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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對手,沒能保護好師父血肉之軀化作的飛雲鼎。”莫殘慚愧的說道。
“這也不能怪你,那個什麼天虛真人會追蹤你來大理麼?”銀丹子問。
“師父說他一定會來的。”
銀丹子點點頭,問道:“莫殘,你願意跟貧道學藝麼?”
“當然願意,將來不但要擒住天虛為師父報仇,還要去暹羅奪回小飛雲鼎,莫殘現在就拜您為師。”莫殘信誓旦旦說道。
銀丹子擺擺手:“不必拜師了,既認貧道為師孃,直接傳授給你就是了。”
“是,師孃。莫殘是大理聖應峰下莫家邑人,自從四年前離家出走也是音訊全無,我想先回家看看爹孃後再回來學藝。”
“這個是當然,金丹洞三十多年也沒有打掃過,你們兩個收拾一下以後就住在那兒吧。”銀丹子說道。
“是,師孃。”
莫殘與小山鬼來到旁邊的金丹洞,見一些生活用品和數只大大小小的煉丹鼎爐都已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兩人動手裡裡外外徹底的清掃了一遍。
“洞洞,我要回家見爹和娘,你不方便去就呆在金丹洞吧,平時幫師孃幹活一起吃飯,我會盡快趕回來。”莫殘吩咐小山鬼說。
“知,知道啦。”小山鬼應道。
當晚,莫殘連夜下山回家,在經過銀丹洞的時候,聽到了裡面隱約傳出銀丹子幽幽嗚咽之聲。
莫殘聽了心中亦是難過不已。
月上東山,莫殘循山路翻山越嶺直奔蒼山腳下的莫家邑而去。
第七十三章 家
月明星稀,山風徐徐,莫殘歸心似箭一路疾行,百餘里的山路沒有停歇,終於在黎明後趕到了洱海邊,望著一抹金色的蒼山十九峰時,頓時熱流湧上心頭。
離家四年了,時常會夢見家鄉的景色,如今真的來到了跟前卻又顯得是那麼的陌生。莫殘沿著溪邊的小路朝莫家邑走去,心中希望遇見熟人但又怕迎頭碰上,他想要第一個告訴爹孃,是他們的殘兒回來了。望著遠處熟悉的村莊,鼻子裡彷彿聞到了娘做餌絲時的米香氣味兒,不由得眼眶也溼潤了。
莫殘已經十六歲了,原本沉默內斂的他經過這幾年江湖歷練,性格也在慢慢的改變,尤其是和夏巴山金丹子的接觸,對其影響尤為重要。
清晨,村口那株已有百年樹齡的“白扇把”大青樹依舊像傘蓋一樣矗立在那裡,樹下坐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婆婆,手裡拄著棍子眺望著路口一動不動像尊泥塑似的。
莫殘的心跳突然間加快,那婆婆看上去是如此的面熟,待到近前依稀辨認出她竟然就是娘。
娘已經蒼老憔悴了,雙眼蒙上了一層白翳,聽到了腳步聲痴痴的望著走來的莫殘。
淚水止不住的奪眶而出,“娘。。。。。。”莫殘輕輕的呼喚著。
“你是誰?”素娘疑惑的問了聲。
“娘,我是莫殘,”莫殘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了她贏瘦的肩頭哭著說,“是你的殘兒回來了。”
素娘伸出乾枯的手撫摸著莫殘的臉龐,嘴裡喃喃說道:“真的是孃的殘兒回來了麼?”
莫殘嗚咽著使勁兒點著頭。
娘終於認出了自己的兒子,多年來鬱積在心裡的壓抑如山洪般的暴發,瞬即嚎啕慟哭了起來。
村民們三三兩兩圍了上來,驚訝的說道:“真的是莫殘回來了,你娘天一亮就坐在這裡等你直到太陽落山,整整盼了你四年啊,眼睛哭瞎頭髮也全都白了。”
“娘,我們回家吧。”莫殘流著淚一把抱起娘朝家裡奔去。
原先的三坊一照壁老宅已是破敗不堪,昔日的菜園早已荒蕪且雜草叢生。莫文理臥病在床,消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頭。
聽到兒子回來,他的嘴唇動了動囁嚅道:“你這一趟怎麼走了這麼久啊?”
莫殘終於知道了,自從四年前那個雨夜離開了大理城後,爹和娘到處尋找兒子的下落,連莫家邑的族人也四下裡幫助打探,甚至遠到鶴慶楚雄以及中甸,可仍是杳無音訊。直到有一天,家裡來了一位帶著啞巴女童的走方郎中,才知道莫殘跟隨著巴山醫舍的夏巴山已經出滇遠行去了鄂西巴東。
莫文理夫婦在家中日夜祈盼兒子早點歸來,可一年過去了還是音訊全無,兩人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憂思積鬱,莫文理就此一病不起。而素娘則每日裡守在村口的大青樹下,希望能看到兒子的身影,一晃幾年過去,素娘頭髮也白了,淚水流乾慢慢的眼睛也看不見了,家中日漸窘迫,僅靠著族裡人的接濟勉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