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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著竹簍藥鋤等物件,由於湖底水溫極低因此並未腐爛,看來是一個採藥客不幸葬身於這人跡罕至的玉局峰龍池內了,莫殘揪住屍首的脖領游回到了水邊並將其拖上了岸。
此人面容枯槁黑瘦,口唇微張露出黃褐色的牙齒,眯縫著那雙永遠睡不醒的小眼睛,雙瞳呈灰白色像是蒙上了一層塵霾,彷彿迷惑不解的望著莫殘,正是已經失蹤了近五年的穆先生。。。。。。
以前自己認為他尋到寶藏遠走高飛了,官府也查不出他的下落,誰會想到竟在著冷冰冰的湖底沉睡了這麼多年。
莫殘摸了摸他的懷裡,掏出了一個黃絹卷軸,展開來一看上面墨跡斑斑,但隱約可以辨識出那隻站在玉局峰上的怪鳥,原來就是那幅擔當老和尚的《靈鷲山水圖》。此圖在水下浸泡時間太久已經掉了墨色,感通寺珍藏百多年的墨寶可惜就這麼給毀掉了,令人扼腕嘆息。後世有遊人上感通寺只見擔當的“臨終偈”而唯獨沒有這幅《靈鷲山水圖》。
莫殘又回到了水裡找了找,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於是把穆先生隨身攜帶的竹簍藥鋤等物撈了上來。不管怎麼說,穆先生畢竟過去曾是自己的先生,總不能讓他曝屍荒野,還是將他埋葬了吧。
山崖石屏下面的土質較為鬆軟,莫殘拿藥鋤在那兒掘了個大坑,把穆先生的屍首輕輕的放了下去,這幅《靈鷲山水圖》已廢,索性也一同葬了。
莫殘穿上衣褲掏出那本《穆氏腹語術》說道:“穆先生,這是你家祖傳下來的書,還是還給你吧。”他擦燃火鐮在墳前將書點著了,望著徐徐升起的紙灰心中不免有些傷感,正是這本書內隱藏的《絕脈要略》引導著他走上了採真藥和修行的道路。
穆先生武功不弱,從他一掌擊斃白面書生來看,不應該是被人所害,況且山上人跡罕至也沒必要沉屍湖底。若非遭人謀害那就只有一個可能,穆先生是被來自靈界的生物所殺的。
那天晚上,爹告訴他曾祖就是在這玉局峰龍池遭遇到那隻怪鳥幼雛的,他射殺了牠並當場剝取了獸皮收好,隨即忽起一陣旋風飛沙走石眼睛都睜不開,緊接著大霧瀰漫隨後就失去了知覺。當曾祖醒來後,發現自己的雙眼已盲四肢不能動彈,躺了一天後才被尋上山來的家人找到,抬回到莫家邑沒過幾天就死了。而那張怪鳥皮毛則壓在了箱子底,直到數十年後才被素娘翻出縫製了那件皮坎肩。
可是自己在玉局峰上並沒有發現異常,也找不到任何靈界通道的標識,莫殘尋思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下山的途中,突然想起當年曾祖獵殺蠱雕時是在冬季,而穆先生也是在冬天來的玉局峰,現在則是初夏,也許那個標識只有在冬季時才會出現,看來只有到冬天的時候再來一趟玉局峰了。
回到大理城時已是傍晚,街道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賣餌絲粑粑的攤販吆喝著,也有乞丐沿街伸手向路人乞討,今年春旱收成不好,日子都過得比較艱難。
莫殘回到巴山醫舍,看了看並無異常,天虛真人雖然吃了虧但他為了延壽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找來筆墨在門板上寫上“天虛真人,請來雞足山找我。”幾個大字,然後掛上一把新鐵鎖回到了南門新宅。
莫殘對爹孃說要去雞足山上學藝一段時間,若是有人來問及就如實的告訴他。
“殘兒,為什麼又要走?”素娘捨不得兒子再次出門,生怕一別經年見不到面。
莫殘告訴爹孃,雞足山又不很遠,他會經常來探望的。
第二天一早,他同爹孃告別後,出大理城直接返回了雞足山。
這些天來,小山鬼已經習慣了帶頭罩穿長袍,見莫殘給自己又帶回來好幾件漂亮的新衣,兀自歡喜不已忙著去試穿。牠與銀丹子相處的十分融洽,一些拔草澆水打掃清潔的活都包了,甚至還生火學著煮飯,儼然成了打雜的夥計。
莫殘到銀丹洞把在大理城內遇到天虛真人的事兒對銀丹子詳細的述說了一遍。
“好,引他上雞足山來,貧道為了金丹子所受的這三十年苦也要好好收拾這個老雜毛。”銀丹子忿忿說道。
“師孃,天虛吃了虧興許下次來會帶來幫手,他是真武道觀掌門手下弟子眾多,尤其是那個真陽子最壞了,我們要提早做好防範。”
銀丹子淡淡一笑:“不礙事。”
第七十七章 氣禁之術
銀丹洞內,微弱的油燈光下,銀丹子問莫殘道:“你說說金丹子都傳授了什麼武功給你?”
“縮胎散氣功。”莫殘回答說。
“嗯,這還是貧道與金丹子同創的一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