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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一連幾天,夏成成都偷偷摸摸地來看英雄,小心地給它換藥,同時又儘量避免讓它的主人看到,以免意外的事件一樁接著一樁,也是因為這樣,英雄的傷才能好得很快。然而漸漸地,夏成成也發現了,要知道它主人在不在,其實根本不是件難事,因為那人幾乎從不把車開進停車庫。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有人會偷他的車,那輛名貴的“法拉利”只要不在門口,通常就代表那個可怕的變態男並不在家。
但是奇怪的是,英雄似乎也經常要出門“辦事”,隔天差五地不在家,每次出去慢者五六天才回來,快的話也要一天半天。
那真是一戶奇怪的人家,沒有傭人、沒有看門人、更沒有客人,主人也只有他一個。更令人不解的是,英雄每次“出門”回來,總是帶著大大小小的傷痕,這讓夏成成不得不懷疑他們到底出去做什麼?
做壞事,還是——
就在夏成成的不斷臆測當中,時間不知不覺過得飛快,家裡的氣氛日趨緊張起來。父親和那女人開始從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變成了一天到晚吵架,雖然無意關心他們之間的事,但是有時也聽得到傭人們私底下的議論,好像那女人在外面有了男人!
呵呵,報應,報應來嘍!夏成成在心底冷笑著,真是快意啊。對於母親的死,她不怨天不怨地,但是她知道那都是因為父親。沒有父親的變心、沒有父親的背叛、沒有父親的嫌棄,母親怎麼可能會淹死在後花園那個游泳池裡?母親——可憐的母親,是她的死解脫了父親。關於這一點,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夏成成抱著豪傑悄悄地步下樓。出乎意料,沙發裡坐著父親,他看起來很沮喪,正在那默默地抽著煙。
夏成成無意與他談話,繞過他,往門口走去。
“成成——”父親叫住了夏成成,那聲音沙啞、帶著些微的顫動。夏成成停下腳步,旋轉身子,面對著他。豪傑從夏成成懷裡跳了出來,往門口奔去,夏成成知道它是去隔壁了。
“有事嗎?父親廠夏成成靜靜地詢問他,他看起來很不好,眼睛裡佈滿血絲,神情也十分的疲累,茶几上放著已經空了的酒瓶,想是一夜未睡吧。
“成成!你過得好不好?”夏成成一愣,父親幾時關心起她的生活了?見女兒沉默著,夏父重重地嘆了口氣,繼續默默地抽著煙,許久才喃喃地道。
“人生如果能夠重來,那該有多好,窮有什麼可怕?錢對一個活得不開心的人來說,又有什麼意義,為什麼當初要作這樣的選擇?這一生我一直都在贏別人,卻輸給了自己,多可笑!”他的眼光沒有焦點地注視著窗外,那神情看來如此的悽慘、蒼涼。
夏成成愣愣地注視著他,一時間,竟有點可憐起他來了。良久,他才回過神。
“成成,你恨父親嗎?”夏成成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但是隨即又覺得自己是應該狠狠點頭才對。難道在這一刻,她忘記了母親是怎麼死的了嗎?她疑惑起來。而她的動作讓夏父的眼底染上一分訝異。
“為什麼?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們母女的事——你一點也不恨我嗎?”
夏成成想了想:“您想聽什麼樣的答案?如果說我不恨您,也許是真的有點牽強,但是我畢竟也是姓夏,我的血管裡流著的是您的血,所以我無法用‘恨’這個字眼。”她說得很平靜,事實也正是如此。父親還想說些什麼,可樓梯口傳來皮鞋聲,打斷了他。夏成成迅速地側轉身子,往門口奔去。懶得見到這個女人,尖銳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跑什麼跑,見到鬼了——野丫頭,賤骨頭,真是見到鬼了!”
夏成成冷笑一聲,那女人原來也知道自己是鬼啊,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喜歡用這兩個詞來罵她,一點創意也沒有。父親很快也走了出來,他看來很惱怒,遠遠的,夏成成就見到他的車子自車庫中衝出,駛離大門。那女人一扭一扭地追了出來,依舊不停地尖叫著:“死鬼,怎麼和那賤丫頭一個樣,去死吧!有種出去了就別回來。”
她就在門口歇斯底里地尖叫著,毫不在意左鄰右舍會不會聽到,直到父親的車消失,她才繼續她那個誇張的臀部運動一扭一扭地轉回屋裡。
“嗚——嗚——”幾聲低低的嗚咽聲叫醒了夏成成。
“瞧!看到了吧!這個就叫作狂犬症,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不要變成那樣哦。不過呢,這是屬於比較輕的,她頂多罵罵了事,比起你們家的那位狀況嚴重的,真是要好得多了。”夏成成拍拍它的頭,它是最好的聽眾,和它說話時也總會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