眼的!
他突然就這樣的將林盛夏扛起在自己的肩頭,林盛夏一驚,只覺得自己的胃被抵在他堅硬的肩膀上,一天沒吃飯的她唯一的感覺就是想吐!
嘩啦一聲,顧澤愷將通往陽臺的推拉門給大力的拉開,發出劇烈的聲響!
夜晚冰涼的風驀然的湧入了進來,林盛夏的發像是失去了支撐點似的在風中搖曳亂晃著。
林盛夏隨後覺得自己的臀部被放在了陽臺沒有護欄的水泥圍欄上,只單手一撐,身著黑色襯衫上衣的男人就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林盛夏的身旁。
他們家的別墅是三層的房子,而他們的房間恰好就是第三層,林盛夏坐在沒有防護線的水泥圍欄上,稍不注意便會跌下去,顧澤愷的手還死死的抓著她,他們兩個人以著這種危險的不能再危險的姿勢進行著談判。
說是談判,也不過是顧澤愷單方面的進行著。
就算是在這樣的暗夜裡,林盛夏卻絲毫沒有融化掉身上分毫的固執,只是任由顧澤愷胡鬧,卻不開口說一句話。
可她終歸是女人,是女人就有害怕的東西,雖說三樓的距離並不能夠摔死人,但林盛夏還是有些緊張的涼了手心。
顧澤愷的黑色襯衫有幾顆紐扣被他隨性的挑開,此時被風灌進去薄薄的衣衫鼓起,他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卻又遲遲沒有開口。
這個男人,其實是喜歡這種危險的感覺的。
就如同五年前在環山公路的那次,他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站在身下就是萬丈山澗的水泥石墩上一樣,這個男人的危險是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甚至還帶著些許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