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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道:“我也去。”
何天香前腳已跨出房門,回頭叱道:“還不回去!你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說著已走下樓去。
“兇什麼兇!”婷兒笑道,卻又叉腰用指頭點著門框學著何天香的語氣道:“你倘老這樣,看以後誰敢嫁你?”又一歪腦袋:“你呀!現在說的好聽,以後就不信你會不娶?”說完,嘻嘻一笑,抱了藥匣便往回走。
卻不料剛走的兩步,迎面撞上薛十二。
薛十二見她抱個藥匣子,不由笑道:“咦?你去找壁虎,怎的抱個藥匣子來,總不成那壁虎在匣子裡?”
婷兒原本高興,可一見她,立即又冷了臉兒:“不要你管!”說著已進了房,關了門,卻又朝外罵了句:“臭賣針線的!”
薛十二不由搖頭,自回房去。
婷兒聽得她走遠,竟是越想越憋氣,再也坐不住,竟乾脆在屋子裡轉起圈子來。
忽然,她眼睛一亮,停了步子,高興的雙手一拍:“對,就這麼辦!”
說著,婷兒已是悄悄地溜出房間,小心地下樓,隱在樓梯後面,卻見何天香正與掌櫃的他們喝酒,那蠟杆小二正在樓梯邊服待。
婷兒輕輕地向小二招手道:“噯——噯——小二!”
蠟杆小二轉了身,見是她,正要叫,婷兒卻露了半個頭,伸指在嘴唇上按了按:“噓,噤聲!”
小二見她雖然沒了先前的霸氣,但一想她打人的樣子,不由閉了嘴。
婷兒向他招招手,輕聲道:“你過來!”
小二躊躇著,竟是不敢動腳,現在誰要是還敢和這個喜怒無常的小魔頭獨處一處,那才是真的腦袋有問題。
婷兒見了,不由柳眉一豎,目露兇光,輕叱道:“你敢不來?別看這人不多,我照樣打你,你信不信?”說著又舉起了巴掌。
小二一見,不由暗暗叫苦,心道:“這小魔頭做起事來,確也不管不顧,罷了,且跟他走了這一遭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得悄悄跟了婷兒到了已是無人的弄堂中來。
婷兒見他跟來,不由輕笑道:“你還算聽話!”
小二忙道:“爺吩咐,小人哪敢不來?”
婷兒一笑:“臉還痛不痛呢?”
“痛——”小二話一出口忽覺不妙忙又道:“不痛,不痛!”
婷兒臉兒一沉:“痛也是活該!”
“是是是!”小二忙點頭道。
“附耳過來?!”婷兒這才道,便在小二耳邊一陣耳語。
“這不會吧?”小二大吃一驚,突然抬頭。
“會不會我心裡清楚!我可告訴你,我這串珊瑚珠子可是價值萬金,不要說是你,就是把你這座客棧賣了也賠不起!”婷兒冷著臉道:“你乖乖聽我話,找到了,本公子少不了你的好處,你要是不聽話,嘿嘿,咱們走著瞧……”
“好吧!為了本店清譽,小人幹了!”小二咬牙道。“好!你先去吧!”婷兒一拍他的肩膀,眼見他慢慢轉出弄堂,不由快意地笑道:“薛沉香,臭賣針線的,咱們的帳也該清了,哼哼!”說著自又上樓去。
卻說何天香在雁蕩又不曾喝過酒,既下的山來,也不過多少沾得一點兒,今日為了婷兒,倒要挨個向苦主敬酒,是以不過兩三巡下來,早已醉的一塌糊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尚是掌框的親自將他送上樓來。
婷兒連忙接住,扶他到床上,替他除了靴子,又拉了被子給他蓋上,雖然覺得酒氣熏天,心中卻是甜滋滋的,因知是為了自己,口中卻道:“逞什麼呢?不會喝就不會少喝一點兒?”又恐他夜裡起來吐酒,便到慧香房裡連她的漱孟一併拿來,但還是覺得不放心,索性也不走了,乾脆在何天香的桌上一趴不一會兒已睡熟。
朦朧中,突聽薛十二房中一聲驚叫,緊接著噼啪之聲大作,婷兒一個機靈跳了起來拍手笑道:“好了!好了!看你再神氣!看你再神氣!”卻不出房門只樂的房間內手舞足蹈。
就聽那小二慘道:“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婷兒在房間裡又蹦又跳,興奮地直咬牙,卻突聽那面噼噼啪啪——嘭!的一聲響後便再無聲息。
“糟!”婷兒不由停了下來,暗道:“莫不是那臭賣針線的羞極盛怒之下,一掌把那蠟杆小二給打死了?自己雖與他有過節,卻總是不關那小二什麼事呀!”想到這裡,婷兒不由一陣內疚,扭頭看看何天香依在床上睡的酣暢,便躡手躡腳開啟房門探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