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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凌亂。
福泰來客棧,金碧良依舊神志模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大叫道:“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求求你,……”忽然又咬牙切齒的罵道:“狗日的天冥老怪,我操你祖宗!趁咱們天殘幫的人不在,偷偷摸摸地上來,算得哪門子英雄好漢……”
吱呀,門開處,田尺兒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嘴裡沒好氣的嘟囔道:“薛姐姐好好得發什麼瘋,也不知從哪兒平白抬這麼一具人不人鬼不鬼的乾屍來,天天拿我當丫頭子使不算,還總吵得人睡不著覺,真不知我上輩子造過什麼孽!”抬頭看看床上依然昏迷的金碧良,小腳兒一抬作勢欲踢,口中輕輕恨道:“睡了三天了,還睡!我真想一腳踢死你呀!”
不料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聽得金碧良一聲大叫:“爹——快來救我!”喊著竟從床上一腳飛起,正踢在田尺兒手中的水盆上,水盆噴灑著水珠隔著窗子飛出,就聽樓下一聲驚叫。
田尺兒只覺眼前一花,臉上身上已全是水,不由立即火冒三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便破口大罵:“喂,你這人做什麼?!簡直是狼心狗肺,本姑娘好心好意端水來給你,你竟然……”不料話還沒說完,田尺兒驟見金碧良一腳飛出之後,居然毫不在意,翻了一個身後,又依舊四平八穩地睡去,竟連一點兒起碼要認錯的意思都沒有,田尺兒終於再也忍無可忍,怒不可遏地兩步便跳到床上,抬腳便往金碧良身上踹:“起來起來,別整天睡在床上像是死人似的,有種的就下來跟姑娘好好兒地打一架,這三天來,姑娘也受夠了,端水,餵飯、掃地、洗臉;掃地、洗臉、端水、餵飯……”田尺兒每喊一句便踹一腳,不料剛踹到第七腳上,便踹偏了,一腳踹在床沿上,“哎呦?”田尺兒只覺得腳上一陣鑽心的劇痛,不由一聲慘叫,抱著腳一骨碌從床上滾了下來,閉著眼睛大叫道:“啊呦,壞了,我的腳要斷了,啊呦,啊呦——”叫著叫著,眼淚已滑了下來,流的滿臉都是。
譁!門被撞開,薛沉香與赫天南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連忙搶了過來,卻見金碧良依舊好好地睡在床上,而且尺兒卻抱了一隻腳在地上亂轉亂跳,煞是狼狽,不由都笑了。
“尺兒,出什麼事了?” 薛沉香不由問道。
“他,他欺負我!”田尺兒見有人來,疼痛稍緩,終於止了淚道。
“別鬧了,他現在還沒醒過來,又怎會欺負你?” 薛沉香看見田尺兒狼狽的樣子,不由大是好笑,又看看金碧良被子上已疊滿了的腳印,不由笑道:“肯定是你在欺負他!”
田尺兒不由又急又惱,轉身朝赫天南叫道:“赫大哥,薛姐姐不相信我,你可得給我說句公道話呀!”
赫天南連忙走上來,卻輕輕扶他到椅上坐下,柔聲道:“你先不要亂動,傷到哪裡了?讓我看看,到底嚴不嚴重?”
待褪下襪兒來,卻見腳脖子上早已腫了一圈,也怨不得田尺兒剛才呼天喊地的了,赫天南連忙從懷裡掏出傷藥來替他抹上,一邊心痛地道:“嗨,你咋的還是這個性子,做什麼事都不管不顧的!”
雪白的小腳捏在赫天南手裡,田尺兒不由老實了許多,靜靜地坐在椅上由著赫天南小心地給她上著藥,既不掙扎,也不吵鬧,只是脖子後面已紅的可以烙大餅了。
薛沉香見兩人的樣子,不由輕笑一聲轉身回房,正要下樓,就聽得樓梯上登登登登一陣亂響,一個年約二十四五的白臉皮挎刀公差跑了上來,手裡拎著的卻是田尺兒的水盆,從還沒上得樓來,便已大叫道:“是哪個王八蛋沒長腿的,大白天亂丟東西,還不給我滾出來!”
薛沉香一看他手中的水盆,又見他滿頭滿身的水,便已知禍從何起,不由輕輕一笑。
那公差上得樓來,剛一抬頭,就見一個貌美如花的黃衣姑娘正看著自己一笑,心中不由一蕩,胸口的那股怨氣竟無由地消逝的無影無蹤,而剛才的兇悍勁兒也去掉了大半。
公差放低了手中的盆子,卻依然挺著胸從薛沉香身邊走過,伸手去推田尺兒的房門。
薛沉香看著好笑,不由叫道:“官爺,你做什麼?”
那公差一驚:“哪個姑娘在叫我?!”連忙縮了手,轉過身來,卻依然不敢跟薛沉香對視,眼睛只瞟著別處道:“哦,沒什麼,只不過剛才不知道誰把水盆扔樓下去了,我怕傷了人,所以特地上來看看。”
薛沉香又是一笑,道:“哦,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兩個朋友玩鬧,一時不慎,倒嚇著官爺了!”
這一笑,直笑得那公差心中一陣慌亂,連忙擺手道:“沒,沒什