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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柔將這玉佛踮起腳尖來給自己戴在脖頸上,她纖細的手指劃過脖頸上的面板,帶來的絲絲癢意好似才是昨日才發生的事。
現如今,他平安了,可待到他出來卻已經見不到林盛夏的身影。
“你家顧太太,若是生為男人,我一定想要和他結拜!”喬胤走過來坐在他身旁,拍了拍顧澤愷的肩膀。
蘇暖剛剛被送到病房,因著之前被二十幾個男人輪流折磨,憔悴不堪,慘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因著藥效還沒退去,沒有甦醒的跡象。
“我有些後悔之前沒有跟她說你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否則她也不會受那麼大的罪了!”
喬胤語氣裡有些惋惜,那手起刀落的一瞬間,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光憑這一點就是好些個男人都比不上她。
“什麼意思?”顧澤愷深邃眸底的冷厲浮現,眉心緊蹙在一起。
“難道你和顧太太見面的時候她沒跟你說?當時她要求烏克先放你們兩個人中的一個,烏克扔給她把軍刀,我還來不及反應,她就已經將刀插入了手心裡。”喬胤的聲音在顧澤愷的耳邊炸了開來,所以當時自己與顧太太見面時她臉色的蒼白,是因為之前所受到的傷?
顧澤愷高大欣長的身形僵硬在原地,冷漠的黑眸倏然流動著忽明忽暗的痛楚
那是
心疼?
大寒·217 糖糖,媽媽的爸爸死了
顧澤愷的腦海裡劃過林盛夏出現時的每個細節,她因著隱忍疼痛蒼白的小臉,她削瘦的身形因著疼痛而僵硬的幅度,明明都是那麼清楚明白的放在自己眼前,為何他就是沒有看到?
此時他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顯而易見的浮現在面板的紋理上面。
玉佛的紅繩纏繞在他修長手指的縫隙之間,密密匝匝的就像是他們兩個人的姻緣,讓顧澤愷心口有一種窒息的疼痛感。
那雙鷹隼般深邃的瞳孔內在瞬間浮現出孩子般的迷失感,顧澤愷就這樣茫然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喬胤,手裡緊緊的攥著溫潤的玉佛,那是顧太太親手給自己戴上的,她說希望它可以保他平安。
“果然,像是那麼驕傲的女子,恐怕也不會將這事告訴你。”喬胤看著好友難得的失態,之前他對長安所說的不愛,恐怕不過就是放不下身段的下意識反駁而已。
情深不自知,此時最相思。
大抵也不過就是如此。
“我家的顧太太,骨子裡那麼的倔強驕傲,就算是受了傷也不吭一句,喬,你說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惹人厭的女人?”
顧澤愷涔薄唇角劃過苦笑,可說這話的時候他高大的身軀卻在慢慢的發著顫,就連聲音也沾染上了顫抖,極為的細微,若不是喬胤太過於瞭解這個男人,恐怕也會錯過這一細微的變化。
“顧,別像我一樣,我後悔了,可後悔晚了!”喬胤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只是欲言又止之間徒留下這句話。
喬胤本是像狼一樣的男人,高大健碩的骨骼將純黑色的西裝撐起,混血的剛毅面容與那英挺的鼻翼不難看出此時他情緒上的起伏,涔薄的唇微抿著,鋒銳眉峰略微蹙起。
他的不安與惶恐,擔驚與受怕每每午夜夢迴時只有在緊摟著熟睡的長安才可以消弭些許,可那也只不過是些許而已。
或許,在有生之年裡無時無刻不承受著失去的恐懼感,才是對他最大的報復,喬胤心想,深邃的眼神落在顧澤愷的臉上。
當女人愛著一個男人的時候,男人應當懂得珍惜,不像是男人摻雜著情與欲的複雜,女人只純粹的將自己交付給對方,為了這個男人她願意犧牲自己的一切,猶如飛蛾撲火般,明知前方是死路她卻依舊無謂無懼,將自己燃燒殆盡。
顧澤愷的心陡然的漏跳了一拍,他粗糲的手指細細的摩挲著光滑細膩的玉佛表面,
突然,原本躺在病床上沉睡的蘇暖突然嚶嚀出聲,鎮定劑的藥效似乎是要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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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疲憊的窩在沙發裡,她知道現如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去做,父親的遺骸要火化,還要選擇墓地的位置,可是她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原本遭到槍擊的落地玻璃窗已經在她離開之後換成了新的,淺色的紗幔隨風緩慢的搖曳著,空氣裡似乎還流淌著花的香味,林盛夏卻像是死了般的,坐在沙發裡一動不動。
她的手心裡還抓著一把糖,桌子上散落著一堆包裝好的,這些全部都是林毅雄之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