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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冷聲的嘲諷,可聽起來更多的卻是有氣無力。
原本平穩向前行駛的車子突然向前顛簸了一下,林盛夏原本想要扯回自己的手腕,卻因此跌入到顧澤愷的懷中。
柔若無骨的身子剛一傾斜便被顧澤愷下意識的架住了纖細的腰肢,順勢將她攬入在懷裡,兩個人皆因為突如其來的靠近而全身緊繃著,尤其是林盛夏!
她婚紗的裙襬過於大了,雖然元牧陽將她的大部分裙襬剪去,動作起來卻還是有些吃力。
已經被土沾成灰色的婚紗將顧澤愷的西裝褲給罩住,他的眉宇間蹙的緊緊的,看起來有些略顯疲憊。
林盛夏心裡就像是有跟刺似的,他這麼疲憊究其原因不正是因為他連夜趕去坐飛機去到巴黎找尋蘇暖,而那個時候的她在做什麼?她躺在醫院裡安靜的聽著沈晟勳告訴她如果自己在不注意一些最壞的可能是大出血死在手術檯上!
這些事情她不說顧澤愷不會知道,可是她就算是說了又能如何?
或許顧澤愷還巴不得這個孩子流掉,巴不得她死在手術檯上,只因為這樣的話在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了能夠阻止他與蘇暖的人!
心裡是這樣的想著,蔥白的手指卻獨獨像是有了意識般的抬起,置於在他太陽穴的位置輕柔的幫他按摩了起來。
而顧澤愷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沒有將她推開,原本蹙起的眉心竟然也慢慢的舒展了開來。
“能不能告訴我,你在中俄邊境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在心裡嘆了口氣,林盛夏終究還是開了口。
顧澤愷闃黑的深瞳緩緩的張開,直到此時林盛夏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睫毛竟然是如此的漂亮,長而密。
他輕啟薄唇,緩緩的吐出俄語的發音。
林盛夏微怔,當年大學時,她主修的是英文,二外選修的是日文,後面慢慢自學也多少的懂得了法語韓語等,雖然都不精通但是會話卻是沒有問題的,唯獨俄語,只能說自己沒有天分,無論怎麼學也不過只記住了幾個單詞的發音而已。
而顧澤愷說的這個詞,恰恰好是自己懂得的而又為數不多的幾個單詞之一。
是救世主的意思!
“在這裡,一旦有政…治交涉無法解決的爭執,我就會出面,久而久之在中俄邊境,就用那個詞來代替我的名字。”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被身處t市的顧弘文發覺的原因之一。
顧澤愷的聲音很低沉,並沒有任何炫耀的口吻,他只是在平鋪直敘著一件事實,而林盛夏想,他能夠走到今天這樣的位置上,一定付出了常人無法理解的心血!
“難道蘇暖就從來沒有發現嗎?”
蘇暖是軍醫,而顧澤愷這樣的身份只能算是匪,軍…匪又怎麼可能成為一家人?
“她一年回來的時間只有兩三個月,而那些日子基本上是我留在t市的時間。”
難得的,在說起蘇暖這兩個禁忌般的字眼時,顧澤愷沒有動怒。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出現,你還打算瞞她多久?”林盛夏手中的動作停下,她分不清楚自己現如今有沒有嫉妒,只是這話說完之後便又後悔了!
“算了,我們兩個人一說到她就會吵架,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林盛夏將眼神移開,腦海中浮現之前元牧陽說話時的模樣,她直覺的認為今天晚上的賭局一定有陷阱,可顧澤愷卻還是答應了。
她的那些心思在遼闊的中俄邊境派不上一點的用場,在這裡是講求實力的,而她在這裡作為一個女人只能夠依附著顧澤愷,這樣的認知雖然令她很不爽,但這就是事實!
“今天晚上這場賭局的幕後領導者極有可能是俄羅斯軍事情報總局。這麼多年來我向世界各個角落提供戰爭所必須用到的武器,自然被他們當成是恐…怖分子來看待,前兩年俄羅斯軍事情報總局向我伸出橄欖枝,想要讓我專門為他們提供情…報,只可惜我沒有興趣!”顧澤愷心裡很清楚,今天晚上這場賭局極有可能是一個埋伏,一個置他於死地的埋伏,可他終究還是答應了。
“你這樣的性格,恐怕早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今天晚上的賭約不能夠推掉麼?”
林盛夏的心裡有些沉甸甸的,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會牽扯了這麼多的事情,顧澤愷的身份如此的複雜。
“既然我說出口會出現,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也不能阻礙我!”顧澤愷冷靜的開口,彷彿不受任何的困擾。
林盛夏再度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