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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殘看出他們幾個是在演戲,於是在桌下輕輕踢了李元通一腳。
李元通目光望去也感覺到不對,放下了酒碗左手抓住劍鞘,右手握住劍柄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劉墉畢竟是文官,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一聽說讓他來評理,便開口說道:“大庭廣眾之下應該自斂才是,這位書生說得在理。”
“在什麼理?我看你們是認識才故意幫他說話的。”那漢子不服。
另一個漢子眉毛豎起高聲叫道:“兄弟們好好喝著酒,這下子掃興到家了,媽的。今天老子非要教訓教訓這窮酸書生一頓不可。”說罷“噌”的一聲拔出了腰刀。作勢便要過來砍那書生。
書生面色蒼白抓起雨傘嚇得直往劉墉身後躲去。正好站在了莫殘的身前。
藉著燈光的陰影,莫殘出指如風悄悄的點中其三焦俞穴,那書生頓覺渾身麻痺手腳俱不能動。
此刻,李元通迅速做出了反應,“唰”的抽出長劍,一手將劉墉推至牆角,自己則橫劍擋在了前面。
莫殘依舊坐在椅子上,端著酒碗啜了一大口含在嘴裡。
勁裝漢子詫異的望著被點了穴道的書生。似乎在奇怪他為什麼還未動手。
而此刻,那書生急得更是額頭上沁汗,嘴巴翕動了兩下以眼神示意,勁裝漢子終於明白過來中年書生已經著了道,無法在背後偷襲劉墉了,於是暴喝一聲舉刀向牆角的李元通和劉墉砍去。
劉墉的書僮不會武功,也從未見過這等架勢,面色蒼白的閃在了莫殘的身後。
勁裝漢子內力渾厚,單刀裹挾著呼呼風聲徑直劈下來,“當”的一聲。李元通以劍格擋頓時震得虎口發麻,與此同時。餘下的三名漢子也各持兵刃撲將上來。
莫殘心中迅速盤算著,如果自己不出手,李元通很難護得劉墉周全,讓他死於這些人的刀下,自己的仇雖然報了但總覺得不解氣,要殺也輪不到他們,想到這兒,他決定出手了。
他嘬起嘴唇“吱”的一聲以內力射出一道酒線,擊中與李元通對陣大漢的頸後大椎穴,那人感到突如其來的脖子一僵,瞬間手腳痠軟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李元通順勢將長劍捅入了那人的胸膛。
滿臉橫肉的大漢發現了是莫殘在搗鬼,手舉單刀兇巴巴的橫削過來,嚇得身後書僮一聲尖叫。莫殘抓起兩根筷子擲了出去,“噗噗”兩下射進了那人的額頭,大漢悶哼一聲仰面栽倒。
最後兩名大漢瞧明白了,真正武功最高的是坐在桌旁這個年輕人,於是兩人心意相通手一揚,“嗖嗖”抵近射出兩支袖箭直奔莫殘的面門。由於距離太近轉瞬即到,莫殘只得張嘴“呸呸”吹出兩枚真氣泡將迎面飛來的箭矢擊落。就在這空檔,李元通挺劍直刺,又放倒了第三名大漢,剩下那人見苗頭不對轉身便逃,莫殘手一揮,盛有“桑落酒”的陶壇應聲飛起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那人身子一軟,李元通暴喝一聲,長劍自其後心捅入結果了他。
“留下活口!”劉墉緩過神兒來趕緊叫道。
此刻,四名漢子都已斃命,只剩下中年書生仍呆立在那兒。
“他們是一夥的。”莫殘冷冷說道,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你們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劉墉坐下來開始審問中年書生。
“快說!”李元通厲聲呵斥著。
中年書生脖子一挺硬是不吭氣,李元通急了將長劍架在其頸上,那人竟不為所動。
此刻,仍舊驚恐不已的劉掌櫃從櫃檯後鑽出來,哭喪著臉說道:“好漢啊,出了這麼多條人命該如何是好啊?”
劉墉對他說道:“此地隸屬何縣管轄?”
“所屬宣漢縣境內。”
“你讓店裡夥計騎快馬前去宣漢縣衙報案,老夫會為你作證的。”劉墉安慰道。
“好好,這就去,您老可別走啊。”劉掌櫃趕緊讓人去縣衙。
莫殘出門四下裡轉了轉,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些殺手是針對劉墉而來,難道他還有什麼仇家麼?若不是私人恩怨,就是涉及官場了,無論是何原因自己都要搞清楚才是。
莫殘回到客棧大堂,說:“外面沒有其他人了。”順手抄起中年書生的那把雨傘看了看,從中抽出兩根峨嵋鋼刺。
“原來也是一個江湖殺手。”李元通說道。
莫殘拿出短劍“噌”的將峨嵋鋼刺削去一截,然後“唰唰唰”像是削果皮一樣轉瞬將一根鋼刺削沒了。他對書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