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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239 誰不都是傷
蘇暖站在高階病房內的盥洗室內,安靜而沉默的看著自己。
鏡子前,她精緻的臉蒼白而又憔悴,或許是因為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個覺,眼廓下面是深深的青黛。
死死的咬著下唇,蘇暖的眼神越來越陰鬱的望著鏡子裡自己熟悉的臉龐,她突然回想起當初剛跟著養母來到元家別墅時的夜裡,她滿心歡喜著能夠過上富裕的生活,甚至已經開始醞釀起自己有一天可以高傲的從林盛夏面前走過,將顧澤愷重新搶回自己手中的情景。
她也可以瀟灑的簽下五百萬的支票扔到林盛夏的面前,然後踩著高跟鞋咔咔咔的翩然轉身留下冷諷的笑容。
在這些幻想中,蘇暖的自卑心得到最好的釋放,卻不曾想到房間的門卻無聲無息的從外面敞開一條縫隙,將元老的影子無限的拉長。
蘇暖驚慌的想要大叫,可元老不知道往自己臉上噴了什麼,全身的力氣瞬間消失個乾淨。
她軟綿綿的躺在床上,任由元老佈滿皺紋的手劃過她的面板,引來一陣的顫慄,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粗糲的手指來回穿透著她的身體,拇指的指腹卻揉捏著紅腫的豆核。
他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進入自己,甚至可以說只是用手便滿足了她。
常年自瀆過的身體敏感,很快蘇暖便覺察到自己到了最高點,昏昏欲睡。
第二天一大早,原本只是做了一場噩夢的蘇暖卻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那種噁心的感覺逐漸蔓延遍了全身。
元老根本就是個變…態!
原本以為這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秘密,蘇暖卻萬萬想不到元牧陽竟然知道了那天的事情,並且還堂而皇之的跟她攤牌。
噁心人?到底是誰噁心了誰?
蘇暖面色陰沉的將洗漱杯狠狠的砸向盥洗室內的玻璃,聲音清脆陰霾。
蜘蛛網似的裂痕將她的臉映襯的四分五裂的,越發的讓這張臉看起來扭曲不堪。
她這副身體已經髒掉了,在經歷了唐淮南和澤愷之後,再加上元老的猥褻與邊境的遭遇,她早就不是一個乾淨的女人。
而造成這一切結果的罪魁禍首,就是林盛夏!
或者,還要在加上個唐淮南!
如果當初不是他不讓自己在空…難事故後回到t市,自己的人生軌跡又如何會成為現在這樣?
可是這兩個人,一個得到了她心繫的愛人,一個即將要結婚過上幸福的日子,唯獨只有她還在地獄徘徊著!
蘇暖心裡面這樣的想著,慢慢踱步到病房內,將放在床頭上的手機拿了出來,滑動著螢幕上滑找出一個隱藏在最下面的號碼,一個許久都未撥出過的號碼。
既然要做壞女人,她何不做一個徹徹底底的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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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
安靜的環境氛圍裡甚至只能夠聽到輸液管內滴滴答答的聲音,顧澤愷高大欣長的身形固執的形成道暗影落在林盛夏的身上。
就算是以著這種姿態融為一體,他竟也覺得開心不已。
可她的背影很冷漠,冷漠到讓一向唯我獨尊的顧澤愷接近起來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我不在乎!”短暫的沉默之後,顧澤愷低低的嗓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妥協,明明林盛夏與他的距離這麼的靠近,為什麼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那是從未有過的患得患失的情緒。
林盛夏聞言背對著顧澤愷的背脊略微的僵硬了瞬間,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會從顧澤愷嘴裡聽到這樣的答案。
“我不在乎在我之前你有過多少個男人,只要你從今以後只有我一個。”低沉的嗓音裡透著小心翼翼與異常的謹慎。
林盛夏微微側著頭,從她的角度並不能夠看到顧澤愷的臉,可她卻依舊能夠在心裡描繪出他的模樣。
自己對顧澤愷太過於熟悉了,就算是憑著想象卻也能夠將他此時的表情描繪個**不離十。
這到底是多麼銘心刻骨才能夠造就的本事?
漸漸的,她美如秋水般的瞳眸裡泛起了絲絲的波瀾,不多,卻也好過冷漠。
“是麼?就算是以前我在別的男人身下面嬌吟低喘,你也可以完全的不在乎?可就算是你不在乎,興許我還會在心裡將你和別的男人做個比較也說不準!”
林盛夏輕笑著,或許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可以對顧澤愷說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