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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起。
他的手骨是自己見過的所有男人當中最好看的一個,修長而又骨節分明,像是鋼琴家的手,顧澤愷的表情從未有過的放鬆,胸口處襯衫微微被他扯開幾顆釦子,露出在那上面的抓痕。
有那麼個瞬間,林盛夏彷彿回到了糖糖還在的時候,她做飯的時候顧澤愷就喜歡倚靠在門邊看著她,儘管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麼,可他依舊總是喜歡做著這樣的動作。
藍色的翻領襯衫袖口被顧澤愷捲起至手肘間,以方便她下面時動作不受影響。
兩個人之間的動作是在沉默當中完成的,默契感十足。
林盛夏將小蔥摘乾淨洗過之後放在砧板上,單手拿起鋒利的菜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了刀刃劃過的寒光,她的動作有瞬間的停頓,腕間橫亙在手肘間的傷疤醜陋但卻無可避免的露了出來。
就像是有些心裡的傷口,總是在不合時宜間破壞掉原本還算是和諧的氣氛。
林盛夏突然胃口全無,放下菜刀,轉過身下意識的想要離開因著他的存在而空間狹小的廚房。
突然,她只覺得眼前光影一閃,手腕的位置已經被人狠狠的抓住,顧澤愷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霸道的將林盛夏的身體搬轉過來,他高大健碩的身體死死的抵在她的背後。
粗糲的五指就這樣沿著她纖細的手臂劃過手肘來到雪白如玉的前臂,直到五指分開罩在她細細的手指上,倚靠著這樣的姿勢重新握著她的手將刀子拿起。
“以前,我最喜歡看你做飯的樣子,從背後遠遠的看著你,知道有個女人願意為我洗手做羹湯,知道家裡有一盞燈給我留著,我覺得自己有了歸屬感……”
顧澤愷一邊就著她的手指切著蔥花,細細碎碎的,空氣裡有著淡淡酒香與蔥香,混雜在一起說不出來是怎樣的味道,可他望著她的眼神卻是越發的溫柔了起來。
“你給了我歸屬感,可我卻什麼溫暖都沒給你,只給你留下了這滿身的傷痕。”
“別說了……”林盛夏淡淡的開口,似乎無形之中又要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似的……
“不是要吃麵麼?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了,你讓開些……”林盛夏話說著,纖細的手指卻被顧澤愷捉起,湊到他涔薄的唇邊,一根根的輕輕吻起來。
癢癢暖暖的,廚房內的燈光暈黃朦朧著,顧澤愷能夠清楚的看到的林盛夏纖長柔軟的睫毛微斂時在素白的臉上投下的那一方暗影,心頭驀然的軟了起來。
“我餓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從林盛夏的口中說出來,淡淡的似乎不摻雜任何情緒,可是聽到顧澤愷耳中卻是另外一番的味道。
他執著她的手落在自己下腹腫脹的部分,儘管隔著薄薄的西裝褲卻依舊再明顯不過,林盛夏的手指一僵,肚子卻率先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咕嚕咕嚕的,她是真的餓了,儘管用這樣的形式來表達,多少有些傷他自尊!
顧澤愷冷峻的表情先是一怔,隨後啞然失笑了起來,是他太心急了,鬆開她的手,任由她轉過身去將天然氣灶開啟。
素白的掛麵很快就下了下去,林盛夏又隨手切了把青菜在臨出鍋之前倒了進去,彎腰從碗櫃裡拿出兩個碗。
調了些醬料放在碗中,等到掛麵煮好的時候再在上面撒點蔥花,青青白白的看著讓人胃口大開。
將兩碗麵端上桌,並不是什麼美味珍饈,可林盛夏依舊自顧自吃的很開心,她胃口本來就很小,吃了幾口就飽了,只是碗裡還剩下些,她隨意的用筷子挑著裡面的掛麵。
“顧太太,你還能夠記得糖糖那時……醫生有什麼異樣嗎?”顧澤愷涔薄的唇邊沾染上了油漬,他這問題狀似問的有些漫不經心,只是林盛夏的表情卻還是瞬間陰沉了起來。
盛將進籃味。不論如何,糖糖的事情還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禁忌。
“你問這個做什麼?”林盛夏的語氣極淡,甚至可以說是極冷的,顧澤愷不是感覺不到,只是有些事情他捉摸不透!
他從桌上抽了張餐巾紙擦拭著唇邊的油漬,俊朗的側臉微微的低著,林盛夏並不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此刻她也沒什麼心思去猜測。
“為何是元牧陽給我送來糖糖的那半盒骨灰?他為什麼那麼恰好的陪在你身邊?”既然挑開了這個話頭,顧澤愷所幸將事情說開。
雖然已經預料到了林盛夏的怒氣,顧澤愷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竟會憤怒成這樣,猛然間站起身來甚至連想都不曾想過的重重揮出手去將放在面前的骨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