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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很安靜,安靜的甚至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林盛夏扇動著長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是很快她便有了動作。16607472
蔥白如玉的手指向著顧澤愷深色襯衫的前襟伸去,水晶扣在她的手指尖慢慢被解開,露出裡面結實的古銅色肌膚,黑色的寬字背心套在繃緊的肌肉上,胸膛隨著呼吸起伏不定。
林盛夏手部的面板很白很細膩,落在古銅色的肌膚上更為顯眼,男人脖頸上的通透玉佛被細細的紅繩繫著,那紅色竟莫名的刺痛了她的眼睛,那是曾經的自己親自給他戴上的,那個時候的她還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只希望這尊玉佛能夠保佑他平安歸來。可是當她滿心歡喜的去邊境找他想要將自己懷孕的訊息告訴他的時候,卻發現元老自己的丈夫竟然為了保護蘇暖而身處險境。在她拼了命想要將他換回的時候,他卻選擇讓蘇暖先離開。
這的確是一個男人的選擇,可是他卻從未在意過她這個做妻子的感受。
林盛夏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安靜的向著梳妝檯走去從裡面取出把剪刀重新回到顧澤愷的身旁,動作極為緩慢輕柔的將剪刀的刀刃開啟,只聽到在細微不過的咔嚓一聲,那繫著玉佛的紅線就這樣斷了。
這是她送給顧澤愷的,自然也只有她有權利收回。
將玉佛捏在手心裡,林盛夏淡然清透的眼眸就落在顧澤愷身上。
他睡得極為不安穩,房間內的溫度明明很適宜,他的偉岸身軀卻在下一刻蜷縮成了一團,被解開水晶扣的襯衫就這樣凌亂的披在身上,隨著他的動作露出古銅色的大片肌膚,自然也露出了肩膀處的傷疤,三個槍傷留下的白色圓形疤痕在左肩胛骨處交錯的排列著。
可這時,林盛夏已然轉過身去,竟是再也不去看他,自然也就錯過了這一幕。
“顧澤愷,沒有人會一直在原處等你,或許我也會愛上別人也說不準。”林盛夏沁涼幽幽的聲音在略顯空蕩的房間內響起,熟睡中的顧澤愷像是有所感應似的緊蹙起眉峰。
夜涼如水,竟是灑落一地的憂傷。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線,想了想還是分成兩更吧,這樣下班之前大家還能看到點————————
顧家老宅書房內,顧弘文帶著老花鏡正在端詳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17Gms。
照片內的女子極為的美麗,落霞似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充滿光澤的三千青絲自然的垂落在身體的兩側,淺色的唇微微勾起淺淺的夢幻笑容,姣美動人的臉頰泛著瑩潤的光澤,羞怯的在頰邊飛起兩抹紅潤的光澤。宛如白玉般的手指置於小巧耳垂旁,另只曲起的臂環間還有本硬皮的書,溫婉動人極為恬靜,合歡樹下散裝的花型縈繞在她身側,全然被拍攝這張照片的人捕捉到,整個場面就像是一副如夢如幻的畫作一般。
顧弘文滿是眷戀的將照片翻過來,女子娟秀的字型在照片的後面驀然出現,淺藍色鋼筆水已經有些褪色,蘇紫二字赫然的呈現在他的瞳孔內。
“蘇紫啊蘇紫,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在為我的錯誤贖罪!我們的恩怨已經糾纏了三代人了,你說什麼時候才能到頭?”顧弘文佈滿皺紋的手指在照片上來回的撫摸著,或許是年紀大了越來越愛回想起往事,他琥珀色的瞳孔越顯渾濁起來。
照片裡的女子依舊沉默安靜的淺笑著,用著無聲詮釋著一個女人這輩子最美好的年華。
“我對不起元霑對不起你,可你不也懲罰過我了嗎……”
老管家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顧弘文手中緊捏著故人照片闔眼嘆息的模樣,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人死的死,老的老,可那些陰霾卻一直籠罩著。
“老爺,當年的買家有訊息了。”老管家的話不多,眼神裡甚至還帶著憐憫。
顧弘文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眼神當中迸發出激動的情緒。
有訊息了?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線,我的腦袋哇,昏昏沉沉的,嗚嗚嗚嗚嗚嗚嗚——————————
日出東方,清晨的寸縷陽光透過並未拉攏窗簾的落地窗折射了進來,落在足以容納三個人的大床之上。
男人的睫毛顫了顫,健碩的身軀上深色的襯衫經過一夜的蹂躪如同梅乾菜般的皺巴巴,雖然眼睛還沒有睜開,顧澤愷卻率先的伸出大掌摁壓在太陽穴的位置上,用力的摁了兩下才緩慢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