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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糖糖的心裡,只有爸爸媽媽站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家才是完整的!
林盛夏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將火關上,帶著糖糖希冀的眼神,緩慢的向著顧澤愷的方向走去。
直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接近不過時,林盛夏的視線與顧澤愷結實的胸口平行,從顧澤愷的角度頷首看去卻只能看到林盛夏的頭頂與白希的鼻尖,黑色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叫人捉摸不透此時這個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顧澤愷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自己何曾落魄到需要藉助女兒的幫助才能跟自己的老婆靠近?
林盛夏緩慢的伸出手來,纖細削瘦的手指落在顧澤愷勁瘦的腰間,有一股熟悉的專屬於這個男人的味道傳入到自己的鼻息間,她的眼神似乎在片刻間晃動了下,只是很快又平淡了下去。
顧澤愷深邃的眸子落在林盛夏的頭頂,這具瘦弱的身體裡面蘊含著多麼堅韌的靈魂,當她靠近著自己的時候好像什麼都不同了。
粗糲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後腦穿插進那柔順的髮間,青絲拂過手指間帶著不為人知的眷戀。
“爸爸媽媽還有糖糖,這個樣子才是一家人嘛!”
還不等顧澤愷享受夠這樣的感覺,糖糖卻猛然間的撲了過來,用著胖乎乎的小手摟著林盛夏與顧澤愷的大腿,就像是兩個人之間的羈絆似的。
“我們要做永遠的一家人喲,爸爸媽媽要做我一輩子的爸爸媽媽!”糖糖抬起頭來,臉上的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痴痴地望著顧澤愷與林盛夏。
林盛夏只覺得一直平靜的心絃似乎被撥動了下,就連沒有絲毫波瀾的表情都帶了淺淺的心疼。
是她的錯,如果當初自己不是在聽到蘇暖那番話之後心裡陡然升起倔強的執念,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強迫著顧澤愷娶她,如果當初她沒有生下糖糖讓她生長在這樣的家庭當中,或許一切都會有所不同的。
可是生活不是練習題,生活也從來沒有如果的假設。
顧澤愷不是沒有看到她眼神中的變化,他的心裡悶悶的疼痛著,手中的宣傳冊一本本的滑落在地板之上,他想要伸出雙手將林盛夏擁抱在懷中。
就像是提早察覺到顧澤愷的意圖,林盛夏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輕撫著糖糖的頭頂。
“今天,你去送糖糖上學。”像是沒有看到顧澤愷略顯僵硬的手指,林盛夏淡淡的開口,隨後重新向著流理臺的方向走去。
林盛夏的背影很冷,顧澤愷的手指
更冷!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線,抱歉來晚了,陪朋友去做了個小手術
墓地內清清冷冷的。
林盛夏一襲黑衣走來,臉上的表情肅穆冷淡,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而今日,是林毅雄下葬的日子。
陪著林盛夏一同前來的是葉以寧,同樣的一套黑色著裝表情肅穆,若是慕惜之醒著,恐怕也會陪在林盛夏身旁的。
“盛夏,你真的不準備告訴顧澤愷麼?”
葉以寧有些擔心的望著好友,似乎從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那些日子開始,林盛夏給她的感覺有些改變了。
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的,對待什麼事情都是冷冷淡淡的。
“這麼多年不管什麼事情都是我一個人走過來的,有他和沒他有什麼不一樣的麼?”
林盛夏望著大理石雕鑿成的墓碑,眉宇之間透著冷。
追悼會的儀式很冗長,牧師將聖經貼合在心口的位置沉聲開口,林盛夏與葉以寧安靜的站在墓碑前不在說話。
伴隨著林毅雄的死,好像是有什麼被改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林盛夏安靜的抓了一把土灑在靈柩上,隨後就這樣看著工人將土掩埋在那上面。
對於父親的恩怨,似乎都伴隨著他的死亡離去,林盛夏摸了摸心口,只覺得那裡空蕩蕩的。
這個葬禮的儀式進行的很簡單,林盛夏也沒有準備請外人來,林毅雄原本商場上的那些酒肉朋友對於他的死除了送來些許無關痛癢的花圈之外,便再也沒有了其他。
林毅雄這人一輩子都沒有什麼值得交心的朋友,就連走的時候都是孤零零的。
老管家駝著背來到林盛夏的面前,將林家別墅的鑰匙與林毅雄之前留下的檔案雙手奉上,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遍佈著淚水。
林盛夏眼神茫然的接了過來,兜兜轉轉一個迴圈,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
可她早已經不再是那個未有婚嫁的林家大小姐,這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