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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從來都是不善言辭的,他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外面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他只要一想到坐在墓碑前的那個男人,心裡就一陣難過。
因為我是你丈夫,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父親之外唯一有資格保護你的男人!
林盛夏的視線落在被雨水澆得斑斑駁駁的落地窗,那些好聽動人的情話還縈繞在她的耳邊,她不自覺的收緊了手指,到底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到底顧澤愷還做過什麼?讓所有人都幫著他說話?
“顧太太,你真的忍心讓顧先生一個人在墓地裡承受風雨嗎?你難道真的要折磨他到死才甘心嗎?”影攥緊了手中的毛巾,有力的大掌深陷在內,這句話從牙縫當中硬擠出來,帶著下定決心的果敢。
林盛夏聞言轉過身來看著影,眉目間的清冷如此清晰,可又有誰能夠從她冷靜的表象之中讀懂她的內心?
折磨顧澤愷到死?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折磨他到死?他是她愛過的男人,就算是他曾經那麼的傷害過自己,有些感情卻在歲月的沉澱過後越發的清晰起來,那是不能夠從血脈當中割捨掉的。
倏然的!
影就像是等不及了似的,鬆開手中攥緊的毛巾,任由它無聲的墜在地板上,邁著沉穩急促的腳步來到沉默不語的林盛夏面前。
“得罪了,顧太太!”林盛夏只聽到影這樣的開口,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待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胃部頂在影的肩膀處,他竟然強制性的將她扛在了肩膀處,向著別墅的門口走去!
小黃豆被突如其來的動靜所驚醒,哇哇的哭了起來,聽到動靜的傭人從廚房當中走出來,見此情形忍不住的吃了一驚,瞠目結舌的還來不及上前阻攔,影就已經抓起玄關處的兩把大傘將林盛夏扛著帶出了別墅,控制住林盛夏的大掌規規矩矩的摁壓在她腿窩的地方,背脊挺得很板直!
“顧太太,難道做錯了事情,不論如何彌補都沒有辦法得到原諒了嗎?”
林盛夏的掙扎在這句話當中消弭的乾淨,她沉默的任由影扛著自己,胃部被他的肩頂著,雖難受的厲害,卻又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夜涼如水,那些沉浸在苦痛中的人,可有安眠?
————————————————我是今日更新的分割線,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大央碼字速度有些慢,希望親們不要介意————————————————
高階墓園的雕花大門並沒有關闔上,影撐起手中的大傘,將另外一把收緊的傘遞到林盛夏的面前,整個如同暗影般佇立的身體淋在雨中,他沒有說話,林盛夏也沒有開口。
林盛夏的腳上甚至還穿著室內拖鞋,她看也沒有看影,似乎還在為著他的強迫而心生牴觸。
“顧先生就在那邊。”影似乎並不介意,只是單手幫林盛夏撐著傘,噼裡啪啦的雨水砸在傘面上,像是催促著她去找尋什麼。
林盛夏就這樣慢慢的從傘下走了出去,影原本想要跟著她幫她撐傘,卻被林盛夏涼淡的眼神制止住,對視之間死寂般的沉默叫影的心底都冷了起來,就在這猶豫之間,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林盛夏從傘下走了出去,紅色的翻領薄毛衣成為黑暗當中的唯一異類色彩,儘管在墓園這樣的環境裡,尤為的突兀。
她安靜的向前走著,棉質的室內拖鞋很快就已經被雨水淋溼,冰涼的水漬落在她的身上,白淨的臉上溼漉漉的一片,鬆軟的發一縷縷的貼合著。
顧澤愷的單膝屈起,另條腿伸的很長,原本掛在墓碑上的大衣早已經溼的不像話,可衣服下糖糖笑顏如花的照片卻乾乾淨淨的不帶任何水痕,這是時隔九個月的時間,林盛夏第一次來到糖糖的墓碑前,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這個她拼了命生下來的女兒,就像是小太陽般存在照亮著身邊所有人的糖糖,安眠在這裡。
顧澤愷闔著眼睛,冷峻的臉部線條被切割成鋒利的線面,高大的身形就這樣再安靜不過的倚靠著墓碑,雨水順著他臉頰的弧度滑落下來,林盛夏站在他前面,卻感受不到顧澤愷任何的生氣。
他涔薄的唇角勾動了幾下,微抿著,林盛夏自然注意到那些小細節,慢慢的蹲在了他的面前,斜坐在顧澤愷的身邊,手指下是冰涼的墓碑。
“你明知道我來了,卻還要裝睡,是不想要見我是嗎?”林盛夏原本以為自己轉身就會走的,可是在見到顧澤愷的模樣時,她竟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
顧澤愷聞言眼皮顫抖,終是掀開,深諳的瞳孔內不見一絲睡意惺忪,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